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只有锁一人,她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何会让自己进宫,她与他才第一次见面吧。不过说实话,他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吱”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两位红衣罗裙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礼;“奴婢们是皇子指来服侍姑娘的,奴婢名叫思梦”“奴婢叫思宣”两丫头倒也聪明,从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她们懂得掩饰和克制。
其实她们也很好奇大抵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主子如此对待。
锁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一个人,便不喜人亲近,但面对着古代繁琐的衣裳,尤其是宫中的衣衫甚是无奈,什么该穿在里面,什么又该穿在外面身体被层层衣料包裹,腰上又要系着些什么的统统不懂,只好任由那两丫鬟摆弄。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半妆美人,撩人心怀,她的美让人生生忽略了她的年纪。两丫鬟也看得入了迷,连玉生烟来了也不知道。
“本皇子的女岂是你们随意观赏的。”他的声音低沉,并不如初见那般微风振箫,这正是他生气的征兆。
名叫思梦和思宣的两名婢女随即惊恐的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他们服侍大皇子十几载,深知她并不如表面的慵懒,她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实则是一条沉睡的巨龙,只差一契机,便能翱翔于天际,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不在话下。
“该死么,本皇子允许。”只一句话便掌控人的生死,冠冕堂皇,正是这深宫惯用的伎俩。
“皇子饶命,奴婢不敢了,饶命啊,大皇子放过奴婢吧!”
不管他们怎样的声嘶力竭,玉生烟仍无半点儿动容,直到暗卫吧那两位婢女托出去,在听不到哭喊声后她才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
锦天免费看了场好戏,心情还不错,但转眼一想,自己的任务还得进快完成,说不定哪天这就是自己的下场。她并不是怕死,而是她有了牵挂,那无常老妖怪的不正经,子沁的纯真活泼,还有子亿的口是心非,这些都是他的牵挂,所以,她决不允许自己出事,决不能让他们伤心。
“你叫什么名字呢?”男子瞬间换回那一脸的温柔,把玩着酒杯,见锁不曾回答,不禁皱眉,酒杯被瞬间我进。起身慢步靠近锁。他的每一步都那么精密,王者之风尽显无疑。
锁也不躲,任由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上自己的下巴,有点儿疼。
“不说?嗯?”
玉生烟加大了力度,手中的人儿却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这女子,有意思。
玉生烟随即拂袖而去。
这些天都没人来打扰锁,她也乐得清闲。小心的把那老妖怪隔得皇城内部地图铺在桌上,嗯,她现在身处皇宫东南处,大皇子玉生烟的府邸,而那国库正在大殿地下,离这儿远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锁决定,夜探国库。
正当这时,一双大手狠狠地掐上了锁的脖子。有人靠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你到底是什么人?”
锁到底不是玉生烟的对手,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使出天罗明星诀了。
玉生烟手一抬,用内力一把吸过地图,“如此精细的地图,说,谁指示你来的,目的何在?”锁直直的望着他,他很愤怒,又有着担忧,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脖子上的手一点点受尽,锁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终是敌不过命运,两世为人斗不过都不过短短数年,也罢,希望下一世不要再做人了。
她的脸上有着坦然,他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如此平静的接受死亡,顿时,他放开了手,杀了她倒不如满满的受折麽。
正如他悄无声息的进来一般,又无声的离去。
是夜,多么的熟悉,这久违的感觉令锁兴奋。
锁一身黑衣,矫健的身影穿梭在黑暗中,虽然地图被玉生烟拿走了,但锁记忆力超强,过目不忘。躲过重重守卫,准确的来到大殿之上。
眨着美丽的眼,猫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四下寻找着入口。这里并不算大,一览无遗,但找了许久也未果,眼见天就要亮了,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
房梁之上,一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正四处翻找的女子,他看袭来甚是娇小,很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见她正要放弃,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皇宫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拿的,更何况是偷呢。”男子说得风轻云淡,他的声音却很好听,具有穿越一切的力量,让人忘记忧愁。
来人莫不也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