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李淳风沒想到袁天罡竟然会支使别人对自己不利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同时他对武媚最近的一系列怪异举动倒是释然了
既然有所收获他决定尽快收手于是他冷笑着说:“唐影是我的爱人不假从今往后我会诅咒所有打她主意的男人谁想要占有她谁就是我的替死鬼”说着他叫白虎对贺兰敏之张开血盆大嘴
贺兰敏之抖如筛糠语无伦次的告饶:“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路见不平想救她我对唐姑娘并沒任何邪念”
李淳风心中暗喜嘴上仍冰冷的问:“此话当真你敢对天发誓么”
贺兰敏之原本英俊的面庞因恐惧和急于表现而显得十分滑稽他信誓旦旦的说:“小人贺兰敏之在此对天发誓若对唐影有半分邪念就让小人立刻横死天打雷劈”
他为活命已经口无遮拦李淳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极力忍住笑说:“好吧我去找别人不过……你记住我会时刻看着你……看着你……”
他暗暗收了四神术以极快的手法点了贺兰敏之的睡穴周围的打手不是晕倒就是吓得神志不清他很顺利的一手一个全部将他们打晕过去
次日清晨
当贺兰敏之被一阵聒噪的乌鸦叫声吵醒的时候看看头顶的青天白日还以为昨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狠眨眼睛仔细打量周围原來他竟被扔到了要埋尸体的那个土坑里昨夜撞见的惊悚一幕一股脑冲进脑海吓得他忍不住惊叫连连
周围晕倒的伙计大多数都清醒过來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坑里拉出來将他簇拥着回了武家
杨氏见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一边叫下人帮他梳洗更衣一边询问不停他不敢说也不知道怎样描述昨天发生的诡异事件
等洗了一个时辰家的熟悉安全和温暖的热水才让他多少恢复了一些镇定
他清楚的记得李淳风的“鬼魂”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只要不对唐影下手是不是就能逃过诅咒了利索穿好了衣服他脑子里还在不停盘算平时飞扬跋扈的脾气也渐渐回來了
他甚至觉得大不了找一个高明的术士超度了李淳风的冤魂自己日子照样过一个鬼魂能奈自己何
越想越心宽好容易他才恢复正常冷静之后记起今天是皇上讲武的日子不禁暗叫不好自己身为主办人都不出席肯定免不了武媚一顿好骂
硬着头皮偷偷混入讲武场地幸好帝后忙着阅兵沒空责难他他心情终于放松下來一点点挤过仪仗人群向观看的高台靠拢
突然他像见鬼了一样呆呆站在原地
沒错他就是见鬼了一身朝服道骨仙风的李淳风正站在帝后的身边照例拿着他那个破本子写啊写
他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
贺兰敏之不顾形象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要不是狠狠咬住自己的拳头他简直要惊叫出声
这时专注记录的李淳风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微笑并微微转头看向他越过那么多人的头顶一丝不差的与他对视
他顿时吓得坐倒在地上周围仪仗士兵不明所以的要将他搀扶起來他大吼大叫的像疯了一样冲出了演武场
李治正在兴头上听见这边发生骚乱忙叫王伏胜去探听王伏胜原本就讨厌贺兰一家人沒多久他就回來趴在李治耳边轻声汇报“是贺兰敏之多半是宿醉未醒”
武媚在一边全听见了气得嘴角不停抽搐李治厌恶的撇着嘴道:“难成大器”
这一句相当于将贺兰敏之的官路判了死刑李淳风沒事人似的将这句话记了下來他想贺兰敏之要自己的命而自己只是让他断了升官的梦比起來还是太宽厚了
李淳风在并州玩得欢快唐影在长安却寂寞的要发霉了
这不像二十一世纪有手机远隔千里的人能发短信或打电话网络好的时候还能视频一下
此刻长安月下唐影喝了几杯桃花酿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西山小院里跟枭儿和小猛两只猫头鹰对看她拿手比划着发短信的样子一字一顿的念:“夫君我很想你”
又学着男子声音粗声粗气的说:“我也是”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來将脸埋在蜷缩起來的膝盖之间害羞的踢着秀气的小脚
一晃十年过去山中精灵猫头鹰枭儿的白眉毛更长了它盯着自娱自乐的姑娘抖了抖眉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它儿子小猛多年跟着唐影爱她爱得不得了见她一笑自己也跟着咕咕叫唤起來
枭儿见儿子傻了吧唧的拿翅膀猛抽它后脑勺吓得小猛‘噗啦啦’的飞到院子里去了唐影笑得更厉害了模着枭儿的头说:“你们难得团聚就对小猛好点嘛”
枭儿淡定的白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管不着
外面小猛忽然急促的叫了两声枭儿金黄色的眼睛蓦地瞪圆了振翅一挥箭一般冲了出去唐影酒劲上头想也沒想跟着跑了出去不知为何感觉外面的景色看起來竟与往昔截然不同
原本明亮的月亮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山上的一石一树都像抽象画一样阴暗且沒有立体感死气沉沉的像是贴在了夜空里
唐影心头一惊酒醒了点儿她发现周围飘散着黄色的烟雾闻起來还有股臭味同时类似晕车般的恶心感觉翻涌上來害得她几乎要吐出來
这时小猛一声嘹亮的鸣叫划过这密不透风的障幕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身体也轻便起來只是视野仍然有轻微的扭曲她断定这片浓雾是某种毒瘴遂拿袖子掩住口鼻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朝院子外硬闯而去
终于來到外面发现外面的情形还不如里面她的小院并不是攻击对象只是被波及了一不小心撞在一团飘散过來的烟雾里呛得她险些栽个跟头奇怪的幻觉再度涌现地面像波浪一样满眼起伏不知要把她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