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至于陆子敬印象中的吕寄北,是个刻板、严肃、寡言少语的长辈。(凤舞文学网)与李凌心这位“恩师”不一样,他对于吕寄北的称呼冠之“吕师”,好像并不是很亲近。
事实上陆子敬对于吕寄北很感激,四水院是哺育他成长的地方,他的少年时期几乎是在那里,与几位同窗一起渡过。
他与李凌心这位恩师的关系,更近于亦师亦兄的知心人,李凌心教导他的不是兵法策谋,而是一种行事准则,陆子敬以他更多的是知遇之恩。
而面对陆寄北的话则不一样,这位老师与他有一点的距离,师徒之间的关系更浓厚一点。
他更像是一位即亲近,又疏远的长辈,虽然有些冷淡,但对于自己在课业上又督促的十分严格。
“没有举荐信,至少要有举荐人吧,再说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看来只能去那位吕师的好友想个办法了。”
吕师的好友本身就是一个让他有点模不着脑袋的概念。
虽说,吕寄北这个人算是地方上名流,那是因为他承过上一代法相派一派之主的衣钵,而且本人学问大,曾经在一场会席中一人独辩数位名流,一时名声大噪。
不过在陆子敬看来,吕师的个xìng与其说是古板,不说说是孤僻,他那四水院也和他本人一样离群索居,几乎遗于世外,他一向言辞冷漠,没兴趣的话几天都可以不说话,谁会与这种交朋友了。
——他不由对这位吕师的友人有点好奇了。
“这人应该姓仇,单名一个石字,住在城外西郊,吕师之是让我有事去拜访一下,我这样直接过去,恐怕也很难找到此人。”
毕竟,这是个可以容纳百万人的大城池,陆子敬要是这样一路瞎找,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找到这个仇石。
他有些犯难了,若是找不到这位仇石,自己难不成要风餐露宿了。
就在他正绞尽脑汁,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之时,街道上突然喧哗一片,一支穿红戴绿,敲锣打鼓的队伍从西街走了出来。
队伍的前排是一群童男童女,手挽花篮,撒起漫天花瓣,后面跟着窈窕身段的女子,吹奏号角,敲打腰鼓,边走边舞,而最后一排清一sè的是赤着jīng壮上半身的大汉,全部手持着长幡,缓步而行。
“大圣自是吉祥时,普曜我等诸明xìng;妙sè世间无有比,神通变现复如是。或显童男微妙相,癫发五种雌魔类;或显童女端严体,狂乱五种雄魔!”
队伍正zhōngyāng是一群僧侣打扮的人,披着白sè长袍,也不剃发,大声念诵经文,他们身后还抬着一个轿辇,一个浑身肥胖如肉山的胖子缩在轿辇中,双眼紧闭,嘴中念念有词。
“渡生大君亲自,诸凡俗众人还不退让……”
几个僧侣呼喝起来,四面的众人立刻散了开来,脸sè十分古怪的看着这一支流行的队伍。
“这位兄台,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呀!”陆子敬自然不解了,连忙拉住一旁的路人,询问了起来。
“嘿嘿嘿,一看你就是刚来济州城的外地人,连天理教的渡生大君都没听过,这位可是神人啊,几年前来到我们济州城布教,那是手眼通天,堪比神佛,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们济州城西郊就有一座天理庙,专门供奉这位神使。”
这位路人倒也会叨嗑,一点也不觉的烦,耐心的跟陆子敬讲解了起来,这位天理教的渡生大君有多么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上至求雨制蝗,下至小病小灾,甚至求男求女,阳痿不治,这位渡生大君都有办法解决。
陆子敬是何等jīng细之人,一听这路人这么说,眉头就直皱了起来。他心中暗自分析起来,只觉的这件事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这天理教的种种行径,怎么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教派,特别是煽动民众聚集财物,供奉渡生大君什么的,就有些左道邪教的味道。”
天理教似乎一直在聚敛财物,信徒们大多都是盲止的,一旦深受教义毒害,就会没了常识的顾虑,这种状况正好容易被一些邪教所趁。
“这情况有些明显的不对劲,为何济州城的州牧以及其下属对此事不管不问,这天理教行事明显有些这了那条底线了。”
他有此百思不得其解,而一帮的那个路人这时道:“渡生大君遗出神驾,这时要去城外的祭天坛踏罡布斗,接迎神君下凡,降雨消灾。”
最近天气较旱少雨,看来这渡龙大君要骈城外行坛求雨,这对于民众而言,可是少有的大事,不少民众纷纷附合其后,一路追随到了城外。
“求雨!”
陆子敬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左道妖人也太会扯了,就算是金丹羽士级的强大修道士,也没有这么大的语气,需知,天时变化非人力所能改变,修道士的神通变化不过是一种顺应天时的运用,可不是当真能够掌纵天地。
四时降雨,皆为天地的自然演化,岂是人力想要乞求,就能乞求。
“不过,对方为何还要做这场秀!”
他自然心中生疑,连忙跟随着人cháo出了城,而此时的济州城外早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大型的祭坛,专供这位渡生大君上台施法降雨。
那渡生大君被几位僧侣抬上了祭坛高台,祭坛四周立起九杆大幡,这个肉山一样的胖子盘坐在祭坛上,嘴角动个不停,像是在念动什么神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渡生大君大喝一声,唏哩哗啦念了一连串的咒语,只听见轰隆一声,天空中竟然浮出一道光幕,大有几亩,形状犹如一道琉璃宝镜,那道光幕正处于空中,里面乌云遍布,雷电闪烁不停,仿佛一场大雨很快就要降临。
众人还看不出端倪,唯有陆子敬摇了摇头,这是道术中的召摄圆光,不这是海蜃盛楼,借水气化成光幕,将远处景物映显在空中、并不是什么厉害手段。
“天啊!难道真的要下雨了。”
有人高声大喝,脸上浮现出惊骇的神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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