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动,他就那样直直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手,她的指甲直直得插进他的月复部……
他的脸瞬间就白了,单膝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挂在额间,即便疼的快要申吟,可他的手依旧牢牢地抓着她的手。
当杰森的血流经丝漩的手,她的心开始颤抖,再也没有力气站在那里,她就这样重重的跪坐在杰森身前。
他没有动……没动……
我的手,竟然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竟然,竟然像个野兽一般,伤害了他……
我,伤害了他,唯一一个关心过我的,他——
“你……还想把你的手放在我肚子里多久,拔……拔出来。”
她颤颤巍巍得把手从杰森的伤口处拔出,这疼痛让杰森闷哼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她们死不死和你没有关系。”
“你……是人,不是野兽。怎么,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她呢?”
“野兽?人?有区别么?”她的眼中透露着无知。可那血红的颜色却开始在褪去。
“当然。”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颚,静静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懂了么?”他喘息着看着依旧懵懂的她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她揪了揪头发,很懊恼。
他伸出双手,将弱小的她揽在怀中:“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为什么,为什么亲我?”此时的她更像是个七八岁的女孩,或者说是本活动的十万个为什么。
“傻瓜,那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特地大中午到这个地方来喂蚊子?”
“为我么?”她脸上透露着期待。
“当然了,真是个傻瓜。”
她急切得拉住他的手:“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么?不会像母亲一样抛下我,对不对!?”
他眼神坚定,即便受伤,此时也声音有力:“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爱着你。”
她的眼睛又回到了最初纯净的黑色,浓郁的黑色,回到了那双让他一见倾心的清澈的眸子。她的脸上带着天真的满足的笑容。
看到他不断流着血的月复部,她伸手解开他的衬衫,小手附在伤口上,闭上了眼,虔诚开始默默祷告:“风去,来兮;风归,止兮。以吾之命,予吾复原之功。”
伴随着绿色的灵力从丝漩手中扬出,一丝一丝环绕在伤口附近,血渐渐止住,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若不是刚生出的肉呈现出与周围皮肤所不一样的粉女敕色,怕是没有人相信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复原完一切的丝漩,显得更为憔悴,小脸煞白煞白的。原本留着血的伤口,在帮助杰森恢复时也开始结痂,可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依旧留在丝漩肩上。
“我帮你拔出来吧,忍着点。”
丝漩点了点头:“恩。”
杰森整个抓住手柄,使劲向上拔,拔了半天,丝漩痛的几欲晕厥。
看到肩上那依旧留着的匕首,再看到杰森担心的目光,她微微抿嘴一笑:“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
单手握住刀柄,用力拔。那杰森和冷凝用尽全力都不曾动摇过一分的匕首竟慢慢从丝漩的血肉中离开。
更为神奇的是,虽然整柄刀刃全部没入了丝漩的肩,拔出时却未曾留下一丝血迹,连伤口都在自己快速的愈合。
只是做完这一切的丝漩已经十分虚弱,加上被毒蛇咬伤,中毒已深,再也撑不下去,看到杰森眼中的惊异,她有些害怕:“你也认为我是妖孽么?可怕的妖孽,没人要的……弃儿?”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那……那就好,我……好像……是困了。你不要……不要走,可以么。”眼皮子越来越重,心口也是闷得厉害,喘不过气来。
“闭上眼,好好睡一觉,我保证,我会一直在这里。”
看到她安心得闭上眼,他的眉即刻皱起:“蛇王,忌,给我出来。”
在离丝漩不远处的树后一条体态优美健壮的蛇变成了人的模样,走到杰森跟前,向他们致礼。
“丝漩伤着了,是被你的子孙所伤,现在还不快给我解毒!”
“大人,可是丝漩,哦不是丝漩殿下已经毒入五肺,无法可解。”
忌有些不安,暗暗骂那条不知好歹的伤了丝漩的蛇,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
“解不了?”杰森勃然大怒:“那就等着蛇族无后而终吧,这是对你们蛇族永远的惩罚,这世界在若干年后,蛇族将永远消失。”
“大人息怒,能解,能解,丝漩殿下的毒,小的能解,小的立刻让属下将蛇族唯一仅存的一颗解毒圣果——百悉丸拿来让殿下服下,还请大人息怒,饶过蛇氏一族。”蛇王忌,匍匐在地上,惴惴不安。
“还不快去!”
“是。”
不一会儿,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子以呈上,杰森喂丝漩服下,
因毒素而肿胀的手臂,开始慢慢退去,原本灰白的指甲变成了粉女敕的颜色。
“大人,你看这——”忌小心翼翼得看着阴晴不定的杰森。
“下去吧,把后面那条河里的丝漩的血玉拾来就离开吧,以后我若不在,丝漩受到任何伤害,我便第一个拿你蛇族是问。”
“是是是,多谢大人饶命之恩。”
忌忙谢恩,能让这尊大佛放过蛇族,已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大的恩典,它又怎么能拒绝?即便是两个孩子,可是,等到未来,这两人足可决定任何一个人、神、魔,甚至是一直以来掌管冥界的冥界之人的生死存亡。他们的存在足可撼动这个世界。
更不用说这躺在杰森怀中的女孩,还有着远古赐予的原始力量,能呼唤百兽。
这样的两樽大佛,他小小一个蛇王,岂能不俯首称臣?
杰森捏着丝漩的血玉,却只感到一阵动荡不安的力量,亦正亦邪。
看着怀中沉睡的丝漩,他将血玉放进口袋,还是先由他来保管吧,等想到镇压其中力量的方法之后,在把血玉还给她吧。
杰森就安静地坐在地上,抱着睡着的丝漩。仿佛静静地看着她沉睡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偶尔一声莺啼在树林中响起,少年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趴在他胸口睡着的少女,一切都梦幻地不可思议。
在远处,几道目光却已经盯上了他们。
“就他们了,没有比他们更为合适了。我族千年之梦,经我之手,终将实现。”
“是。”
美好的日子,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切风云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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