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鸣涧和他的侍卫消失的身影,上官七七无奈的摇摇头。收回探出窗口的头,转身问贺文涛:“周宜远走了大约有半年了,最近可有信来?”
贺大冰块,点点头,依旧挂着冰山脸说道:“昨天捎信回来,说这几天就到了。”
上官七七轻颔了一下下颌:“这回商队是否顺利?”
贺文涛看了看上官七七的脸,小心翼翼的答道:“信中说,在西北遇到一伙流匪,就是被抢走了两匹马,丢了点盐。”
上官七七神色急切,赶忙问道:“我们的人可有损伤?”
“没有,只有几个人受了点轻微伤。”
上官七七神色一松,面露喜色:“丢了点货不算什么,人没有事情就好。”
贺文涛心里暖暖的,眼底染上了一层钦佩:小姐和大将军一样,真是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当人,比那些皇子皇孙,世家公子好的岂止百倍?
经过几年的观察上官七七觉得贺文涛和团玉对自己、对安定侯府绝对忠诚,有些事情也就没有隐瞒他们,毕竟做事情总需要自己的团队的。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古代还有万恶的卖身契,谁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捏扁搓圆还不是由着自己啊。
“出去走走,顺便到福瑞斋买些点心。过几天,七皇子那个吃货准来我这儿找吃的。”上官七七想起七皇子陆景年,就觉得头疼。他那是一个皇子,那就是一个饿死鬼投胎转世。
自从吃了自己做的油炸幼蝉,就时不时的来自己这儿找吃的。每次还准重样,否者他就死皮赖脸的住在西山温泉不走。
上官七七慢悠悠的走在在大街上,恍若闲庭信步,悠闲自得。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发带,简单的束着。一身男装,说不出的简练精干。脸上蝴蝶形的面具色彩绚烂,衬托着另一边的脸庞更加红润光泽。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的九皇子陆悠然设计的那个蝴蝶面具已经小到不能用了。这个是周宜远设计的,选取鹿皮为原料。透气舒适。
冲锋枪甩着大尾巴,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跑圈。不时的对着人群嚣张的汪汪大叫,然后人群中就有一个泼皮无赖转身隐没到胡同里。
突然冲锋枪停下步子,伸直了脖子,转了转耳朵,继而向上官七七吠了一声,撒开腿儿跑进了一条胡同,边跑还边回头望望。
上官七七看到冲锋枪的异样,立刻严肃的对贺文涛说道:“去看看。”
两人跟着一条狗,在胡同里疾走,拐了几个弯儿,远远地看见胡同里洪三带着**个泼皮无赖正在和三皇子陆鸣涧对峙。
哎呦!感情陆鸣涧是来真的啊,真来割耳朵啊?见血的事姐可少搀和,回头沾自己一身骚不值当对的。但是有热闹不看那也是不对滴。回身看了一眼贺大冰块,指了指墙头。贺文涛点了点头,抱着冲锋枪,一窜就上了墙头。上官七七借助镯子的机关也上了墙头,冲着冲锋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冲锋枪翻了翻白眼:主人,俺不傻,知道看热闹不能出声,出声他们就不演了!
“大个子,你胆子不小啊!坏了你三爷爷的好事。你也不打听打听你洪三爷爷的名号。”洪三挽着袖子,点着脚尖,斜着胯骨,痞像全露。
陆鸣涧不语,宽宽的肩膀纹丝不动,微微的挑挑浓浓的剑眉,用眼角斜着洪三,眼里的不屑毫不保留的就飞了过去。
洪三看到陆鸣涧傲然的样子,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呦呵!大个子你还挺牛气!就让你三爷爷好好的教你初来咋到的怎样做低伏小!”洪三向后面挥了挥手:“兄弟们好好招呼招呼他,待会三爷请大家去醉香楼喝酒。”说完双手在胸前,等着看好戏。
**个泼皮无赖,乌拉拉的围了上来,手上大多拿着木棍。
“爷!”侍卫张寒看了看陆鸣涧。
三皇子陆鸣涧巍然不动,向张寒说道:“十个数之内,解决不了这群乌合之众,你直接给爷回边关,别想回去看你那个什么翠妮妹妹。”
张寒一听就急了,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一块了,向着陆鸣涧露出了一张谄媚的笑脸:“别介啊,爷。您瞧好吧!爷说卸胳膊,小的决不砍他的大腿!”
“一、二、三……”陆鸣涧哼了一声,理都没理张寒,没有任何提示的就开数了。
张寒嗷的一嗓子就冲出去了,砰砰几拳,招式说不上优美,可是却招招凑效。几个泼皮无赖还没有闹明白怎么回事,就摔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爷,你还满意吧!”张寒挤眉弄眼的问。
“爷不满意!打得太轻了!怎么着也要打得他们三个月下不了床。”陆鸣涧平静如水的语调中掺杂着一丝狠劲儿。
洪三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疼得左右打滚的人,脑子有些发蒙。
上官七七远远看着:还以为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群殴可看,结果不到十秒钟解决战斗。这哪是打架啊,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陆鸣涧弯下腰,噌的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伸出拇指试了试刀锋,抬眼皮看了看洪三。洪三看着陆鸣涧明晃晃的匕首,大惊失色,嗓音发颤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陆鸣涧哼了一声:“不干什么,爷最近缺下酒菜,刚好看上了你的耳朵。”说完眼神一冷,向洪三迈进了两步。
“你别过来!”洪三连连后退,脚下踉踉跄跄,强仗着胆儿说道:“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你还没有了王法了!当朝司马丞相是我姐夫,看我不让他治你的罪。”
陆鸣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笑声中透着着几分张狂:“王法?爷怕王法?司马丞相再大能大的过我父皇。”
洪三听到“父皇”二字顿时瘫软成一团泥了,知道今天自己的耳朵是保不住了。
陆鸣涧蔑视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洪三:狗仗人势的东西。
伸出手拉着洪三的耳朵,手中的匕首刚要挥起来,就听到一个清悦的声音说道:“一别几年,三皇兄的性子倒是有趣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