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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她不由得呜咽起来,而容爵却一个正眼也不瞧一瞧,便骤然发动车子开往未知的前方。
车速越开越快,容爵的心也冰冷至谷底,脸色看起来黯如雾霾。
温暖不知道他开向哪里,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他一路以超过150码的速度狂飙,途中险些撞车,还连闯了两个红灯。
温暖双手紧紧抓住座椅,早就吓了个半死,这样的生死时速她几时体验过?
刚开始她还想挣扎着下车,到了后来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只想着能安全抵达他所驶往的目的地就好,千万不要让她做了车下魂。
好不容易等到他稍稍冷静了些,她发现车子所行使的道路似乎越来越狭窄,四周的景象越来越偏僻,连个车影人影都遇不着。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容爵把车开到了大山里。
但,这条路并非容家老宅的环山大道,她惊魂未定,一脸发白,“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依旧不看她一眼,冷冷地直视着前方,如出自地狱般的低沉嗓音说道:“为了勾引别的男人上(和谐)床,你不惜撒谎骗我,你觉得你还有资格问我,要去哪里惩罚你吗?”
温暖惊出了一身冷汗,颤巍巍地问:“容爵,我并没有骗你,我只是去酒吧找温柔的。”
她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发怒的容爵耳朵里则成了苍白的辩解,他冷嗤,“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骗我到什么时候!”
“容爵!你不要不讲道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且,占星辰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他喝醉了酒摔破了头……”
蓦地,话音戛然而止,颈脖上突然袭来的一阵疼痛,让温暖想起些什么,尤其是她晕倒前,那一记令人疑惑的快手刀。
她下意识地模了模颈后,想起当时屋子里只有她和占星辰两个人而已,换句话说,那个时候朝她颈上砍下一记快手刀的人,是占星辰?!
心中得出这个结论时,温暖全身都起了一层冷汗,可还来不及细想,身边的男人径自说道。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自己也觉得心虚了,所以不敢继续往下说?呵,你倒是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她被激怒,“自知之明?容爵,我只是想说,我和占星辰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差点儿……”
怎料,他不屑地冷嗤,打断道,“差点儿?你跟我说差点儿?是啊,我是差点儿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得偿所愿了。哼!温暖,我说过什么来着,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和谐)女,下(和谐)贱的女人!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今晚这出激情戏?或者说,这根本是你一手自编自导的苦肉计?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毒蝎心肠,对自己都能狠到这种程度,为了摆月兑我容爵,你不惜找男人来破自己的处子身!怎么,等着赚我的违约金是不是?告诉你,你他妈就算不是处女了,我容爵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老子没玩够之前,你永远都别想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罪名被他钉在她发寒的脊梁上,气得温暖咬牙启齿,“那么你呢?像你这样的种(和谐)马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我?比起风流韵事,你容少可是个中翘楚,我温暖再如何下(和谐)贱,至少还保有自己的处子之身,而你呢?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只怕你自己都数不清楚!”
她话音刚落,他吱呀一声猛踩刹车,幸亏之前他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否则这一个刹车,她肯定会从挡风玻璃上飞出去!
容爵骤然出手,猛地捏住了温暖的下颌,她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颌骨仿佛被捏碎一般剧痛。
那力道肯定会致使她的下颌上留下疤痕,但没有关系,即使再深的伤疤也都会好起来的。
疤痕会淡,伤痛会消失,所有他强加在她身上的伤害最终都会弥合,只不过弥合过程中需要花费的时间要长久一点而已。
是的,时间而已,她早就试过了……
容爵的眸光如燃烧的烈焰般烧尽温暖心中的希望,他说,“你以为靠一张伶牙俐齿就能让我打消惩罚你的决定?告诉你,不可能,今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温暖彻底绝望了,“容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脸上是无法抹去的凄楚,容爵心里微微一抖,如星般的黑瞳内闪烁着矛盾的火花。
但脑子里重又浮现出占星辰和她在床上赤果的那一幕,狂卷的怒火便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想把所有的怨恨和怒气都发泄在温暖身上。
容爵不再说话,冷冷地抿紧薄唇,发狠般猛地踩下油门!
