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泽维尔的小宠物,准备好了吗?”穿着橙色睡衣的艾德看上去实不像是个高手,这件睡衣唯一的价值就是“他穿着衣服”,所以露着两条毛腿赤脚站地上,不时抓挠胸口的胡子大叔,形象上和阿尔托雷斯认知的“高”差别甚大。请使用访问本站。
艾德伸进衣服里抓抓抓的时候,阿尔托雷斯猛然蹂身而上。不言不语的偷袭,是泽维尔当初教给阿尔托雷斯的第一课,对于严谨守纪的阿尔托雷斯而言,这是他的第一个突破。
战斗的发展既显而易见又出意料,阿尔托雷斯料到既然泽维尔认为艾德能够教导自己,那么战斗就一定没有那么轻松,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次失败会是这种方式。
短暂交手几个回合之后,艾德就觑破阿尔托雷斯的破绽,单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将阿尔托雷斯背背上。面对即将到来的过肩摔,阿尔托雷斯准备顺势翻滚月兑身,但是却突然身体紧绷,整个被艾德远远甩飞。
踉跄起身,阿尔托雷斯脸色铁青地双手捂着小月复以下,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难言的痛苦伴随着耻辱袭遍全身。
艾德得意地嘎嘎大笑,他伸手比了个抓握的手势,傲慢地讥讽道:“如果仗着泽维尔的宠爱就想和过招,就让他再也宠爱不了。”
“卑鄙。”阿尔托雷斯的怒火喉咙中翻涌如岩浆,最后也只爆出这两个字。
鄙夷至极地摇摇头,艾德朝地上啐了一口:“还是回军营做个乖乖军犬去吧。”
阿尔托雷斯二话不说,再一次猛冲而上。
艾德的战斗实力毋庸置疑,他最擅长各类关节擒拿锁技,阿尔托雷斯见过的“高手”中,唯一能确定凌驾艾德之上的只有泽维尔。
但是真正让艾德连胜阿尔托雷斯十一场的原因,却是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无论是喉咙,肘腋,私部等阴毒的致死部位,还是抓挠咬绊种种近于无赖的战斗方式,都出现他的身上,和他这副邋遢外表真是完美统一。
战斗之前穿着的白色T恤被艾德的攻击拉扯撕咬弄得破破烂烂,勉强挂阿尔托雷斯身上,他穿着的军装长裤上还有一块被艾德咬掉的缺口。
阿尔托雷斯学到的最大教训就是不要和艾德近身缠斗,一旦被癞皮狗一样的艾德缠上身,那些龌龊的小手段就会让阿尔托雷斯迅速转败。
但是艾德太擅长掌握战斗节奏了,就像一只蜘蛛用蛛丝捆缚猎物,慢慢缠绕上来。
此时此刻,阿尔托雷斯被对方结实的胳膊扼住喉咙,双手则身后被对方用手臂缠住,就像是绞入弹簧的丝线一样绕不出来,双腿则被对方顶着膝窝,整个像是被艾德拉紧的一张弓,脸已经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
一旦阿尔托雷斯被勒得供氧不足,就只能第十二次饮恨艾德手下。
“认输吧,小美。”艾德凑近阿尔托雷斯,极力嗅闻着。
这难道是所有强者的通病?喜欢战斗中猥亵对手?阿尔托雷斯努力从艾德毒蛇一样的手臂勒缚中获取空气的同时,忍不住这样想,泽维尔的猥亵直白而明显,阿尔托雷斯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
艾德则像是有所畏惧,总是这种若有若无的隐蔽方式,但是这种偷偷模模的小动作,却更让阿尔托雷斯厌恶。
阿尔托雷斯想到这儿,怒火冲击之下,张嘴狠狠咬住了艾德的胳膊。
“操!”艾德猛地挣月兑开来,阿尔托雷斯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小子不错。”艾德轻轻拂过自己胳膊上一个明显的齿痕,那里已经洇出鲜血,然后他伸出舌头绕着那齿痕舌忝着,表情婬猥。
阿尔托雷斯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口啐到地上,像是想把咬艾德的恶心感觉都吐掉。
艾德得意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阿尔托雷斯嘎嘎大笑:“等变成一只野兽,就算毕业了,也许力克会愿意和玩玩。”
力克?听到这个名字,阿尔托雷斯流露出一丝疑惑。
