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冲刺之后,身下的女人发出了抑止不住的兴奋申吟,接着是连续的挑逗xìng话语叫唤。
这不是绝缘的声音,小情和尚心下一凉,他停止了动作,女人却紧紧地搂住了他,不断地挺起腰臀来迎合。
他想退出来,身子却不听使唤,仿佛已经和身下的女人粘合在一起,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yù望力量控制了他。
像一堆火再次熊熊燃起,比先前更旺盛。
每一次有要泄出的感觉时,小情和尚都暗运丹田之气,将呼吸调匀,让血液流动变慢,然后他又有了重新开始的充沛jīng力。
美中不足的是,这样的转换会让变得麻木,很难体会到那种巅峰状态的快感。
但对身下的女人来说,却如同在云间浪端,有不断迭增的快乐。
个把时辰之后,小情和尚不再压制,泄洪而出。
月光还是那么清冷,小情和尚倚在床头,脸上不知何时有了泪痕。
那个身材、年纪都和绝缘相仿的女尼,依偎在他身边,用手摩挲着他的胸月复,嘴里呢喃着幸福的呓语。
小情和尚好生烦燥,他捉开她的手,“你走吧。”
“不要嘛。”
他捉住她的一手一脚,悬空提起,便掷向门外,在即将月兑手时,运回旋之力,让她轻轻地落在地上。
“你好粗暴啊。”女尼不敢再惹他,哀怨地说了声,爬起来便走了。
离恨庵离云山寺相距三四座山,夏天亮得早,此时风像妈妈的手一样温柔,小情和尚骑着老虎,只要两刻钟就能驰到。
“小情,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昨天去求无yù放绝缘回来,他不答应,我还差点被他打了。”近来绝尘说话越来越嗲了,四十多岁的师太,由于保养极好,风韵犹在,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魅力。
“因为没能够把绝缘叫回来,我感到对不起你,才叫人扮成绝缘来陪你,没想到让你这样不开心,是为师的错。”
“不过无yù答应今天叫绝缘回来,你就陪为师在庵里等吧。要是你再去云山寺,惹怒了无yù,对你,对离恨庵都不好。”
“离恨庵是你的家,你一定会保护好它,对吗?”说到动情处,绝尘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小情和尚已经略通人事,他知道自己是被爸妈抛弃在这里的,绝尘经常说自己也是被人抛弃才来到这里的,在这里的姐妹都是佛祖的安排,所以要亲如姐妹,要用生命守护好这块庇护她们的天地。
其它尼姑也一起过来劝说,并回顾了彼此的不幸故事。
“我会好好练功,保护好离恨庵的一砖一瓦,保护好这里的第一个人。”
小情和尚心中涌起强烈的使命感,他恨自己太冲动,太自私。
然而等到rì头变sè,天sèyīn郁,群山暗淡,绝缘再次没有出现。
绝尘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门,往云山市掠去。
晚饭时,绝尘满脸涨红,气呼呼地回来了,她拉着小情和尚走到一边说:“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死板,她居然说你跟别人上床了,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小情和尚又急又慌,一时不知说什么。
“我猜她只是一时误会,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解释清楚就好了。”
晚上夜sè如墨,一会就下起暴雨,风吹雨打着窗台,房间里cháo湿憋闷,小情和尚第一次觉得压抑难受,他想山外是否有另外一个世界。
第二天雨仍淅沥地下,小情和尚和绝尘同骑在老虎上,冒雨前往云山寺。
尽管路途不长,小情和尚却觉得好漫长,就能看到云山寺了,他却害怕起来,希望路再长些。
云山寺在半山腰,黄墙黑瓦,在雨中有些朦胧,谁能想到里面掩藏着罪恶还是慈悲。
小情和尚也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在离寺十多丈远时,两人下了虎,沿台阶走上去。
由于想到自己和别人有染,绝缘不想见,小情和尚愈加忐忑,他有些畏缩地跟在绝尘身后。
绝尘手持拂尘,一身缁衣,飘然拾阶而上。
小情和尚觉得今天的大师太光彩照人,也许她在别人面前一直这样从容潇洒,只是自己没有和她出去过。
绝尘敲响了山门,里面一个青皮和尚开了门,见到绝尘,便表情谦恭地把她请进去。
青皮和尚看到她身后的小情和尚,惊奇地问道:“这就是小情啊,我一直以为他还是个小孩,没想到这么大了。”
“他就是个小孩,”绝尘带点坏笑地说,“今天无yù又去哪里鬼混了?”
“大师父应该还在睡觉,我马上请他去。”
“不用了,你把绝缘叫出来。”
“请两位在这里稍等。”青皮和尚把两人引到禅室,端好茶,便出去了。
小情和尚口干舌燥,坐立不安,绝尘嫣然一笑,将茶吹凉递给他,他扭头不喝。
绝尘突然将杯子放在一旁,站起来说:“绝缘,你来了。”
小情和尚心狂跳起来,几天不见,绝缘好像瘦了,却更清丽了,俏生生的脸,宽大的缁衣掩不住苗条的身材。
“太师大好。”
“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你跟绝情说吧。”
绝缘的表情变得复杂和痛苦起来,她小巧的嘴巴咬着下唇,身子在微微颤抖。
“绝缘姐姐,跟我们回离恨庵吧。”
绝缘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是他们不肯放你走吗,我们会保护你的,跟我走吧。”
绝缘还是摇头,小情和尚着急地去拉她,她挣月兑了,急赤白脸地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找别人去吧。”
小情和尚涨红着脸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绝缘突然冲他嚷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走你的,不,你好好地活着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能照顾好自己……”
说到后来她忍不住哭了,她抹了把眼泪,用哭红的眼睛瞪了小情和尚一下,扭头就跑了。
小情和尚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云山寺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恍惚中尼姑们轮流来看他,给他喂一些汤汁。
某一天深夜,他清醒过来,虽然很虚弱,但还是挣扎着独自走到院中,月光如霜,又像薄薄的雪。
他深吸了一口山中清洌的空气,觉得整个人很空灵。
他闭上眼睛,开始运气,一股真气从丹田涌起,在周身流转,越转越快,最后汇成一道可以冲出体外的劲气。
小情和尚长啸一声,真气如龙,窜向天空,在山脉之间,在云层之间,左冲右突,上跃下潜,绵延不绝,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