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芯也是见着璎珞看着皇上,她不通医理并未注意皇上身子上的变化。
盈盈浅笑道:“妹妹,皇上在赞赏你,还不谢恩。”
璎珞提起裙袂忙不迭跪在地上谢道:“妾身谢过皇上,刚刚看着皇上那一步下的精妙,有些失礼还望皇上莫怪!”
皇上眉目舒朗,“哦!郑王妃通晓棋艺。”
璎珞颔首神色恭敬道:“王爷喜好研究棋局,每每下到精妙之处怕是要三天三夜都不曾离开,妾身只是从旁学得皮毛,突然前来坏了雅兴,还望见谅!”眼角的眸光看向郑王,见他同样望着自己。
司无殇见她并不拆穿,懂礼仪识大体并没有看错人,唇角微扬笑意,“珞儿,快坐到本王的身边来。”
璎珞没有动,脑中瞬间千万个念头炸开,郑王很有可能在为皇上治病,这就能够解释通,古无国使者很快出使成汉,而皇帝却依然坚持着前往避暑。
可是为什么要隐瞒众人,就连身为妻子的皇后都不知道,皇上的身子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想必郑王才会如此,她并不想破坏郑王的一切。
况且两个人留在此地,要如何收场,难道要看着皇上与郑王下一下午的棋,蓁儿那里听到了皇后的挑拨,还不知情况如何?还不如早早的退去,一切等到了晚上,夫妻两人关上门说话。
“妾身谢王爷垂爱,妾身只是前来送雨伞的,并不想打扰皇上与王爷的雅兴。看天气怕是会下雨,夜间路滑湿冷王爷要早些回去,毕竟棋局是研究不完的,王爷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言语中透着关怀之意,又说出了晚上想要和郑王好好的谈一谈。
司无殇身解其意,“好!本王定早些回去。”
慕容锦芯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拆她的台,她好不容易才进来,岂肯轻易的出气去,笑容在唇边荡起,“皇上,郑王与郑王妃是新婚燕尔,难得出来游玩,如此的陪着陛下下棋,岂不冷落了佳人。”
皇上笑意僵在唇边,龙船附近日夜有人守候,慕容玄无法探知船内情况,派了女儿前来。
慕容璎珞心中有些恼意,明明是皇后嫌弃皇上下棋冷落了她,竟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慕容璎珞从容上前道:“皇上,妾身一直认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待朝朝暮暮。慕容璎珞毕生所向往的的是嫁给拥有凌云之志,能够护苍生保社稷的大丈夫。相信郑王也不是那贪恋温柔儿女情长之人。”
皇上眸中赞许,同是慕容家的女儿,竟有如此差别,朗声笑道:“人如其名质如美玉,看来郑王娶了一名贤德的王妃。”
璎珞之言甚得司无殇的心意,只是笑得清浅,“怕是未被雕琢的璞玉,璞玉虽非最美胜在天然。”
皇上与郑王纷纷朗声笑了起来,璎珞刚刚说的都是心中所想,若是郑王真的是一个不成器的病秧子,她才不会嫁给他。
最可恨的是郑王,自己可是为了他才想着办法月兑身,她竟然笑自己是璞玉,璞玉是宝玉,可是还有那句玉不琢不成器。
就连皇后都跟着一起掩口轻笑,如此一来璎珞的脸上染满绯色,一脸的羞涩模样,躬身一礼道:“臣妾告退!”
璎珞急匆匆的奔出船舱,长输了一口气,郑王突然出招还好自己反应得快。
皇后见璎珞走了出去,也不便叨扰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不悦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护卫,她也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死丫头,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此时璎珞早就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慕容锦芯朝着龙船朝着卧房的反向而行,见着自己的父亲站在船头,向她递了一个颜色,是在问询皇上的身体。慕容锦芯并未看出皇上与郑王有任何异样。
只是淡淡的摇头,表是自己并没有看出异样,径直回了卧房。
璎珞不放心蓁儿,刚刚皇后故意提到婚事,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蓁儿一直误以为是阿麦占了便宜又不肯娶她。
璎珞一直命阿麦不要解释,一切都要等蓁儿的身子养好,好在杨不破没有前来,大概也是等着蓁儿养好身子吧!
突然发现出来游玩,遇到的事情比王府里更加的让人难以猜度,今夜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
还好蓁儿除了心情比较沉郁之外,并没有问询起那日落水之后是何人救了她,心中也少了挂碍。
午后下了一阵小雨,傍晚时分纷纷雨歇,灰暗的星空笼罩夜空,船板一路湿滑。
简单的用了晚膳,靠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郑王回来。
静谧的夜晚,一抹孤寂身影守着窗前寂静的烛火,随着龙船的摇晃,忽明忽暗的曳动。
郑王并没有如约早些回来,不甘心的强迫自己不要睡去,之时方过,终于听到了郑王的步履声。
司无殇并不想失言,内力每循环一周天就要两个时辰,和她的约定相比自然是皇上更重要。
璎珞原本想责备她两句,却见着他眸中的疲惫之色,竟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扶着他上了床榻,伸出手探着他的脉门探了探他的内力,竟是消耗了大半,“你是不是再为皇上治病?”
司无殇并没反对,承枫带着暗卫守着,也不担心他们两人的谈话会被发现。
“你既然知晓,应当知道皇上的身体关乎着社稷江山,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父亲和姐姐。”
“为什么?她们都是皇上最亲的人啊!”
“最亲的人?就连太医,乃至太后都不清楚皇上病入膏肓,若是被人知道,朝堂必定会大乱,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唯有死人能够保得住秘密,“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璎珞如此明事理,司无殇甚为欣慰,随着功力的消耗,都让他感觉到疲累。
“你睡吧!不用理会我。”
慕容璎珞见他盘膝而坐是在运功调息,并未躺下安寝,同样盘膝而坐,素手抵在她的脊背,“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