“知道叫艾德,也知道和住一起的讨厌家伙们,那说谁是力克呢?”艾德狡黠地笑了。
温和的拉格纳,受虐尖叫狂贝斯,懦弱的罗斯,粗野的艾德,只能出现梦中的弗莱迪,被泽维尔称为最强的墨菲斯托,唯一没有名字的只有犬格,也就是力克。
橙衣突然四肢着地,双手双脚都踩着地面,他的嘴角危险地呲着,露出了锋利的犬齿和红色的牙龈。他走路的姿势都惟妙惟肖,手掌并拢一起,每一步都全部着地,手腕和手掌的角度总是维持形似兽类的范围。
双腿则始终以脚尖点着地面,因而腿部肌肉绷起,因为没有兽类的反膝盖,所以他双膝向外打开,让因为手臂和腿长不同造成的臀部拱起消失了,随着他慢慢移动,臀部还不时摇晃一下,像是上面真的有一条尾巴。
他伸出舌头轻舌忝上唇,瞳孔望着阿尔托雷斯,如同审视自己的猎物。
那不是类的圆瞳,而是一对诡异的十字瞳孔。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短短的一次对视,阿尔托雷斯浑身冷汗,如堕冰窟。
兽变成了,艾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阿尔托雷斯知道自己现的表情一定非常丢。
“泽维尔让做的陪练,有没有给什么警告,比如不要和坏说话?”艾德刻意讥讽的口吻,就像逗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沉默地摇头,阿尔托雷斯警惕地看着他。
“那自己呢,想不想听听这个疯子的疯话?”艾德耸起肩膀,缩着脖子,往前倾身,压低了声音,像是要贩卖什么隐秘的消息。
阿尔托雷斯依然保持着沉默。
把沉默解读为默许,艾德缩着肩膀鬼祟地笑了:“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哦。”说道最后一句,他的眼神恶狠狠地刺向阿尔托雷斯,让阿尔托雷斯本能地反击道:“想说就说。”
“其实,和力克,是同一个。”艾德眯着眼睛回忆道,“那时候,还是第三军团‘帝国’的中将。”
阿尔托雷斯身体微微动了动,中将,级,弗莱迪,据泽维尔所说,是T级堕落的。
“一个意志达到级的中将,怎么会被一个T级的家伙布置的梦境所欺骗呢?”艾德提出了阿尔托雷斯想到的问题,他拉长嗓音,幽幽地说,“因为那时候,已经困翡翠梦境之中了。”他警觉地抬起头,看着阿尔托雷斯身后。
“看来战斗很激烈啊。”泽维尔抱着双臂扫视着衣衫不整的阿尔托雷斯,慢慢走来。
艾德懒洋洋地挠挠头发:“小朋友总算不再那么傻*了。”
“要和贝斯谈谈。”泽维尔温和地伸手拍拍阿尔托雷斯的肩膀,让阿尔托雷斯压下了想再打艾德一拳的冲动。
“用完就扔。”艾德哼哼着闭上眼,再睁眼的时候,嗓音就变得非常尖利:“泽维尔,主希望亲自和谈谈。”
“塞克斯。”泽维尔依然抱着双臂,很快,空旷的房间里传来塞克斯的声音。
“接入成功,开启投影。”
从屋顶投下的光圈将泽维尔囊括其中,橙衣第一时间跪了下去,他膝行着爬向那幻影,嘴里喃喃着:“主,主……”
“泽维尔,好久不见。”光圈中升起的投影并没有理会跪光圈之外泪流满面的橙衣,实际上他也确实看不到光圈之外的东西。他坐一张摆满文件的普通办公桌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着让阿尔托雷斯感到惊讶的平凡容貌,走大街上就会泯然众的平凡。
唯一不凡的就是他的额头不是泽维尔那样的独角,而是一片眼状的黑色羽毛。
“黑孔雀?”阿尔托雷斯忍不住轻讶。
“佐克伯格主席上溯几十代,可还有着皇室血统呢。”泽维尔夸张地恭维道。
投影中的男温和一笑:“那都是大隆朝的事了,只是个家世平平的普通,和黑格尔总理没有关系。”
“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泽维尔双手合十,弯着腰谄笑着说,“您可是现任的黑党党魁,黑暗联盟主席,能够连着三代掌握黑暗权柄的家族可不多。”
“呵呵,泽维尔,可当不起的‘您’字。”佐克伯格无奈地摊手苦笑,“让弗莱迪联系,不会是为了取笑吧。”
“已经让弗莱迪带话给。”泽维尔笑容骤散,就像从没出现过,“黑党欠一个解释。”
“当年运送阿尔弗莱克的船,绝不是黑党出手损毁的。”佐克伯格说完这句话,阿尔托雷斯立刻激动地大吼:“阿尔弗莱克?”
