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一个偏远幽静的山村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耀在一个十一二岁男孩的脸上,男孩安静的熟睡着,脸上还挂起了一丝恬美的笑容。
院子里,一对夫妻,还在迎着月光忙活着,他们家是村上唯一一家利用泥巴烧一些陶瓷瓦罐的人家。
由于两人平时在村里,出入大方,和邻里关系都和睦,家里又有一个爱捏泥女圭女圭的小孩,一家其乐融融。
这中年大汉,着上半身,胸前系着一个围巾一直到脚。扎着马步认真的为瓦罐定型,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中年妇女,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缝补一些破旧的衣服。看着大汉在劳作,时不时嘴里露出洁白的牙齿,满是安心的微笑。
中年的额头都冒出豆粒的大汗,于是停下手中的活,拿出一个大碗,倒了一碗水,仰头就是一饮而尽。
妇女安静的坐在旁边,中年大汉微微转头看到妇女的鬓角发丝垂了下来,赶快上前,温揉用手帮她一捋,放在耳际,含情默默。心中满是喜欢这种安静而又舒适的生活。
抬头望了望星空,一只长满老茧的手点了一根旱烟,休息抽会烟,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满目惆怅对着妇女说道:“孩子他娘,拓儿今年十二岁了吧!一眨眼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诶”接着又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烟袋,敲了敲石头,装了一点旱烟,一丝青烟飘起,用力的吸一口。
“咳咳咳….”不停的咳嗽起来。
中年妇女赶紧放下针线,在大汉背上轻轻的锤了几下。
埋怨的回答道:“他爹,你还是这个习惯,孩子一样,每次第一口都是猛的来一口!这下可好,都咳嗽起来”虽说埋怨,但总是幸福的看着他。
起身又端了一碗清水递给大汉,跟着落寞的说道:“是啊!拓儿都十二岁了,十二年前发生的事仿佛还在昨天,这一切都太快了。”
“我只想我们的拓儿以后生活可以一帆风顺,过着平淡的与世无争的rì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想起十二年前的事,妇女的眼角就沁出泪水。
“孩子他娘,我们已经给拓儿安定的生活了,你也别那么揪心了,现在的生活也很好的,放心,只要有我在,大汉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深情的望着妻子,咱们家就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妇女沉默不语,擦了眼角的泪水,走进里屋,放下补好的衣物。催促着大汉:“他爹,已经很晚了,赶快洗洗睡吧!明天还要送陶瓷给邻村的大户人家呢!”
夜深人静,大汉抬头望了一眼璀璨的天空,一颗闪耀的星光进入视野,他摇摇头收好烟袋,关好门,洗漱去了,一会儿就洗漱完毕,躺床上就呼呼大睡。
另外一个房间的一个男孩,书生气息方浓,双目微闭,早就已经熟睡了,突然,安详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痕迹,额头冒出大汗,手脚还不停的颤抖,仿佛在做什么反抗。
颤动了一会,就安静下来,杨拓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十二年前,一条官道上,出现了一条队伍,中间有一辆豪华的马车,有四匹马拉着这辆马车。马车的上面有一个绚丽的车厢,从里向外都能飘出一种淡淡的香味,能够看出坐马车人是非富即贵。
一看就知道里面坐的是女人。
马车前后都是有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官兵jǐng惕的注视着周围。
队伍在道路上奔驰,天空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声,就算独自一人走在乡村的官道也会不自觉的紧张,只是这群队伍有着优良训练有素的士兵,道路旁边依稀也能听到唏嘘的杂草的响声,一群人都是认真的赶着队伍。
马车前头,一个身穿华丽的锦袍的男子,在杨拓的梦境里,他看不出男子的样子,只能看清楚几分轮廓。总感觉很熟悉。
令他惊讶的是,这男子的轮廓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的相像,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车内传出一声悦耳的女声:“相公,这里是到哪里了?”
锦袍男子,回过头来回答道:“娘子,据探子来报,前面不远就是杨家村了,过了杨家村,再翻过几个山就能到铁瓦寺了。我们等下先去杨家村借宿一晚吧”
一挥马鞭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叫大家打起jīng神来,都已经辛苦一天的赶路,不久就能找到休息的地方,到时候,大家好好的喝一杯。”
顿时,队伍也就加快了速度,车内的女子,更加的感觉到了颠簸,本来就挺着个大肚子,这下都隐隐作痛起来,不过,女子也是咬牙坚持。
此时,已经是rì暮时分,只能听到林子里一些鸟兽在林子里呱呱的乱叫,让人听得发毛。
官道旁边的人深的草丛里,二十几个蒙面人,早已经在这等候多时,接到命令,今天有一支队伍会经过这里,要埋伏在这,目的是杀掉身穿锦袍的男子。
为首的蒙面人对其他的人说道:“根据宣德王爷的密令,大家一定要把大王爷杀掉,并且要不留痕迹,之前几次都被他们发现了,这次他们都提高了jǐng惕,你们务必要完成任务,到时候王爷重重有赏!”
