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许了什么愿啊？”小莉问道。
“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呵呵，我知道，你一定是希望自己得第一名。”小白说。
“才不是呢，我本来就是第一，还用许愿啊。”
“那就是希望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喜欢自己。”小白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说：“才不是呢，那个女生本来就喜欢我们吴天。”
吴天急了，“才不是呢……”
话一出口，我们笑得更欢了。
孙眉也快乐地笑着，把儿子搂在怀里，慈爱地看着他。
“好了，别逗他了，来分蛋糕了。”孙眉说。
我说：“等等，先送礼物再分蛋糕。”
小莉和小白都拿出了准备的礼物，我看着他们礼物的jīng美包装，都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
我从裤兜里掏出准备的钢笔递给吴天。
“好漂亮的笔啊。”吴天爱不释手。
那支钢笔确实很漂亮，是我大学里的第一个女朋友领了奖学金后花了三百块买下来送给我的生rì礼物。
回想往事，如在昨rì，令人神伤。
“谢谢阿姨和两位叔叔。”吴天说。
桃源酒家就在孙眉家附近，生rì宴散场后孙眉和吴天步行回家，我和小莉还是坐着小白的面包车回家。
小白的面包车接近报销，噪音极大，坐在里面从身体到心理上都极不舒服。
我说：“小白，咱们得找个机会挣点钱，该换个车了。”
小白说：“是啊，哥。我早就想把这车扔了。”
“挣钱不易啊。”我叹了口气。
“哥，别叹气，我们要是能再升一级，那来钱的机会就多了。”
小莉问：“什么啊，还升级？”
我说：“小丫头，不懂别乱问。”
在吴老爷子门下，并不严格地存在着等级，像我和小白这样的是最低的一级，街头的小混混而已。往上一级就像我表哥那样，替吴老爷子经营着某种产业。再往上就是白狼老三这一级别了，大头目，吴老爷子得力助手。另外吴老爷子还有些完全不沾黑的产业，有专业的商业人士替他管理着。吴老爷子在这个城里势力极大。
我们被钱的问题搞得稍微有些郁闷，于是大家都不太想回家，小白提议去唱歌，我们就去了熟悉的一家KTV。
前台是两个我们相熟的姑娘，一高一矮，矮姑娘瘦而黑，是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高姑娘丰满，白，脸上有妆，眼大，脸形美。两位姑娘共同的地方是胸大。我和高姑娘睡过一次，身材好，睡起来很舒服。
彼此寒暄了几句后，我们要了一个小的包房。刚坐下没多久，两位姑娘给我们送来了两个果盘，并顺势坐了下来。
高姑娘把果盘往小莉那边推了推，说：“别客气，老板请客。”
小白在那边搂着矮姑娘开始唱歌。矮姑娘自从目睹了小白用一个啤酒瓶干倒三个拿刀的汉子后，就对小白崇拜得要死，并且以睡到小白为荣。
我说：“不用去前台照看吗？”
“没事，前面有人。”
我的左边坐着小莉，右边高姑娘大半个身子都依在我身上，这让我很尴尬。幸好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个男服务生敲门进来说：“红姐，有人找。”
高姑娘起身离开了，也许她的熟客上门了吧。高姑娘除了做前台接待外，还兼职接客，但只接一些熟客。
小白和矮姑娘在唱着情意绵绵的情歌，小白的左手从姑娘的后背绕过去模着姑娘的半个nǎi子。
我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发现小莉脸红的很，她也看见小白的手不老实了吧。
小白唱完歌把话筒交给我们，拉着姑娘出去了。
我把话筒递给小莉，“来，唱歌。”
小莉接过话筒坐近我说：“哥，我们唱个什么歌？”
“你点吧。点个老歌，新歌我没怎么听过。”
小莉点了首《心雨》。
我说：“可真够老的。”
《心雨》虽老，却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我们唱得很认真，唱到动情处小莉靠到了我身上，我顺势搂住了她的肩。
带有怀旧气息的音乐如水般流淌，我低头看着小莉的脸。小莉是个漂亮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而挺直，脸庞上带着点婴儿肥。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我放开小莉，并坐得离她稍微远点。小莉靠过来，一翻身坐到我的腿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小莉，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你的女人。”
“小莉，别傻了。我不是个好男人，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
“怎么不适合了？”
“我喜新厌旧，我吃喝piáo赌，我脚踏两只船，一切坏事我无所不为。”
“用不着这么诋毁自己吧，我又不是要嫁你，看把你吓的。”
“……”
“我就是想跟着你玩两年，过了这两年我就高高兴兴地回家结婚生孩子。”
“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想些什么。”
小莉轻声地哼起了一首歌。歌声模糊不清。
唱完后，她问我：“懂了吗？”
“不懂。”
“我给你念一遍。爱吧，终有一散的人们。你失去的不过是童贞。等时光用尽了青chūn，你早已优美地在大街上融化。懂了吧？”
“嗯。懂了。”
“懂了就开始搞吧。”小莉说。
我说：“在这里？”
“要不去你家？”
小白和矮姑娘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们和前台说了一声离开了那家KTV。
夜sè温柔，我和小莉牵着手慢慢走在路上。我一边走一边顾虑重重。
“夜里不回去，家里会怎么说？”
“我家是下面小县城里的，这里只有个姐姐，我住在她家里。她早盼着我搬出去住呢。”
“姐姐和你关系不好吗？”
“那倒不是，只是她怕我勾引姐夫。其实谁稀罕呢，也只有我姐把那男人当个宝。”
“其实是你姐夫想勾引你是不？”
“不想提他们了。我可以搬来你这里住吗？”
我把打开自己的房门打开灯，说：“进来看一下，如果喜欢就搬过来住吧。”
单身汉的屋子总是有些脏乱的，也许能吓走像小莉这样喜欢干净的小女生吧。
“嗯，还不错。”
我打开电扇，从冰箱里拿出汽水递给她。冰箱是旧的，是表哥走的时候留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