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伊丽莎跟纳芬.金莎来访,你见还是不见?”
布尔正在大厅里看报纸,雷恩管家突然进来通报说,伊丽莎经过一番犹豫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布尔怔了怔,“伊丽莎?想必她是为屈男而来吧,你让她们进来吧!”
在雷恩的引领下,伊丽莎姐妹进入了布尔家客厅。
“东乡子爵,小女子今日冒昧来访,实在有些唐突。”
伊丽莎一脸歉意,让姐姐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盒,“小女子听说东乡子爵出生于嘉玛王国,特地准备了一支嘉玛王国的特产——三百年火候的‘玉玛兰参’,希望东乡子爵能够喜欢。”
布尔眼睛一亮,玉玛兰参通血活络、补气养颜,功效比野山参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百年火候的玉玛兰参就要数千金币,至于三百年火候的玉玛兰参可是真正的重礼,有价无市。
“坐。”
布尔让雷恩管家接过礼盒,笑眯眯的请二人坐下,开门见山道:“你们是为了屈男而来吧!”
伊丽莎点点头,“屈男弟弟琴艺惊世,我自叹不如,今日冒昧打扰东乡子爵,的确是为了见屈男弟弟一面,有些事情想跟他当面请教。”
东乡子笑了笑,“屈男的确在我家,不过他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雷恩管家端来果汁,布尔回头对他说:“你去叫一下屈男,就说伊丽莎来了,想要见他!”
雷恩听从吩咐,上了二楼。
此时的屈男依旧把自己反锁在屋内,闭门苦修,经过连续两天不间断的修炼,他进步不小,最多一两天他就能真正的将一身筋组织淬炼得十成完美,从而突破二级勇士。
雷恩管家敲响了屋门,打断了他的修炼。
“屈男少爷,伊丽莎来了,想要跟你见一面。”
“伊丽莎!”
屈男皱了皱眉头,这个欺世盗名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并不好,不过伊丽莎的到来,也在屈男的预料之中,自己演奏了“她的琴曲”,想必这两天让她如坐针毡吧!
既然对方找上门来,此事也该做一了断了,反正自己不会吃亏。
屈男储蓄好内气,端正衣冠,打开屋门随雷恩管家一道下楼来到大厅,客厅里伊丽莎原本端坐着,见了屈男的到来她有些局促。
“屈男。”
她站起身打过招呼,屈男笑了笑,“你找我有事?”
伊丽莎点点头,“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咱俩没什么好谈的吧,前天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相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屈男很随意,伊丽莎却是急了。
“可我还是想跟你谈谈。”
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伊丽莎请求的看着布尔道:“东乡子爵,我想跟屈男单独谈谈,不知可不可以。”
布尔耸了耸肩,“只要屈男愿意,我没意见。”
伊丽莎的目光回到屈男身上,样子楚楚可怜。
“装,你就装吧,我到要看看你想说什么。”屈男心里好笑,对伊丽莎说:“你跟我来。”
他将伊丽莎带到一楼静谧的会客室里,关上门窗,谈话声很难传出去。
“说吧,什么事?”
屈男冷笑着看着伊丽莎,没有外人,他对这个欺世盗名的女人并不怎么客气。
“屈男,能告诉我你的‘田园曲’是在哪里学的吗?你的老师是谁?”
伊丽莎很想知道答案,可屈男却是不屑的看着她,“有必要告诉你么!我的老师是谁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难道不好吗?”
屈男的话让伊丽莎很受伤,她怔怔看着屈男,最终幽幽一叹:“在你心目中,想必我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对我的印象。唉,可我还是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讲故事?”
屈男好笑道,“你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吧!”
伊丽莎沉默片刻,有些失神,最终轻声讲述道:“二十年前,我刚满三岁,我们生活在加列城城外的布提兰村,我的爸爸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我跟我的姐姐是妈妈带大的。”
“小时候,我们家里很穷,若不是妈妈在加列城一位男爵的家里找了一份佣人工作,我们一家人都可能饿死,或者成为奴隶。”
“在我三岁那年,生活出现了转机,有一次我去男爵家探望妈妈,被男爵看见了。男爵是一位钢琴家,他看着我的双手,说我双手生得非常好,非常的适合练习钢琴,并且预言我只要刻苦努力,将来一定会成为名扬天下的钢琴家。男爵收我为徒,亲自教我弹琴,为了吃饱饭,为了妈妈不被男爵家辞退,我必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习钢琴,一直到太阳落山还要练习一段时间……”
伊丽莎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必那一段日子她过得一点也不幸福。
“男爵非常的严格,在他的督促下我的琴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六岁的时候我就登台演出,小有名气,每次赚到的钱都入了男爵的口袋。”
“男爵虽然教会了我一技之长,可他只是把我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当初他之所以聘用我的妈妈做佣人,也只是贪图我妈妈的美色,男爵虽然对我有授业之恩,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甚至非常的恨他,结果在我六岁半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讲述到这里,伊丽莎的声音变得欢快。
“那一天,加列城来了一位流浪汉,流浪汉手里有一本古书,据说是在一处遗迹里得到的。流浪汉想用那本古书换一百个金币,可好几位有兴趣的买家看过古书内容后都摇头放弃了,结果男爵撞见了此事,翻看那本古书时,男爵发现那本古书竟然是一本从未见过的曲谱。”
“男爵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把古书买下,奉若至宝。”
“当晚男爵家来了强盗,那强盗将熟睡中的男爵夫妇杀死了,卷走了男爵家大笔钱财。男爵并无子嗣,而做为他唯一的学生,我竟然继承了他的事业,也就是现在的金莎音乐厅。”
讲述到这里,伊丽莎沉默了好久。
屈男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想不到她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这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