佐克伯格疑惑地抬头,泽维尔招招手,阿尔托雷斯走入光圈之内,只有光圈之内的,才能看到彼此的投影。
看到阿尔托雷斯,佐克伯格立刻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盯着他:“这是……阿方索的孩子?真像……”
“接着说。”泽维尔抓着阿尔托雷斯的胳膊,制止了阿尔托雷斯想要追问的动作。
被阿尔托雷斯的出现打断了思路的佐克伯格摘下眼镜,扯出自己衬衫的下摆擦拭一下,再次戴上之后撑着桌子说道:“阿尔弗莱克当时才十二岁,又不允许弗莱迪侵入他的梦境,所以们真的无能为力。”
“对不起,对不起主……”橙衣跪地上,不停地磕头。
“所以今天要给的,也是无能为力?”泽维尔冷笑道,“把拉格纳带出来,想听到的可不是这四个字。”
“以为是为了找到血魔。”佐克伯格疑惑地看着泽维尔,眼神充满不信任。
泽维尔也意识到两之间似乎有一点认识的误区:“给弗莱迪创造了逃逸的机会,没想到跑出来的却是那个血鱼,所以不得不打着追捕血魔的幌子,申请把这个白痴带出来。”
“哈哈哈哈!”佐克伯格畅快地仰头大笑,这豪迈的笑容瞬间替代了他身上平凡的小文员气息,让他有一种睥睨之气,“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大执政官阁下,也有需要靠着运气误打误撞的时候。”
“哦?”泽维尔无视他的讥讽,挑眉静候下文。
“即使想要让弗莱迪找到阿尔弗莱克也不可能了,他已经度过了翡翠梦境,弗莱迪也没办法进入他的梦。”佐克伯格指着阿尔托雷斯笑道,“所以既然有了他的弟弟,利用血魔的血裔溯源,才是更可靠的办法。”
“这不可能。”泽维尔为了制止阿尔托雷斯开口而抓着他胳膊的手骤然收紧,让阿尔托雷斯都因为疼痛而皱眉转头看着他,泽维尔的脸因为怒气都要扭曲了,“除了,没可以让阿尔弗莱克渡过翡翠梦境!”
“显然这已经发生了,翡翠梦境只有一次,阿尔弗莱克已经废了。”佐克伯格语气十分遗憾,然而偏偏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还要找到他吗?”
“看来有点消息?”泽维尔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冷冰冰地看着佐克伯格,“当年西街号出事才导致阿尔弗莱克失踪,他失踪当时掌控的地盘,佐克伯格,即使成了黑暗主席,这笔账也是要还的。”
佐克伯格用手指扶正自己的眼镜,眼里短暂地闪烁出凶光,最后他克制地说:“泽维尔,黑暗界域的核心,可不是当年那一亩三分地能比的。”
“当年怎么把拉格纳从身边带走,就能怎么把从黑暗核心揪出来,大可以试试。”泽维尔针锋相对,分毫不让。
“啪!”地一声巨响,佐克伯格狠狠拍桌子上:“泽维尔,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那的底线最好比更低一些。”泽维尔轻轻探手,就把跪伏地的橙衣凭空拉了过来,并单手掐着慢慢举高,“这里面有的小奴隶,有的好下属,有的好兄弟,哦,对了,还有最心疼的小情。”
“佐克……”橙衣双手无力地垂着,绽开一个温柔而苦涩的笑容。
“拉格纳!”佐克伯格焦急地倾着身子。
泽维尔把拉格纳微微移开,从拉格纳身后探出头来,温柔微笑道:“可以剥掉弗莱迪一百二十二个格,也可以剥掉最后六个,七选一,佐克伯格,希望剩下谁?”
佐克伯格狠狠敲了一下桌子,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张通缉令。
巨大的照片上是一个表情冷漠的白发青年,除了发色,和阿尔托雷斯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阿尔托雷斯的冷更像是懒于交际,他的冷漠则是真正的漠视。
“这是一张联邦发布的海盗通缉令,上面是悬赏七亿联邦币的大海盗‘雪豹’。”佐克伯格把通缉令举起,“现血蔷薇号的副船长。”
“血蔷薇号?海盗王嫚咮?”泽维尔把拉格纳抛到地上,拉格纳立刻捂着脖子痛苦地咳嗽起来。
“能被有所耳闻,她也该感到荣幸了。”佐克伯格不忍地看了拉格纳一眼,旋即抬头对泽维尔说道,“想要找到阿尔弗莱克,就要先找到血魔,想要找到血魔,就需要弗莱迪。”
“会留着他一条命。”泽维尔把脚踩拉格纳的胸口,“不过可没空养着那么多闲。”
“不要!”佐克伯格伸出手,睚呲欲裂。
“不要!不要!”橙衣痛苦地哀求着,阿尔托雷斯注意到他的声音非常懦弱而痛苦,是他最不熟悉的格,罗斯。
泽维尔的脚慢慢压了下去,橙衣紧紧抓着他的脚踝,眼睛和嘴都大大张开,狰狞可怖。
“呃!”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橙衣惨叫几声之后,从身体中透出一个透明的,模糊不清的形,迅速化作缭绕的灰白色雾气消散了。
“罗斯……”佐克伯格神情闪烁地看着已经昏迷的橙衣。
“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该感谢的仁慈。”泽维尔慢慢放下脚,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佐克伯格。
佐克伯格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了一下才想起佐克伯格是谁rz,人物与现实无关,请无视吧。
海盗王嫚咮(z,四声),懒得打也可以写曼珠,由嫚咮同学客串。
九点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