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的飘荡来到了五岁那年。
那一年,她五岁,那一年,是她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之时,那一年,她明白了一件事……
她,永远不可能会是一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公主。
因为……
她,只能是一位少爷。
因为……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个用完便可丢弃的棋子……
五岁那年,她被人领养走了。
他们说她是他们丢失多年的女儿。
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好高兴。
她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亲身父母是谁,因为从懂事起她就已经在孤儿院里了。孤儿院的院长告诉她,他当初是在孤儿院的门口捡到她的,那时候,她才不过是一个刚出生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小女婴。
听到她的亲人来找她了,她当时没有多想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她,是他们的女儿。
有亲人的感觉让她很开心,依旧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她笑的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灿烂。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本来以为,她会是一位公主。
但,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个男人,那个领养她的男人,那个说是她的父亲的男人——冷闫烈,把她从孤儿院接走后,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处血腥味异常浓重的地方。
到了那里,他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小刀,生生的扯裂了她那颗包含对亲情的渴望的心。让她,对于亲情,不敢再抱有过多的期望。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冷无心。”
儿子?!这个词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的她体无完肤。
那一刻,她便知道,她的公主梦不过就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丢下这句话,那个男人离开了,把她丢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而她,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残酷非人的训练。
她的那一头栗色的漂亮长也被剪了,成了一个男生的模样。
她想过放弃,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个爱着她、疼着她、护着他的女人;每当一天的训练结束后,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给她敷药疗伤的女人;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她,都会咬牙支撑下去。
可惜,事实证明,老天爷从来就没有给予她哪怕是一丁点的施舍。
十岁那年,那个男人,把那个带给她温暖的女人给——杀了。
十岁那年的情景清晰得如同刚刚生过的一般,一幕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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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出浴缸,打开喷洒,任由冰冷刺骨的冷水打落在她的身上。
望着镜子前的自己,肌肤如凝脂,细细柳眉,小巧鼻子,嫣红朱唇,身材凹凸有致。
视线落在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上……
就这样盯着,思绪又开始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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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躲在门外的她亲眼看到那个男人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十岁那年,她亲眼看着那个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倒在她的面前,倒在,血泊里。
十岁那年,是她对于亲情不再有半点渴望的开始。
亦是……她命运之轮再次开始转动改变的开始。
亦是……她开始懂得仇恨是什么的开始。
亦是……她注定与那个男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开始。
看到女人死了,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渗进了她的嘴里。她还记得,那眼泪,好咸、好苦。
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她转身无声的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头,她看到了在床头柜上,有一条项链以及一封信。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锁形状的水晶。
信封表面上写着‘无心收’三个字。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张几百万元的信用卡以及一张信纸,放下信用卡,没有在第一时间看信的内容,而是直接看落笔处,那里赫然躺着‘爱你的母亲’五个字。
看到是母亲写给她的信,她赶忙把视线落在信的内容上。
信上的内容,让她再一次整愣在原地。
原来……她,并不是她们的女儿。
她,只是一个挡箭牌,作为那个男人真正的女儿的挡箭牌。
收养她,说她是他的女儿,给她套上一个私生女的名分,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长大以后,可以当别人的活靶子。让她为他的亲身女儿铲除一切危险。
信中,那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还跟她说了一些事。
叫她十六岁那年,在她忌日那一天,去偷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可以打开她留给她的项链的锁,项链里面有她给她的一些话,以及,她,死的原因。
看完信,她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会杀了她了。
信中,说了那个男人并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功能,而且,那把钥匙也是那个女人悄悄偷来的,托人悄悄打造成能够开这条项链的钥匙。所以,那个女人要她把项链藏好,以及项链里面的功能除了她自己之外,不可以让第二人知道。
而那把打开项链的钥匙,则是冷闫烈的大夫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送给冷闫烈的信物——一条钥匙形状的水晶手链。
冷闫烈无比珍惜它,要偷到它,只怕是很难。
收起项链,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把信封的内容烧掉,信用卡放进口袋里,拿出匕,在手臂上划开一道伤痕,任由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再把房间弄成混乱的一片,做出一副她出事了的样子。
房间里是设有隔音设备,所以她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这样一来,在第二天冷家的人在现她不见了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迹象,都会认为她已经出事了。而他们肯定又会认为因为有隔音设备这一设施,所以在打斗时,房间外的所有人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而那个来杀他的人,因为身手不凡,躲过了所有的暗卫的视线,来到了她的房间。
做好一切准备,她又打开了窗户,好让那些人在现她不见的时候,误以为她被人带走了。
十岁的她悄悄离开了房间,利用五年里那些非人的训练所训练出来的身手,躲过所有的暗卫,离开了。
跑到离那座宫殿很远的地方,她才驻足,停下来,紧握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目光坚定无比。
“冷闫烈,十五岁那年,我会回来的。”轻语一句,她转身继续向前前进。
在我回来之日,便是我开始着手准备我们两人之间的死亡游戏的开始。
待到她的忌日那天,便是游戏拉开帷幕的时候。
我,绝不会放过你。
母亲,呵呵,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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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喷洒,扯过旁边的浴袍,套到身上。
拿出浴巾,擦拭着自己的长。
坐在床边,视线随便一扫,就看到旁边镜子上倒映出来的她的右肩膀上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存在着的四叶草胎记。
她以为她能够通过这个胎记找到她的家人,可是,查了那么久,依旧没有进展。
索性,她就放弃了查她的身世。
反正,对于亲情,她已经不敢抱有什么奢望了。
离开的那五年里,她创建了自己的势力,用来对付冷闫烈,简直是绰绰有余。
她可以现在就解决了冷闫烈,只不过,她不想游戏那么快就结束。
她要,好好的跟他玩。
而且,她还要再等上些日子,那个女人的忌日,也不远了。
她要,把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通通还给冷闫烈。
为了游戏能够不月兑离原有的轨道,她,不介意在演上几天戏。
冷闫烈,我就再当几天一只能够受你控制的温顺小猫吧。
忌日一来,咱们的游戏也要开始了。
你那么在乎你的女儿,我怎么能够不如你所愿,让她‘安全’呢?
扬起一抹冷艳绝美又残忍的笑容,冷无心来到衣柜前,月兑掉浴袍,拿出纱布,裹上胸口,拿出一套休闲套装,套在身上。
五年的时间,她那一头被剪掉的长亦已经重新长长了。盘起头,带上假,固定好。
把项链往怀里放好,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9:oo。
呵~开始了么?
忘了窗外一眼,依旧雷声雨作,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
“冷悦嫣,生日宴会居然迎来这样的天气,该是说你运气太好呢还是这天气在诉说着什么呢?”冷无心漆黑如墨的瞳眸里寒光一闪而过。
今晚的阵势,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垂着眼帘,利落的斜刘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好似两只蝴蝶在展翅翩翩起舞。
瞳眸深邃无比,犹如一轮漩涡,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下去,最后落得个万劫不复。
“少爷!”
在仆人敲门呐喊的那一刻,冷无心深邃如漩涡的眼睛寒气更上一层,精光一闪而过,浑身上下,修罗气场瞬间爆开。
“老爷让你快去主厅。”不知为何,站在门外的仆人突然间觉得后背凉,身体居然颤抖的厉害,两腿抖,就差吓得跪地了。
冷无心没有回话,迈着优雅的步伐,打开了房间的门,看也没看那位仆人一眼,慢悠悠的向主厅的位置移去。
那位仆人看到冷无邪走了,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忙着逃之夭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