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霞光透过窗棂,照在火红的帘幔之上,璎珞睁开纤长的眼睫,见着火红的榻顶,这里是郑王府,昨夜是新婚之夜。
如此时辰,为什么蓁儿没有唤自己起榻?猛然坐起身来。
透过帘幔,见喜房内喜烛燃了一整夜,烛泪滴落依然还在燃烧,床榻旁那装有贞洁帕子的锦盒还在。
眉目敛起,新婚之夜被人弃之洞房,怎么会睡得如此安稳,如此日上三竿还未起榻,一定又是郑王的做了手脚。蓁儿与阿麦难道被人控制住了?
璎珞忙不迭的将衣衫穿戴整齐,打开房间的门,她要去找郑王问一问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明明知晓今晨,会有宫里的嬷嬷前来,再故意让自己出丑吗?
璎珞满脸怒容推开房门,见房门口站满了人,司无殇带着一名慈祥眉善目的老嬷嬷站在门口,蓁儿与阿麦也在人群之中。
司无殇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看着怔愕的璎珞,亲昵道:“珞儿,我见你昨日累得不轻,怕吵醒你。”
什么叫自己累得不轻,他是在说昨夜洞房花烛夜,男在下女在上,自己霸女硬上弓,真是卑鄙无耻,恨恨的瞪着笑着诡异的司无殇,还有那些暗自偷笑的婢仆们。
那位老嬷嬷慈爱笑道:“原本太皇太后还在担心郑王的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如此看来当初娶一个会武功的王妃却是难得互补,还是郑王有先见之明,这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可就交给郑王妃了。”
璎珞恨恨的咬着贝齿,羞愤的耳根都红透了,眼前的老妇人定是太皇太后派来取贞洁帕子的嬷嬷,郑王还真是够卑鄙,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来掩饰他佯病的伪装。
她就是知道自己被弃洞房之事绝对不能够传出去,到时候丢的是慕容家和皇后姐姐的颜面。
璎珞脸上的羞愤之色渐渐淡去,脸色从容淡定道:“还请嬷嬷待璎珞与郑王向太皇太后问安,郑王他身子弱,有些事本王妃自然要从旁提点。比如郑王的身子,璎珞自幼习武通晓医术,昨夜已经为王爷诊过脉,王爷是经脉阻塞,通寻常的御医是无法根治的。璎珞想到了一种能够根治王爷身子的办法,无妨演示一下,也让嬷嬷回去向太皇太后报个喜。”
嬷嬷闻言甚是欣喜,“那敢情好,太后一直记挂着郑王的身子,王妃若能治好郑王的病,太后那里定会有重赏。”
慕容璎珞扬眉看了一眼司无殇,她就让司无殇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爷,珞儿昨夜已经为王爷把过脉,有信心能够治好王爷的病,王爷可相信妾身。”
司无殇温柔的唇角微微一颤,嬷嬷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信慕容璎珞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珞儿若是能够解除本王恶疾本王也有重赏。”
璎珞却是娇笑道:“这原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妾身还要进房间取些物什,请稍等!”
说着璎珞朝着门内走去,她并不想伪装的活着,可是有时候情势由不得自己。
回到房间,璎珞取了早就放在床头的贞洁帕子,害怕郑王会动手脚,展开见无误方才放入锦盒之内。又从榻上抱起一床锦衾,走出房间。
将那大红的喜被直接铺在地上,将锦盒交到了嬷嬷手中。
然后走到司无殇的面前,盈盈一俯身向郑王见礼道:“请恕妾身冒犯了。”
眸中瞬间英气乍现,伸出手抬起司无殇的手臂,指尖所到之处关节发出脆响,司无殇隐隐的皱眉,似在隐受痛楚。
璎珞以为他会用内力抵抗,没想到体内竟然一点内力都没有,和寻常人一般无二。
看来自己的力道和挠痒痒差不多,璎珞索性直接封了他的穴道,将他的身子压倒璎珞直接骑在他身上,将他的两条手臂背到身后。
“啊!”司无殇发出痛楚的声音。
嬷嬷紧张道:“郑王妃,你可悠着点!王爷的身子骨可经不起王妃折腾。”
“嬷嬷放心,我是在为王爷舒筋活血。”只听得一声脆响伴随着司无殇痛苦的喊声,双腿直抵在了他的头顶。
璎珞语带温柔叮嘱道:“王爷且再忍一忍,这样才有利于血脉通畅。”
司无殇的声音听上去好似虚弱的有些颤抖,“珞儿放心,本王能忍得住!”
郑王府里的婢仆们暗自在心疼王爷,王爷是娶了一个悍妃回来,这郑王府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碧月更是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王爷如此娇弱的身子,怎么能够忍受这个疯女人的折腾。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碧月可是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昨夜明明见到王爷将那个女人丢在新房,那个女人一定是在报复。正欲站出来替王爷说话,却被不破阻止。
少顷,慕容璎珞看着地上力竭的司无殇,“王爷,您可以起来了,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保证王爷重塑强健筋骨。”
那嬷嬷惊讶又似挑拨离间道:“原来不是郑王的病无法根治,是没有人敢如此对待郑王,冒犯皇亲那可是要杀头的。”
躺在地上的司无殇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仰天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如同拨凉的利刃贴着肌肤划过,让人不寒而栗。
司无殇脸上温柔如初,伸出手看向璎珞,“本王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劳烦王妃扶着本王起身。”言语倒像是在撒娇,让璎珞更加的不安。
她被自己修理一顿,竟然还笑得出来,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去拉他,却是被一股大力拉扯着,璎珞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气息不过方寸之间,璎珞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从容,绯色上颊,想要从他的身上挪开,他封住自己手腕上的脉门,却是不能够动弹半分。
眼见着他唇角的笑意愈发的荡开,毫不犹豫霸道且温柔的唇,不经任何许可吻了上去。
大庭广众之下,璎珞羞红的脸色如娇艳的莓子,却是挣月兑不掉他的禁锢,所有的优势都被他抢了去。
司无殇松开她的手腕,袍袖下手腕之上竟是火辣的灼痛,手竟是有些颤抖。两人起身,司无殇身子依然靠在她的身上,整个身子的重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冲着嬷嬷道:“本王果真是娶了名贤惠的王妃,相信用不了多久,本王的身子就可以康健。”
嬷嬷一早可看了一场好戏,笑道:“老奴就祝王爷早日恢复康健!老奴也该向太后娘娘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