血光化神雷,陡然间,一道光华迸发,直劈少女悬在空中的身姿。レ思路客レ
——这是法柱宫的独门绝学yīn雷血咒,将血魄jīng气幻化成雷光,专门克制玄门正宗的术法。
这yīn雷血咒是一种厌胜之法,本身就是一种污秽,此法极为耗费jīng气,可用的好,能让一流的道术高手头疼一阵。
“法柱宫的牛鼻子,现在只会这些yīn秽手段吗?”
被yīn神真人附体的少女露出嗤之以鼻的神sè,她也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一道人影从身体内飚了出来,那禁血yīnyīn雷冲了上去,立刻将这道人影打灭。
“乌龙蜕骨之术!”
胖道人目瞪口呆,这是玄门借物代形的法门,类似衣甲遁之流,但这乌龙蜕骨之术,基本上都是逃遁之时,惑敌的手段,像是云崖子这样施展开来,类似身外化身一般,可以抵挡攻势,简直是匪夷所思,让他何愁白深切的感到自己和这位yīn神真人的差距。
这种差距并非是单纯修为境界上的,还有施展术法的变化用度之上。
“等一下!”
就在这一刻,那董闲突然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朗声开口:“国师大人,我是董家董闲,请听我一言。”
“你就是董闲,你想说些什么……”
云崖子的声音中透着讥讽:“区区一枚天祚丹,不一定就能救的了你的xìng命。”
董闲心头一震,心知肚明,在这场利益之争中,董家和云崖子的那一点交情压根就是不存在的,云崖子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动手。
(纵然如此,我也要赌上一吧!赌的就是云崖子气血衰竭,不可能长时间离壳出窍,这是我董家花了大代价换来的关键情报!)
他平复下心中思绪,踏前一步。
“国师可知开启那地宫水府,需要四张人皮图录一事。”
“废话,你想说的就这句话吗!”云鹭儿整个人悬在空中,无数yīn风呼啸,宛如乘风而起的鬼王眷属,身姿美艳而又娇异。
“这四张人皮图录,分别在国师、赵黄门、铁柱宫,还有李凌心的手上,”
董闲微微一笑,道:“正因为众人心思不齐,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法打开那地宫水府,不如,我们几方人马开诚布公,将人皮图录合在一起,先打开那地宫水府再说……”
云崖子他以yīn神之身附在少女身上,用苍老的声音冷笑了起来:“何需如此麻烦,我尽可能杀光你们这些人,人皮图录还不是一样到手。”
“可惜,在场的诸人不会那么蠢,把人皮图录都带在身上,而地宫水府很快就要开启。”
董闲很不客气的开口:“纵然以国师yīn神真人的修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四副图录集齐……”
云崖子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一点确实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就算他也没办法再这么短的时间搜罗这四副图录。
而更关键的问题,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赵黄门也好,铁柱宫也罢,实际上都不是他的心月复大患,要说他真正的忌惮和恐惧的存在,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时间!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不在最短的时间进入地宫水府,取得那样东西的话……
他心头沉思一番,立刻有了计较:“你的意思,是要联合诸人一同打开那地宫水府吗?”
“没错,这比我们浪费时间在争夺人皮图录中勾心斗角,错失十五年一次的大好时机!”
云崖子没有半句回应,他转过脸去,询问另一旁的白愁河。
“铁柱宫的小道士,这小子的提议,你意下如何?”
白愁河眼珠转了转,在心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赵黄门和云崖子联合起来,这两方都是京城的大势力,万一他们联手,对铁柱宫的形势终亏不好。
既然,赵黄门的势力打算要和云崖子联手打开水府地宫,那我们铁柱宫也必需加入进去,使的三方势力均衡起来,这样对铁柱宫才会有利。
“那好,这件事就由我来替师傅他老人家做个主,要打开地宫水府自然要算我们一份……”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心里仍然在不停思考对策,这云崖子xìng格孤傲,竟然在这个时机要求联手,这一反常态的举动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当真如那个消息所言,云崖子的寿元jīng气供养不起yīn神,迟早都要耗尽,等到元灵枯竭,不能恢复过来,就要油尽灯枯了。对了,据闻那地宫水府有明尊教秘传的《一都天大光明论》,传说修成这本经文宝卷,能够移炉换鼎,月兑形解质之妙,难怪他如此热衷此事……”
“好好好,如今三方已成联手之事,剩下的自然也就好办了。”
董闲见事情已成,朗声大笑起来,他转过脸来,狼一般的虎视眈眈的目光投向陆子敬。
“接下来,就看李凌心将军的态度如何了,我说对吧,陆公子。”
陆子敬心中暗道苦也,谁想到这群人没有打杀打生,反而意外的联起手来,这可大大出乎他所料。
原本还以为,这群人一开始就要打个你死我活,剩下那苟延残喘的那几个人,他可以慢慢引进那地宫水府,到时候他都不用出手,光凭那凶险万分的地宫水府,就能消磨殆尽。
没料到竟然出了这一出,不仅大大出他所料,还在转瞬之间,就将他陆子敬逼到极为凶险的地步。
他的立场很单薄,根本没有什么能跟这群人合作的地步,只能利用对方的心存疑惑来故弄虚玄,一旦三方再无芥蒂,打算互相联合,那么他就岌岌可危了。
事已至此,只能另做他法了……
身为一名军师,在制定任何计谋前,都是走上一步算一步,那些后手布置,全都是不得已而谋之的退路,而非是真正选择的最佳计策。人的计算终有缺虑,很多情况还要看应变之能。
陆子敬早在察觉到不妙之时,就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眼下倒也是不慌不忙的笑着答道:“董公子的这个提议极好,不过我的话还是跟之前一样,只有到了白马坡,那最后一卷人皮图录才会现身。”
董闲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询问:“这件事就没有通融的余地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言谈中充斥透着**果的威胁的氛围,可不打算与陆子敬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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