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尖叫,让颜雅安楞了,只见她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镶着玉石的腰带,又呆呆地看了看姚君夫的腰间,似是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悫鹉琻晓
“还给我!”姚君夫脸上红晕浮起,冲到颜雅安身前,却不敢伸出任何一只手来与她抢夺。
“放肆!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声怒喝让两人都僵在原处不动。颜雅安看到姚君夫身后,凰上神色狰狞,幽深的眼眸中怒气清晰可见,唇抿得死紧,带着阴影一步一步地走到姚君夫身后,她的面前。
而凰上身后,凤后亦步亦趋,神色平静身形端庄,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怎么看都是讥讽,连眼眸带都着嘲弄。
凤后身边,跟着不少的宫侍,此时正一脸不可思议加忐忑不安地跟在凰上与凤后身后。而那个被姚君夫打发去准备糕点茶水的小侍,目瞪口呆地跟在宫侍群的最后。
颜雅安只觉得凰上那一步一步沉重却稳健的步伐,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待凰上走到她的面前,凰上那无孔不入的气势,让她觉得仿若是被山石挤压。而姚君夫在这样的强压下,颤抖着身子,软到在地上。
“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凰上一字一句,缓慢而恶狠狠地问道,“颜雅安,是不是,朕太宠你了?”凰上的眼眸眯起,那锐利的目光却像是要把颜雅安凌迟。她想起刚刚走到附近时所听到的声响,那时姚君夫正带着哭音,叫颜雅安放开他。再看到眼前的场景,她怎么也制止不了心中冒出的怒火:颜雅安居然色胆包天到敢动她后宫的男人。
“母凰,请明察!”颜雅安被骇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慌忙说道,“儿臣本是与姚君夫在亭中一起等待母凰,因……”
颜雅安的话才说到这,软到在地的姚君夫便跪在凰上身前流着泪请罪:“都是夫的错,夫不该见到太女殿下而不避开。夫不该见太女殿下在此无趣,打发小侍去拿些糕点茶水,与太女殿下独处。只是夫没有料到,太女殿下胆大到敢碰夫。”
姚君夫楚楚可怜的表情,与他自责不已的话,让凰上想起颜雅安声名狼藉的传言。凰上眼眸中怒火更甚,压着火气,眼眸阴鸷地盯着颜雅安手中任抓着的玉带,嗓子低哑道:“颜雅安,你,有什么话说?”
随着凰上的眼光,颜雅安的手像是被那目光所灼伤,第一时间松开了手中抓着的玉带,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下,颜雅安已是六神无主:“母凰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对姚君夫无半点非分之想。”
“你要朕怎么信你?”凰上深吸口气,眼眸中有露出痛心,咬牙切齿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朕的男人。若是其他人,你就是要了又何妨。”
“陛下请慢,或许这事别有隐情。”凤后在凰上要开口处决这两人之前,开口劝阻。“刚刚太女殿下的话并没有说完呢。”
凤后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他可不会让姚君夫那么容易就撇清自己在这件事里的关系。
凰上皓首微点,用眼神示意颜雅安继续说完未说的话。
“儿臣本是与姚君夫在亭中一起等待母凰,因儿臣与姚君夫一直无话,姚君夫以为儿臣不满他坐在这儿,起身要走。儿臣阻止他走,只是想解释误会,让摇君夫安心坐着等待母凰而已。”颜雅安不知道凤后打什么注意,帮起她来了,不过她还是把刚刚的情况道出。
“你对姚君夫衣衫散乱,腰带在你手中又有什么说辞?”凰上眼中的怒气敛去,平静的道。但是这平静却让众人感到更加大的压力,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全场寂静的针落可闻的时候,颜雅安不安的声音轻轻响起:“儿臣在拉扯中,不注意扯掉的。”她说完低着头,不敢去看凰上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好一个不注意!”凰上讥笑一声,随后眸光落在姚君夫身上,收敛了讥讽眼眸黑沉向姚君夫问道,“姚君夫,是这样吗?”
凰上后面的话一出,姚君夫不知道凰上是想护着颜雅安还是想要处罚颜雅安。因为凰上看到的一幕,让颜雅安如何辩解都消不去那一幕,已经给了众人答案。而凰上却还耐着性子问话,他只觉有些无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他心若死灰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凰上一眼,也用余光扫过面带淡笑的凤后才平静道:“夫的确是因此要离开,可夫没想到太女殿下会这样阻拦夫。”
姚君夫的话,像是在颜雅安心中打了一记响雷。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完了完了,她完全忘记她是不能与凰上的男人这样接触拉扯的。
“如此,姚君夫降为君侍,闭门思过三月。”凰上艳丽的红唇吐出无情的话语,“太女搬出皇宫,在皇城另择府居住,另扣除太女半年俸禄。”
历来从没有太女搬出皇宫住的前例,因为太女一般成年五年后凰上就要让位,太女就直接搬到凰帝的居所。
这一下把颜雅安赶出皇宫,像其她皇女一样另择府居住。凰上这一命令让人们纷纷猜测,太女这位置是不是坐不稳了。
颜雅安可想不到那么多,搬出去就搬出去,东宫每天天黑都要锁上大门,她都没办法趁夜色溜出去或是在外面或是在外面多呆。而扣俸禄?反正她还有与万伽合伙的收入。
本来在凤后那边传来消息,说颜雅卫生病,闹着要凰上去看的时候,她就有预感有什么要发生,不过,这结果让她很是满意,她便也顺其自然不再做任何挣扎。
颜雅安眼角的余光瞄到姚君夫瘫倒在地,神色绝望,仿若天塌了一般。心中不由升起不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且姚君夫话说得巧妙,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却引人猜想。
她没有设法把罪全部推到他身上已经是仁慈了,也因她怕慌乱中编造的谎言破绽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