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才十岁便如此的令人着迷,情莫不敢想,等他长成后又是怎样的倾城绝色。他似乎明白了主人为何不让他们四人看她的脸,因为,只一眼,便坠入深渊。
许久才回过神来,现在的状况,以前可没出现过,每次她都是紧跟其后,而这次……
锁向来话不多,可以说两世加起来说的话一双手都数得清,真是比黄金都珍贵,对于不了解她的人也不必多费口舌,更何况她现在说不出话。真巧,锁也来了兴趣,她也想看看这男子会如何。
只见男子以极快的速度落入自己身边。“得罪了”不待锁反应过来,情莫长臂一揽拥着锁穿梭于天地间,锁的震惊也不小,长这么大,还没人抱过自己,(当然“书”除外)感受着这温暖,令锁很安心,或许是长久的孤身一人,让锁对这温暖有了贪恋。
再说情莫,软玉在怀,顿时心被填的满满的,他喜欢这种感觉,就想一直抱着她,
他的身体凉凉的,使他的保护欲大增,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锁冷静的用手抚上心脏的位置,那里,空空的。越来越多的谜团,所也懒得去想,该知道时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太弱,在情莫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闭眼休息。
情莫身体僵了僵,见怀中的人儿如此信任他,有了种满足感,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只为她睡的安稳。
回想刚才的种种,情莫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竟大胆的拥着她,要知道,他伴她许久,她是异于常人的存在,她的狠,他是见过的。每次执行任务时,他就在隐秘处默默看着,开始他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值得主人如此重视竟让身为四大护法之首的他近身守护,他认为这是他的耻辱,直到他第一次看到她杀人,他彻底的震惊了,没有华丽的招式,只一招便取人性命,这是何等的恐怖。一次又一次的见证,她的成长,是建立在鲜血之上。
锁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身体,情莫如梦惊醒般地松开环住锁腰上的手,立即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就要离去,锁对此也毫不在意,他是走是留与自己无关。
这就是“零界”,正如它的名字,一切都是原始的模样,这里,锁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原始的树木异常高大,锁环顾了四周,“零界”里最“娇小”的小草也是锁的两倍高。锁汗颜,这是什么鬼地方?
没了情莫的指路,锁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正欲抬脚,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自己所在的方向,不多时那人停了,就如消失了般让锁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挑了挑眉,依旧背对着来人,小样儿,跟我比耐心。
果然,来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记凌厉的掌风自身后传来,锁微微侧了个身,轻松躲过,锁并不想与他多有纠缠,刚想抽身离去,可那人似乎把她当成了仇人硬是拦下了她。锁怒了,这人脑子有问题?
见来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把冰蓝色的长剑,说是长剑,到不如说是一根……冰棒!
只见那男子手握“冰棒”迅速向锁攻来,冰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锁细看男子,眉眼似冰,寒气彻骨,似一块极地玄冰,令人不敢靠近。近了,男子见锁并没半点儿恐惧之色,有些不解,但手中的力道不减,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使命,尽管用生命作为赌注。
锁从男子的眼中看出了那一瞬间的固执,她开始欣赏起他了,她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他不顾一切。
粉女敕的小手在那长剑里自己几分远时瞬间横劈而去,身体向后一扬,完美的连续后空翻。男子见一招不成再度出手,在男子的周身开始围绕着一层淡淡的水色,越积越多,最终形成了龙卷风的样子,只听一声清冷的“祭杀”,那“龙卷风”便向锁袭来。
要是这身体以前的主人,这招,根本就不算什么,但问题是,现在是锁啊,她可是不会这个世界的武功啊,现在悲催了,又要死一次了。
正当锁感慨自己命运的悲哀时,“零界”开始颤抖了,接着便听“碰”的一声,那水蓝色的“龙卷风”便化为滴滴水珠落下,像下雨般,湿了锁一身,反观那“龙卷风”的制造者并无半点湿意。感情还是自己遭罪。
“伤她者——死!”
这声音,是如此的动听,宛如仙乐,看似无情的一句话,锁硬是听出了一丝异样,身体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一个劲的往后退。锁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只向后退了几步,便再也抬不起脚,想动,动不了。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嗯……”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明明如此好听的声音,在锁听来却如同地狱的召唤,此人,极度的危险。
再看那冰蓝色长发的男子,自听到这如仙的声音后,面露惊喜,慢慢地向前走去,手被紧紧地握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是太害怕?还是太过惊喜?锁更倾向于后者。
大地继续颤抖着,一个精美而大气的水池般的建筑从地下升起,它是那样的精美,石壁上的图腾诉说着她的古老,池中央一盏血色的孤灯更添了几分神秘,锁看着那男子一步步走向那建筑,突然男子拿起他的长剑,在左手处狠狠地划了一刀,一股蓝色的液体径直向那盏孤灯注去,连续的,不断地注入。
他的血,是蓝色的!
果然,能来到“零界”的都不是常人。
男子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而他却是笑着的。
男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他的任务完成了,他用他的生命唤醒了他,而他会带领自己的族人走向更新的生活,不在活得那么辛苦,而自己也该满足了。男子的身体渐渐地透明,最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那冰一样的男子就这样消失了,锁为他而感到不值,自己的生命并不值得去为谁付出。
随后,那古老的水池发出阵阵鸣响,似是呜咽,又似是轻笑,顿时,四分五裂。
又是一阵大雨。
锁的身体,更湿了。
在密集的水珠中,隐隐有一道人的身影,他正向着自己走来,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