轰——
巨大的引擎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车身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温暖的身子被惯性所牵扯,不自觉地往后靠,她惊骇得脸色惨白,赶紧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与此同时,温柔回到了家,温妈看见她回来,不觉疑惑,“咦,温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姐呢?”
温柔愕然,“我姐?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啊。”
“什么?”温妈惊诧地瞪大眼,“可是半个小时以前,你姐就去找你了啊。”
温柔闻言,心里慌了,她赶紧拨打温暖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却始终无人应答,她心里隐约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匆匆给占星辰打去了电话。
那边也是关机状态,温柔当下就急了,“难道,我姐中途有事去了别的地方?”
温妈催促着赶紧去报警,可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人家派出所根本不受理,一家人心急如焚坐在客厅里干等着。
尤其是温爸,他坐立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端起茶杯来喝水,一会儿又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想要抽根烟来点燃。
可是等到他掏出打火机时,他想起温暖叮嘱过他要少抽烟的事儿,他又闷闷地把打火机放在案几上,时不时抬头看向石壁上的时钟。
此时此刻,已是凌晨十二点过了,依旧没有温暖的任何消息。
温柔担心父母的身体受不了,催促温爸温妈去休息,安慰道,“可能姐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吧,或许现在和星辰大哥在一起也说不定。”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温柔心里微微抽痛,她会这样想也不是没有依据,分明姐姐温暖和占星辰之间发生了什么,再加上他们俩都联络不上,如果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温爸温妈听了,禁不住蹙眉,温妈忧心忡忡地说,“虽然我们都认识占总,也知道他是个大好人,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这大晚上的温暖跟一个男人呆在一起,似乎不太好吧?”
温柔笑了笑,“妈,我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他们俩一定在一起,您两老还是不要多想了,说不定明天老姐就回来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咯!”温妈叹了口气,起身说道。
见温妈要去扶温爸回房,温柔赶紧帮她的忙,将温爸扶回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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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炫蓝色宾利欧陆一路飙至一处位于南城几十里路以外的乡野,穿过丛丛绿林,压过迂回曲折的窄路,车行至最后只能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前滑行。
四周静得出奇,树影婆娑,夜空中挂着一轮的明月,幽幽泛着白的月光从头顶上方直打在身上,偶尔飘下几片树叶,正好落在滑过的车内。
月色很美,看在温暖眼里却是怕极了,而且还很冷。
她出门得太急,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在寒凉的郊外更觉得浑身发冷。她瑟缩地将身子蜷在座位上,身子不自觉地往下滑。
容爵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鄙薄地冷哼:“现在才知道后悔,是不是太迟了!”
温暖咬了咬唇,极力镇定心弦,问道:“容爵,就算我怕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你想怎么惩罚我?”
这是目前她最关心的问题。
“很好奇,是吗?”他忽地冷笑,勾着漂亮的唇弧,邪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了无生息的冷酷,“好,我成全你,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温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这样一副永远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表情,心里一横,急躁地吼出声,“我现在就要知道!”
“温暖,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那你就有权利绑架我吗?!”她含泪控诉。
“签了合约,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上了你?!”他咆哮道。
温暖吓得张圆了嘴,“容爵,你疯了?你……”
她慌忙抬头看了看敞篷跑车外的景物,一片荒郊野岭,他若真是饥不择食地发(和谐)情,想要在这个鬼地方将她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也好,还真没人会知道!
容爵的脸上是一抹狰狞的厉色,“是,我是疯了!你做好思想准备吧,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只能和我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孤男寡女待一起,不难猜到他意欲何为。
“呆一起?容爵,你……你想对我用强的吗?”温暖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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