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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扑倒在地，黑毛张开嘴侧头朝她脖子咬下，忽而从她怀里渗出蓝光，背后的重压瞬间消失并且传来惨叫。
接着再也没有了声息。她伏在地上喘气，缓缓回过身去看到从脖颈处断裂的妖怪——再将头扭转回去伏下。
就像是重复地在做同一个噩梦。
坚硬地水晶咯在她身下，冰凉地没有任何温度。
猿猴的叫声逼近，伴随着奔跑的沙沙声，她再抬头看到周围一圈白压压的生物。她从怀里抽出那两张纸符。一张纸上的字符已经消失，现在还有一张有效。
要是将两张用完的话，空泽那家伙会好好地嘲笑自己一顿吧——如果还能见到他的话。
凌桑露出笑意，将剩下的最后一张夹在指缝间举过头顶。那便去让他嘲笑吧……她很能原谅自己只是一个还没入门的垃圾，得先活着见到他才能有机会享受到他的嘲笑呢……
白色毛猴们看见如此上档次的标准持符咒姿势，全部减缓了脚步开始考量后果如何。
十秒钟后，凌桑还是举着这张纸符。
……话说，有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启动？
“吼——”深感受到欺骗的白色毛猴们从山坡上加速俯冲而下。凌桑将纸符捏皱在手里，将眼睛闭上再猛地睁开：
“全灭！”
狂躁的风猛烈爆开，此时完全不是杂乱无章的气流窜动而是整齐地水平横扫——
骨骼与血肉的切割声盖过了风声，在距离她五十米以内的所有白色毛猴全部在一声嘶叫中被风绞杀，白色的长毛扬上天空向外扩散。后侧的妖怪见此全部惨叫着逃离。
凌桑始终是坐在地上，此时顺势舒服地向后躺下。这一次真的不行了……她的双眼涣散，眼睛闭上。
为什么总是要做这样的事呢……
做一个正常的乖小孩，不是更好么。
空泽啊，想不想再看见我，就取决于你了吧。
我啊，要休息了……
握在她手里的已经揉成一团的纸符散发蓝光。她的身下逐渐汇聚出一个金色的图阵，自下而上地出现一个穿了黑服的身形，右手还拖着一团磨盘般大小的白色物体，大半已经沾染了血液看不清原先的模样。
“还是很努力的啊。”空泽轻声做出评价，“我还真不知道你听到表扬会是什么反应。”
凌桑躺在地上用嘴呼吸着。
见许久没有动静后散开的白色毛猴们又上前观察，低沉的叫声再次弥漫。
空泽将右手松开，手里握着的白色头颅落地，向外滚了两圈。白色毛猴的首领。
“Nakosimasa。”空泽对剩余的白色毛猴说出最后一句话。
没有任何犹豫地，所有毛猴全部转身离开。
他俯身将凌桑扛起，从凌桑怀里落下那一块水晶。
依然美地诱人啊……光芒映照在空泽的视线里。他伸出右手，水晶上升至他手心里被他握住。
“今晚就到此为止了。”
好好打起精神迎接第二天吧……人类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