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懒懒的,昨日夜里,袁迪居知道赵君意竟能豪饮时,便与众弟兄把酒言欢,赵君意也是被灌得晕头转向,或许是体质天生的好,估模着清晨时便醒来,赵君意看了看这处训练营里倒地的士兵,记起梁州离士,心里有些感叹,还是得抓紧行程,早日定夺才是。
咻——
身影飘过,竟无一人醒来,随着修为一点点的积累,赵君意已经感受到了抱元后期的屏障,他的脚步迅速,不一会儿来到了营外一处山峰,停下脚,却是笑着摇头道:
“大哥好本事。”破土而出的袁迪居笑道:“赵兄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营地,看来我那帮弟兄还得好好训练,免得掉了脑袋都还不知道。”
两人对视大笑,赵君意怕袁迪居另有所想道:
“不瞒大哥,小弟确实有事,如果继续呆下去恐怕完成不了使命,那我……”袁迪居挥挥手道:
“兄弟你有事,大哥也不好再留你,但若你想独自离开,那可未必能行。”袁迪居亦是知道赵君意的意思,但这儿不是外头,开启空间的法则可不是区区抱元境就能掌握的,赵君意却孩子气地扬起了头,道:
“大哥,不如打个赌,赌我能出去。”
“怎么可能。”袁迪居下意识回道,但看赵君意信心满满,眼睛眨了眨,眼珠子又转了转:
“不成,不成,即便你再妖孽点,也不可能达到三清之列的等级啊。”三清之列,是比抱灵境更高的境界,袁氏先祖便是三清上清,是三清中最高的境界,赵君意当然不可能是三清之列,但他依然有办法:
“不赌也行,大哥,你欠我个人情。”
啊?袁迪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他什么时候欠着小子人情了,赵君意故作腼腆道:
“能让你看到个奇迹,你不是欠我人情是什么。”自从离开都护府,再是梁州,赵君意本来的性格越来越被释放,他其实非常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而袁迪居虽然修为颇深,却也是为人豪爽,毫不做作,袁迪居听后差点笑弯了腰:
“好好好……依你,依你,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去。”小小年纪便有抱元境修为,如果没有与之对应的心性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赵君意吐纳了几息,他左手点坎,右手点离,再右手点乾,左手点坤,他的动作,让本是嘻哈的袁迪居倏然严肃,这些招式动作的玄奥,隐隐有众生演化的异象,他彷佛能看见自己的过去,现在的自己,还有未来的自己,让袁迪居不禁诧异,随即眼神更是火热地望着赵君意,其实赵君意的“四相入手”,越是修为高深之人越能体会到其中的奥义,待赵居意蓄势已满,八处光点合为一体,只是轻轻弹向空中,却打开了这处异空间的缝隙。
“嘶……”就这么简单?袁迪居似乎还沉浸在那四相入手所带来的玄奥,赵君意出声道:
“大哥,要不要一起出去?”袁迪居二话不说,与赵君意两人顷刻来到了袁氏农庄,只见庄前已有不少壮丁正在修补房屋,见袁迪居出现纷纷问好,袁迪居对赵君意道:
“我出来了就要一周后才能再进去,这是祖上的规定,也是空间承受的能力,我就留在此处,想兄弟你回来时还能找到我。”赵君意重新拾起弓箭,内心对袁迪居十分感激,临走时袁迪居问道:“不知赵兄的弓箭是什么材质所制?”
赵君意背上的弓体虽然雕琢一般,但弓弦细如发丝,弓体材质也是莫不清楚,赵君意道:“合成纤维,金刚铬,大哥可听过?”
袁迪居摇摇头,赵君意在拜谢后便化作一道青光离去,黄大娘也从内空间出来道:
“你们袁氏先祖何等厉害,传说都是仙人下凡,那位少年怎可与先祖相比?”
袁迪居却掏出身上携带的袁氏心经,一语不发地开始翻阅起来,尔后蓦地一怔,吃惊地望着赵君意行去的方向,黄大娘好奇地瞟了一眼,只见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
“以分元之力断键聚合,以原元之力合二为一,是有纤维,有钢铬……”袁迪居低声喃喃道:“莫非,先祖转世,先祖转世。”他袁迪居的地位仅次于都护府府主,和赵君意结拜一来为了感谢救援之恩,二来,他作为袁氏的传人,必须要有强大的朋友,无论是潜在的还是现在的,他看中的便是赵君意的传奇,却不料他的思想措辞和先祖的不约而同,他猛然记起了什么,对黄大娘道:
“你可记得,我们先祖祠堂里,刻在墙上的一句话?”凡是进了袁氏农庄的女子,成亲三天后便要到祠堂中跪拜,黄大娘道:
“心经独一无二,苟同者,誓代代友好。”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关键什么是苟同,既然心经独一无二,为何还有苟同之说,她话完,袁迪居道:
“对了,就是了,苟同,苟同,说的就是这个。”旁人听不明白,黄大娘却意会道:
“你说的……便是那位少年?”
飞行中的赵君意,还有一个非走不可的理由便是自己的故事,因为赵弈的缘故,自己的事迹有可能在神州被宣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袁迪居稍加打听,便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他练兵布阵,不难猜出他其实也与神州的安危有关,赵居意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只想把自己的梁州守好,其他地方,就由其他人操心吧。
飞在空中,便能感受到前方的诡异。
无论阳光多么灿烂,这儿的山却一年四季的阴冷,整座山体犹如一个猛兽匍匐在地,幽幽黑烟从森林里传来,赵居意驻足在山底,过了半天,看来他已经来到了幽伏山处。
盘腿调息,赵君意要将自己的精气神提升到最佳状态,虽然以十岁之龄达到抱元境可谓绝无仅有,但为官为相之人少说有灵元层次,现在的他依然很弱小,并非是赵君意心比天高,而是他愈发想研究出这个世界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