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喃喃自语,“神女娘娘呢?”
“就是啊,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兰隐森林里,夏夏摆月兑身后人的钳制,闷闷走到一棵树前,斜了他一眼,“你是谁?是什么时候藏在我身后的?”
少年微微一低头,默不作声。
夏夏上下打量他一会儿,转身望着外面,“你是花容的人吧?刚才我出他帐篷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如果我没猜错,你也会缩骨那一类的功夫吧!你轻功好,缩小身子跟在我身后,等我说完那些话,趁大家转头的瞬间从另一边把我带到这里,怎么,花容那么快就反悔了,要杀我灭口?”
“主子没吩咐我杀你。”
少年淡淡的嗓音响在耳边,夏夏一惊,不由自主的一僵,她不动声色的移到另一边,“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主子让我跟着你,只要姑娘不大喊大叫,我就不会对姑娘动手。”
少年声音如影随形,一直呆在夏夏身侧,她皱眉侧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欢人离我太近,你能不能站远点?你放心,我的命在你们手上,我知道该怎么做。”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缓缓退了一步。
夏夏转过头去,愤愤看着外面。
花容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俊脸含笑,侃侃而谈,时不时的抬手指指辉城的方向,远远看起来,很有一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感觉!
小李县的百姓们垂着头,神色早已没有的最初的不屑,满脸的恭敬。他们按照花容的吩咐,回家带来轻便的行李,排成一队,在士兵的带领下,朝辉城赶去。
带大部队走的远了,夏夏嗤笑一声,挑衅的看着那名少年,“我可以出去了吧?”
少年面色不变,袖手站在她身后,“主子吩咐我跟着你。”
“跟着我?”夏夏轻轻重复一遍,笑容古怪,“我要去厕所你也跟着去?”
少年不解,眼神带有询问的望着她。
夏夏抽了抽嘴角,她忘了这时代是没有厕所这个词的,盯着他的眼睛,夏夏一字一顿,“我,要,出,恭,你,也,跟?”
少年眼神一躲,脸上红了白,白了青,直如调色盘一般。最终,他吐出两个字,“不敢。”
听着那两个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夏夏笑了,这孩子看面相和她差不多大,撇去刚开始的态度不太好,还是挺好玩的。她忽然起了兴趣,“我叫夏夏,你叫什么名字?”
“莫厘。”
莫离疑惑看了看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见夏夏有些不解,他伸手在树干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这个时空里的字与现代是不太一样的,夏夏自然也是是看不懂的,但她却装作了然的样子,冲莫厘笑了笑,“我们出去吧。”
来到外面,夏夏径自去了花容的帐篷。
进了帐篷内,夏夏垂头顿了顿,在心里默念几句老爷子的教诲“忍一时风平浪静”,她慢慢静下心,模样很是温顺的走到花容面前。
“来了?”花容坐在上首,正在收拾一些纸张,笑道,“坐吧。”
“我就不坐了,”夏夏上前一步,陪笑客气道,“花状元,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您给了我一百两我就立即离开,我们也两不相欠了,多省事。”
花容自然焚烧了那些纸,接口道,“对啊,天也快黑了,你一个女人出去也不方便,不如我在送你一程,到了辉城你在走?”
夏夏心中骂了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略微一思索,她再次开口,语气恳切,“这,这不妥吧!在大家眼中我已经是神女,神女离开了,我觉得我还是走的远远的不要被他们看见了才好,花状元,您觉得呢?”
花容眼睛一亮,赞道,“你想的不错,这样看来你就更要跟我同行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还失忆了,要是一不小心跑到辉城被他们看到了,我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怎么会呢?”夏夏假笑一声,恭敬弯腰,“他们是朝东去的,我向西走,我从兰隐森林走,我们是怎么也不会碰到的!花状元,您多虑了,我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花容含笑端起一杯茶,吹去上面的茶末,弯起唇角,“哪里有什么麻烦!夏夏,你帮我这样一个大忙,我自该好好谢谢你。最近这一带,总有匪徒出没,听说他们专门去掳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上山,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夏夏也不接口,就那么冷冷看着花容。
好好说了几次,他还是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忍耐的人,人对她好,她自然对人好,但一味逼迫,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狠狠一拍桌面,夏夏怒骂,“尼玛,老子要走就特么那么难吗?拐弯抹角虚与委蛇的你不累老子也累了,说吧,到底怎样,你才能放我走?”
花容也不起身,拂平上衣上的褶皱,他漫不经心道,“知道装不了就不要装,即浪费你的心思,也浪费我的时间。好了,这块人皮面具你先带着,以后这些日子先装作我的贴身小厮!下去吧!把衣服换回来,我们尽快启程。”
夏夏气急,“擦擦擦……”
一叠声的擦还没说完,莫厘拉起她的衣袖就把她拉出去了。
刚出帐篷,莫厘松开手交个她一个包袱,把她塞给了浣尘。
浣尘抬手指着还没拆卸的帐篷,浅笑,“走吧,跟我去换上。”
“要是不换会怎样?”夏夏不死心,乌黑的大眼珠紧紧盯着浣尘,“他会让我死?”
莫厘抱胸望天,默然半晌,“不会。”
“那我不换!”夏夏扔了包袱,赌气就走,“我好好一个女的,凭什么要女扮男装?”
莫厘弯腰捡起包袱,快走几步超过夏夏,面无表情的拍拍上面的土,“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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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笑,十年少,咳咳,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