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的夫侍啊……”颜雅安微偏着头,视线越过他的身后,看向窗外的阳光与阳光下的树影道,“那你体内有蛊么?”
“没有。悫鹉琻晓”纪凉柯眉头微蹙,在他得知那三人都中蛊了,就一直很小心的在这儿生活。以此提防不小心中蛊,因为这玄凰国的皇室蛊术是一百多年前的玄凰凰帝所研制,代代相传创新。他是才起手研究蛊毒,并不能解除所有的蛊。那三人一直怀疑是凰上下的,但是,为什么凰上连自己最宠爱的太女都要下蛊呢?皇室真是黑暗。
“这下没事了,你出去吧。”颜雅安对纪凉柯挥袖道。
纪凉柯见着颜雅安明显赶人的动作,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颜雅安有种在赶苍蝇的感觉。但,他的性格使他不会说出什么话,他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不去追究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堵,转身离去。
颜雅安见他走了,望着窗外的斜阳,揉了揉太阳穴,呢喃出声:“难怪啊……难怪……”她现在怀疑,给她下蛊的人是凰上。这世上的蛊术,玄凰皇室便是第一,而玄凰皇室蛊术毒术都只传凰帝和太女。
如果是凰上,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也一样坚持封她为太女了。因为她是要一个可以握在手中的傀儡,她是不是她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就行了。如果她真的喜欢上那些凰上说选的身上有蛊的夫侍,凰上也可以用此来威胁她。
且,纪凉柯是因为是医者,所以可以小心不被中蛊,那些夫侍就不一定了。
凰上多半并不想这么早就退位,可第一位女帝早已定下制度,每一任女帝,最多在位三十年。凰上便准备打她的主意,做幕后之人操纵玄凰天下。
可惜她一直没能恢复记忆,虽然有自己以前留下在画中藏着的些秘密,但只凭那些她还无法知道所有的事情,只能有一个猜测。
晚膳后,众夫侍看了一眼,冲他们笑得邪魅得意的萧逍云默不作声地离去。毕竟颜雅安虽是他们的妻主,但他们大多数的人心中却把颜雅安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只有何绍锦、纪凉柯、万伽三人心里突然觉得看萧逍云这样笑着,有些不顺眼而已。
颜雅安见着他们陆陆续续地离开的身影,觉得总算又自由了。过了今天她就可以不用和这一群夫侍一起用膳了,与这些夫侍用膳时气氛大多压抑,让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受。
洗漱完毕,挥退纷纷扬扬,颜雅安穿着亵衣,钻进了被窝。
“我来睡了哦。”萧逍云一边缓慢的解着衣衫,一边拿自己含情的双眸冲颜雅安笑道。
颜雅安白了他一眼,滚到床里边睡着。她又不是没和男子一同睡过,他就算笑得再暧昧,话语中再怎么挑逗,她都统统可以无视。
萧逍云见她并不理会,也并不气妥,拉开被子上了床后道:“你滚那么进去干什么?过来一点,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颜雅安眉头一皱,干脆背过身去,对着墙壁道:“该睡觉了,你不知道你很吵吗?再说话就把你踹下床去!”
“那我过来便是。”萧逍云边说着话,边移近她的身体。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手便环上了颜雅安的腰。
颜雅安感受到腰部的重量,心中一颤。除了万伽会把她当冰枕,想抱着她腰睡,但每每都会被她拍下外,其余的人都不会这样。
她心中升起想把萧逍云的手拍下的冲动,只是她心中有种直觉,觉得她那样做了会招致更麻烦的事,她便忍着没有动。
可是,萧逍云见她没反应,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如情人细语般低声喃喃:“我听说,玄凰国立国之初,定制习俗:女子十五岁以后成年礼之后才能行房。可我看你们民间,十四岁之人仍有娶夫生子者,不知你们皇室还有没有遵守这个老祖宗的规定?不过,看你的名声与你东宫中众多的夫侍,是没有遵守吧?”
颜雅安听到他这种半真半假的询问,心中一跳,思考着如果被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嘲笑是肯定的了,枉她以前自己造就的名声是霸身,这不就打破自己的传言了吗?她总觉得这样会破坏自己以前的计划。
比如下蛊的事,本来那些夫侍与她无关。可那些夫侍身上有蛊,她想是她连累了他们。就因为如果她爱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凰上都可以用那个人的性命来威胁她。如果她不爱呢,那些人也不爱她呢,那么凰上这一举动是白费心思了。
可她失去记忆后,对那些夫侍温和起来。看现在的样子他们对她平平淡淡,个别的才与她关系好上几分,就是这好上的几分,使她可能会连累那些人了。以前的自己做个人人讨厌的人,一定是不想那些人离她太近,受到她的连累。
而何绍锦不知怎么得罪以前的自己了,让她假装爱上了他,让他处在风口浪尖最危险之地。不过,她醒来之初见到何绍锦的那一副视自己如细菌的样子,真是欠扁,让她觉得很讨厌。
自从她醒来,凰上知道不是自己的女儿,就没有给她看过那个玄凰凰上与太女才能学习的蛊书与毒书。也不知自己以前看过这两本书没,不过以她之前没有露馅的情况来看,应该看过那些书,只是就不知道学会多少了。
她一想起自己因为失忆而露馅,在凰上那儿遇到的各种差别待遇,还因为失忆遇到的各种明明知道却因为失忆,却不知道的事情就十分的郁闷。不管以前是因为什么要这样整何绍锦,她现在对把药拿给自己喝的何绍锦多了几分怨恨。
“怎么不说话?”在颜雅安皱着眉沉默地放飞自己的思绪时,萧逍云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在颜雅安之前,还没有女子在她怀中还能泰然处之无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