“是,誓死效忠二王爷,保证完成任务。”众人都小声回答。
队伍经过埋伏圈的时候,锦袍男子的马,突然变的不安起来,撕啼一声,前脚抬起来,男子一个趔趄,差点没坐稳,从马上摔下来。
吁……烈马才安稳不在躁动。
定睛一看,前面出现了,二十多个蒙面的黑衣人。
最前面的几个士兵,拔出刀,对着他们怒道:“来者何人,竟然如此大胆,拦截本军爷的道,识相的速速滚开”
蒙面人,严厉的眼神根本不理的望着马上的锦袍男子,都纷纷露出藏在腰间的武器,亮出长刀,二话不说。
杀
一刀下去,刚刚说话的那个士兵头颅就被砍下来,就连大声呼救都没来的急,睁大一个嘴巴,眼睛凸出很大,死不瞑目。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面的蒙面人也冲出去和那些惊魂未定的士兵,厮杀在一起。顿时一片狼嚎。
车上的女子听到前面sāo乱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惨叫,马蹄声。模着肚子,不安的问道:“相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吵闹声”
锦袍男子,安慰道:“没事别怕,前面出现几个山贼,士兵们正在赶走山贼。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女子更加不安的嘱咐道:“小心点,要是他们要钱的话,就给他们点吧!”
一会儿,前面的士兵都被蒙面人给杀的所剩无几,那场面惨不忍睹,死者都是满身的鲜血,有的还是血淋淋的往外喷血。鲜血染红了官道两边的草丛,
锦袍男子坐在马上,闭了一下眼,痛苦的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士兵,要钱的话,可以给你,但是为什么要杀人!!!”
蒙面男子稍作迟钝,不理会锦袍男子的提问,接着又是一顿狂杀,所经过之处,无一人生还,很快就来到锦袍男子前面。
锦袍男子看着这死去的士兵,痛心疾首,大叫一声:“拿我的剑来”
旁边的一个士兵,打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拿出一把红光闪闪的赤霄剑,剑柄镶了一个玉石,剑身通体泛着血光,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这把剑是锦袍男子一个不问凡尘的修士师傅赠与的宝剑。
锦袍男子接过赤霄宝剑,跳下马,作势就要斩杀一个蒙面人。蒙面人都感觉到这把赤霄宝剑带来的寒气,死在这把剑下的亡魂应该不在少数。
那个蒙面人,没来得及反抗,只是习惯的用刀一挡,以为躲过一劫,谁料这刀一声脆响,裂开了,被赤霄宝剑给削断。
剑身经过蒙面人脖子,留下那蒙面人不敢相信的眼神,脖子也喷发出一股鲜血,一滴鲜血粘在剑身上,很快就被赤霄剑给吸收的无影无踪。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都拼命的厮杀,锦袍男子一下就解决了几个蒙面人。
其余的人都有点胆怯,站在最前端的蒙面人,双手不停的颤抖,刀都拿不稳的样子,只是硬着头皮和锦袍男子对战。
看到锦袍男子都已经参加战斗,其他士兵,也是受到鼓励,奋不顾身的杀向蒙面人,蒙面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的往下落,面对士兵们不要命的冲杀,胆怯了,步步后退。
最后面的首领看到,有人要后退,大怒喝道:“你们怕什么,王爷说了,杀了那男子,会给你们好处的,要是没有办到,你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大家一定要斩杀他于此。”
听到首领对他们的刺激,再次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同那些士兵殊死搏斗。
顿时,整个官道上一片狼藉,断手,头颅随处可见,鬼哭狼嚎,毕竟那些蒙面人是有目的的暗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能人。杀人都不手软
很快,士兵们就所剩无几,只剩几个副将,在拼死抵抗。
锦袍男子一直护在马车周围,不让蒙面人有丝毫靠近。
由于受到惊吓,四匹马都狂躁不安,吃了药的疯狂向前奔去,坐在车上的女子,被烈马的颠簸,已经出现的临产的现象,已经血红一片。晕倒过去。
看到马车已经往前方的村落走去,锦袍男子怒目而视,盯着一蒙面汉子手中佩剑,怒吼着:“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一定是宣德这个畜生派来的,父皇一直都是有意传位给我,他不甘心,定是要杀我于此,要想轻易的杀我,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说完,就手拎赤霄宝剑,一路狂杀,双眼通红,仿佛是一尊杀神,已经杀疯了,几个副将靠着锦袍男子
“王爷,你先走,我们掩护你,你一定不能死,王妃已经借着马车冲出去了,我们抵挡一下,快走啊!”副将们都大声叫喊。
“想走,哼,一个都别想走”为首的蒙面人拿出一张弓,瞄准了锦袍男子。
王爷心一横,斩杀几个蒙面人头也不回的就往杨家村跑去。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王妃身怀六甲,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
“嗖、嗖、…”
两声冷箭shè出,王爷一个趔趄,嘴里的鲜血不停的流出来,背上,右腿各中一箭。手中的赤霄宝剑顺势往前一抛,不见了踪影。
还是忍着剧痛,咬着牙向前匍匐前进,
嗖,又是一箭,正中后脑勺,王爷绝望的望向杨家村,通红的双眼留下了血水,永别了,王妃,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应声倒地,全身颤抖几下,绝望的望着前方,突然,杨拓感觉到那眼神有点熟悉的味道。
“王爷”
“王爷”
“王爷”
几个副将,看到王爷中箭倒下,都悲愤大声呼喊。“啊,你们这群畜生,跟你们拼了,还我王爷命来”
杀人贱在脸上的血,刹是恐怖,眼睛都不眨一下,最终还是不敌,全部被斩杀。
蒙面人也惨淡的死亡只剩下五人,这一场暗杀极其惨烈。
蒙面人,拿出一个小瓶子,把死亡人的魂魄都收集起来,纷纷往瓶子飘来,那王爷的魂魄刚刚挣扎一下,也就还是被瓶子给吸附进去。
杨拓已经全身汗湿了,梦中的血腥味都是那么的冲鼻。
猛地一睁眼,看着窗外的月光,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两行清泪。摇了摇头,才从梦里的惨状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场梦罢了,走下床,洗了一把脸,就继续躺床上,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什么不自然,久久不能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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