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天边的光亮慢慢淡去,当黑暗遮蔽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黑夜降临。
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利津城驿站,城中的官员纷纷前来迎驾,为皇上设立宴席迎接皇上的到来。
皇上在皇宫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真是难坏了此地的官员,皇上一向崇尚节俭,奢华了又怕皇上降罪。
此地临着大清河,盛产各种鱼类海产,于是精心准备了一桌全鱼宴。
璎珞下了马车,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个前世与自己恩怨纠葛的公仪初,只是向父亲颔首见礼,默默垂从公仪初的身边走过,佯装做没有见到。
司无殇幽深凤眸扫过两人眉目,不管是爱还是恨,公仪初一直在他的心里。
皇上看着满桌子的全鱼宴很是高兴,看上去并不奢华,像一场家宴。
眸光看向众人,慕容玄身为守卫皇上的大将军,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皇室,是皇上的岳父。
郑王又是自家的兄弟,不在皇宫没有那么多些许规矩,皇上下令众人破除礼数同桌而食。
接待皇上的官员是这里的州府崔道元,年约五旬瘦高的身子,颚下须髯,一身黑青色老旧的官服,指着桌之上的第一道菜清蒸鲈鱼。
介绍道:“俗话说一风一俗,此地离京城不远,做法却是与京城有很大的区别。里面加了此地独特熏制的腊肉,很多文人品尝过这道清蒸鲈鱼之后纷纷吟诗,赞扬其鲜美。成为此地的名菜。”
“好,崔爱卿此宴甚好,食民之所饮,不铺张不浪费,甚好!来人有赏!”
崔道元忙不迭的跪地道:“臣谢陛下隆恩!”
璎珞看着跪在地上崔道元,看着他那身老旧的官服,可是他的右手上手指上却是带着一枚翡翠指环,这个人应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模准了当权者的心态,这样的人留在朝堂并非社稷之福,国家之幸。
身旁的司无殇见璎珞紧邹的秀眉,应是看出了崔道元并非善类,皇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此人是太后手下的党羽,身为当政者是时候要装糊涂。
赏赐过后,将他打发了出去,有宦侍走了上来,为皇上试菜,确定没有毒,方才可以使用。
司无月看着桌之上的众人,“此番不过是一席家宴,都动筷子吧!”
皇上一向只吃些清淡的食物,慕容锦芯为皇上夹了些清淡的吃食放入碟中,“陛下,这鱼头中的竹笋蛮新鲜的。”
司无月容色温煦道:“好!”
郑王夫妻自然要以恩爱示人,璎珞已经将郑王的一切喜好铭记在心。拿起筷子也夹了些鲈鱼放入自己的碟中,将鱼刺剔除,默默的递到了郑王的面前。
司无殇只是笑而不语,夹起鲈鱼蓉放入口中,两个人看上去含蓄恩爱。
司无月眸光看向慕容玄,成汉皇朝两个身份尊贵的男子纷纷是慕容家的女婿,此番宴席倒像一场慕容家的家宴。
“岳父大人女婿今日就敬岳父大人一杯。”旋即拿起身边的酒杯递了过去。
慕容玄忙不迭跪地道:“臣不敢!”
司无月却是笑道:“岳父大人,这里不是皇宫,朕今日只是慕容家的女婿,岳父将锦芯嫁给朕,还生下嵛儿,这杯酒是岳父大人应该喝的。”
司无殇自然看得出皇上的心思,忙不迭附和道:“岳父大人,本王也要敬岳父大人一杯,将璎珞嫁与本王,不但治好了本王的病,璎珞还是一名贤惠的好妻子。”
慕容玄看着面前的两杯酒,两人明这是在敬酒,实敲山震虎,如果不喝就太不识相,即便面前的是毒酒也要喝。
慕容玄老怀感恩,接过皇上的酒杯,“老臣谢皇上郑王赐酒!”旋即将两杯酒分别一饮而尽。
一顿家宴吃的尽兴,皇上与皇后被安排入住最大的庭院,郑王夫妻则住在了皇上隔壁的院落内。
蓁儿与阿麦提前来到卧房,将房间内按照王爷和王妃的喜好重新布置,依照王爷的吩咐,换成了从王府里带过来的衾被,见两人会房间,忙不迭的前去相迎。
司无殇看着蓁儿与阿麦,“你们两个都出去吧!”两人依照命令走了出去。
司无殇闭上眼眸,细细的聆听周遭,慕容璎珞虽然一直再配合着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可是她是看得出这场所谓的家宴之中似乎另有深意。
“郑王,今夜的宴席!”
司无殇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大手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嘘!如果你不想今夜咱们两人被人看光,就闭上嘴巴。”
璎珞愕然的瞳眸看着他,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眸光静看周遭,并无任何异样。
只见他松开手,直接飞身上了房顶查看。璎珞见他从房顶落下,问道:“如何?上面难道有人动了手脚。
“上面有一片瓦被做了手脚,今夜应该会有人前来,今夜我们两人要同榻而眠,你先躺到榻上去。”
慕容璎珞蓦然想起今晨他曾说过的话,难道真的要上演传说中的床戏,心间竟是砰乱不安。
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紧张的心都要跳月兑心口。
轻抚心口,心中在安慰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演戏又不是假戏真做,慢吞吞的月兑了靴子上了榻,将外衫褪去放在身侧,扯了衾被盖在身上。
司无殇走到门口将房间的门插好,将衣衫月兑了丢在塌下,放下了帘幔,见着慕容璎珞身上穿着中衣,将自己过得严实。
不悦的凝眉,“你见过床戏是要穿衣衫的吗?难道让本王为你宽衣不成?”
伸出手将她月兑下的外衫拿起,同样丢在了床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