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泻下,恍若巨大的水帘恍若隔世,不知是模糊了谁的面庞
雨雾中,不知是谁做出了无奈的选择:“我,去”
这样才能让你们如意、让你们得逞,一切都走上正轨,不是吗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宛如心中的泪点滴滴,静静地听着嘀嘀嗒嗒的雨声,心中油然升起的是一丝莫名的惆怅。洒向心海的泪,悠长、缠绵,还参杂着几许的惆怅、透露着几丝的无奈,雨是云伤心的眼泪,心总在愁云密布时孤独、落寞地哭泣,内心深处飘落是是一阵阵的心雨。
前往疏国的路上,一直奔驰的依旧是那辆青绿色的蛇纹马车,车厢内也仍旧是那位永远处变不惊的啟侯爵——宫颜,和那个着白色衣装的女孩——清瑾。
宫颜倒是雅兴,紫檀雕花的圆桌上正摆着清新的香薰,烟雾缭绕。正在烹茶,炉火正盛,雪化为水,刚刚洗净那套珍藏多年的茶具,茶壶嘴上已经袅娜出了浅浅白白的水汽,在静静的沉默中,竟有些不似人间。
净手冲茶,马车内弥漫着缕缕茶香,一直相伴
清瑾不舍收回放逐在窗外的心思,突兀地觉得车内的气氛有点莫名的尴尬,有些不自在。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和自己以兄妹之名生活的五年的宫颜,感情一直很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和亲人一样相待。可此时此刻为何变得如此陌生,一直以来清瑾就像一个迷路的旅人,手中虽然把握着方向的路边,但依然还是犹豫、止步不前,在一个又一个的死胡同里原地彷徨,徘徊在真与假的边缘………
这一切都原于一年前的一次谁都预想不到的意外“我不是凶手!”记忆早已久远模糊,唯有这句话刻骨铭心,可笑而又无奈,只剩这句苍白的解释,嘴角的那弯讽刺的笑意越发的扎眼与慌乱
那是也是这样的雨天呢,清瑾想到这不禁紧握早已渗出汗水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清澈的眼睛垂下去,不敢去看宫颜:“你还恨我吗?”
“不是恨,是不解。”转眼盯着清瑾清澈的双眸,“你,为什么要杀她。”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审视地看清瑾,那眸色像极了竹叶青毒蛇的体色,那目光好像闪亮的刀子似的掠过她的脸,使她感到隐隐的寒冷和畏惧。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清瑾言语有些激动,不能自已。虽然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应该恨我入骨才对!”
清瑾深知,宫颜做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舍弃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如愿以偿。就连从一年前到现在,其中隐匿的情感仍旧不变。只是谁,都没法放下
“我帮的,不止是你,是所有人。”翡翠色的双眸时而深沉得像一口井,时而布满秋天的迷雾,无法言语的无奈自然流露,一切都无须翻译,一种从人的心底流出来的无奈,冲破言语的阻隔在彼此的心间回旋激荡……
“呵呵”清瑾笑的有些勉强:“你真是先知,真是伟大啊。你是做好人了,你尽了你的能力去纠正一切!去涂改一切!校正所有的对错!可我呢”
清瑾的声音有些哽咽,将茶杯打翻外地。此时,马车外的雨渐渐下大,她纤细的手指指向宫颜:“可我呢就要被迫去接受和承担一切!我不是圣人,我没有你这么伟大,这么无私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最终泣不成声,引人怜惜。
“那个女人,和她的家人,我没办法释然,去善待一切。所以,不要把我想得有多崇高!我只是个弃子、被抛弃的孤儿,这么卑微、这么渺小,仅此而已”说着,动人的眼眸潸然泪下。
谁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我们除了坚强以外别无选择谁都知道就算每天的生活单调又乏味,但终究还是要过,谁都会有一时的痛苦说不出口,但无奈找不到人诉说,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人,谁的誓言会真正实现,我们不得不用谎言等换誓言,谁现在的不快乐,只是过去的甜蜜太过深刻。恩,除了坚强,我们别无选择。
其实,我并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