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另外一头,一伙强盗正在欢呼今晚的胜利,一个杨家村好端端的就被烧毁,死伤无数,地上都血流都打湿了泥土,和着泥土散发出阵阵血腥的恶臭。
很快,杨拓逐渐清醒过来,身子仿佛被抽空一般,立即试着运用自己的灵气,可惜,灵气一丝都不剩,可能是刚在疯狂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全部给那把剑给吸走。
不对,杨拓恍惚一下,依稀记得母亲倒在血泊之中,摇了摇头,嘴角抽搐,双眼迷茫的,无神的看着母亲。
唐巧这个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头上被打出一个大窟窿,血还不停的流下来,杨拓站起身来,抱着他母亲。
唐巧微微的睁开眼睛,露出一脸的疲态,眼睛模糊的看到杨拓的身影,开始还以为是眼花产生幻觉,还不停的念叨:“拓儿,是你吗?回来了吗?”
听到母亲在呼唤自己,杨拓感觉到万分的悲痛,同时也是恨意滔天,呜咽的回答道:“娘,孩儿,在呢!孩儿回来看您了!”
“真的是你!来让为娘看看儿子,咳、咳、咳…”咳出一口血来,伸出已经颤抖的手,慢腾腾的抬起,模到温热的杨拓脸上,感觉到真实的温度,她才知道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的,杨拓真的回来了!
慈祥的模着他的脸,望着他笑,突然手一松,昏死过去,倒在杨拓怀里。
“娘…….”杨拓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远处,强盗一伙听到还有呼喊声,也是都齐聚过来。杨拓也不管他们,这是抱着母亲悲痛不已
哑着嗓子,不停的叫唤着:“母亲,醒醒啊!醒醒,孩儿回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儿啊!
强盗们也纷纷往这边赶来,强盗头子,扶上马,策马奔腾过来。
“哟,这里还有一个后生啊,小子,怎么还没死啊!,你爷爷现在送你一程”
骑着白驹的强盗头子气焰十分嚣张的喝道,见杨拓不理他,暴怒的跳下马,破口怒骂:“你小子聋了吧!大爷我的话都不听,看你一介书生模样,就是一个懦夫,吓得不敢回答么?”
大家听得大当家这么耻笑杨拓,被逗得哈哈大笑。杨拓,仍然抱着他母亲不做声,其他人就不干了,仿佛他们当强盗的尊严都被践踏。
一个强盗看到胖子和高子强盗已死,也是发起怒来,大哼一声:“受不了了,你不是还杀人了?站起来,我要杀了你!!!”
二话不说就拿起自己的锤子朝杨拓的后脑勺敲去,心里得意的想,敲到脑袋上,就比敲西瓜一样。
铁锤速度极快,这下要是被敲中还不脑袋开花,在即将触碰到杨拓后脑勺的时候,锤子硬生生的停住了三分,不管强盗如何用力都敲不下去。
他自己也是丈二模不着头脑,心里暗叹:“奇了怪了,怎么就敲不下去,难道见鬼了。”心里还打了个冷战。
啊呸!老子就不信,然后又是一锤,结局又是同样,这边,他还在使劲的摁下来,那边一伙强盗也在起哄
“洪二啊!你是没吃饭呢,还是在耍拳,让我们看猴戏啊?”
一阵不屑的嘲笑,激怒了洪二,收起锤子将要进行第三锤,突然,杨拓站起来,说了一句:“砸完了么?该轮到我了”
洪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给惊住了,竟然呆着不敢移动,任由杨拓贴身前来。
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出一把铁剑,直接刺穿洪二的胸膛,杨拓还摁住剑柄向前跨上两步。
你…洪二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瞪着大眼睛就倒下去,伤口的血液喷泉般涌出,就这样死不瞑目。
“啊,大家见到洪二就这样被偷袭而死,都后怕似得往后退一步,马上做出一副攻击的样子,滑稽的很杨拓瞄了眼,脸sèyīn沉,双眼闪过一丝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大当家的,小心!”一些急着邀功的喽啰随即挡在的强盗头子身前,手持砍刀摆出吓人的姿势。
见到他们都有点忌惮自己,杨拓大怒质问他们道:“你们为什么要毁我村庄,杀我村民,这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和你们有何冤仇。”
站在后面的强盗头子,仔细的打量着杨拓,细皮女敕肉,书生气息浓重,拿出的都是一把铁剑,光有怨气和冲动,是构不成威胁,只是不知道,杨拓已经是修炼者都已经到了聚灵一期的修士了,要是有人告诉他,他万万不敢小瞧杨拓,只是杨拓表现的像一个文弱之人。
“哈哈,小子,看你一脸稚气,还在这质问本大爷们,老子杀他们,他们应该感到荣幸,至于为什么,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也罢,我们收到从一个蓝衣人给的一笔重金,说是要杨家村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回荡在杨拓脑海,是谁那么怨恨他们杨家村,要灭门,做那么绝的伤天害理之事!到底是谁???脑海中不停的回转这句话。
杨拓沉吟,呆呆的望了一眼众强盗,对那所谓的蓝衣人已经恨之入骨,心中怒吼。
见到杨拓在发呆,强盗头子挥手指示,上,把他也给我杀了,一个活口都不剩,都给我记住。
大家一拥而上,很快把杨拓围的水泄不通,杨拓也jǐng惕的注视着他们。
毕竟自己也是聚灵一期的修士,对比一些山贼凡人,还是能够打败,只是想从他们嘴中得出一些消息。
“杀啊….”这般强盗可不会有恻隐之心,刀刀要命,要不是杨拓经过固本培元的改造,身体变得异常轻盈,恐怕寻常之人早就成为刀下亡魂。
一个招式敏捷的强盗,抬手就是一刀,锋利的刀光迎着杨拓胳膊砍下,杨拓一个侧身,反手用剑狠狠的抵挡那大刀,还蹭出火花,只见强盗眉头一皱,出现焦急表情,大刀落空,震的手生疼,他又用脚猛地一蹬地,腾空而起,再次举起大刀,大刀举过头顶,咔擦,出现一条裂缝,缝隙越大,还没挥手下去,大刀就断成两段,强盗赶紧后撤,知道不妙,远远的忌惮这杨拓。
凭借着轻盈的身法游刃有余的躲过多重攻击,而且,还刺杀了部分的强盗,由于受到血液的刺激,嗜血的赤霄,渐渐的变得有光泽,慢慢由铁剑变成了碳红。
观看战局的强盗头子,心里暗叹不好,这家伙扮猪吃虎,原来有一下子,看他经过重重的攻击还是气息不喘,分明就是个练家子,哦不!要命的是修士怎么办?”
脑袋闪现出这个念头就不秒了,赶紧模了模口袋,压压惊,冷哼道:“就算你是修士也是最低阶的,老子自然有办法对付你。”
进过长时间的交战,杨拓的灵气也是只剩下些许,不足以掌控赤霄,紧咬牙齿,用尽力气,挥手一剑,包围杨拓的强盗都被一剑封喉,倒地而亡。
杨拓用剑撑着地面,气喘吁吁,大口呼气。
瞬时就只剩下强盗头子一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杨拓,杨拓喘着粗气,看着满脸胡须的强盗,提剑此去。
赤霄此时已经是剑体发红,散出黑气,刺向强盗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避让开,形成一股小流星状。
感觉到赤霄散出的寒气,强盗头子,赶忙从刚刚模了模的口袋中拿出一道蓝衣人给他的保命符纸,往前一抛,右手掐诀,大喝一声:“定….”
一字“定”月兑口出去,天空变sè,旺盛的火苗都保持原来那个姿势,飞在空中的小鸟飞翔的身形不会从空中掉下,天地变sè,万物不敢动。
赤霄在强盗头子身前进不去分毫,杨拓也被深深的定住,只剩心神能够转动,体内的丝丝灵气都被冻住,不受控制。
强盗头子饶过赤霄来到杨拓前面,笑道:“你这小子栽了吧!要不是有那蓝衣人的保命符,恐怕今天我也被你了结了,可惜啊!你还是太女敕,不知道留一手,杀了我那么多兄弟,不过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杀了他们,省得我到时候动手,这下蓝衣人给的财宝就是我魏桑的了。
哈哈哈….痛哉快哉
动弹不得的杨拓没想到还着了这魏桑的道了,心里既悲愤又憋屈,自己体内的灵气也不能动弹,这下只能被他宰割了。
心里只能是干着急,赤霄剑定在空中,也不得月兑身,强大的危机感再次来临。
魏桑也知道,这定型符只能维持十息,要是不早点杀了杨拓,要不然自己肯定不是这修士的对手,于是随手抄起杨拓后面的一把斧头,猛地砍向脖子,斧头还举在半空,魏桑就口吐鲜血,不敢相信的是,本来想自己从后背杀掉杨拓,却忘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唐巧。
唐巧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定住身子,即将被人杀死,那来自血脉的潜力,母爱无敌,唐巧忽然眼珠泛光,一改颓势用尽最后一口气,拿起丢在地上的武器,刺向魏桑,弯刀硬生生的从后背穿过胸膛,唐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
魏桑怔怔的转头看着唐巧,眼珠暴起,一脸惊愕,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那句没有说出的话,成了永恒,魏桑耷拉着脑袋,倒在地上,吓了唐巧一条,定身的作用也就立即消失,赤霄犹如月兑缰的野马。一个峰回路转,将魏桑戳成筛子。
杨拓得以月兑身,看到摇摇晃晃的母亲,赶紧扶住自己奄奄一息的母亲,杨母望着杨拓,露出最后一丝微笑,凑到杨拓耳边,回光返照的大声说话:“去皇城找到你的父亲,要你父亲告诉你真相。”说完就在杨拓怀里停止呼吸。
杨拓抱着母亲失声痛哭,一回来就面临这失去母亲的痛苦,回想起,小时候母亲照顾她的点点滴滴。眼睛都哭肿,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是杨拓第一次哭的如此的伤心,就连赤霄都幽怨的在他身边彷徨转,像一个小孩被别人抢走玩具一般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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