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6.巢
左林下水的地方在整个瀑布区的湍流里算是流最低的了。他想要先看看水下的情况看看枯水期的水线大致在哪里也熟悉一下在激流里活动的方法。他可没有在激流中纵横自如的本领普通的游泳的办法在这种环境里一点用也没有。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紧紧贴在江岸两侧的岩壁上或者是沉到水底抓牢突出的石块一点一点模索着前进。在选择抓握住的石块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万一加上了自己的体重和在水流中被冲刷的势能一下子让石块松动那么一下那可能就是致命的了。要知道在这种地方被激流携裹着撞上岩壁基本上就是个死字。
不用担心水下的呼吸是个优势但带着潜水镜有着水下强光电筒在泥沙俱下的水流中视线还是很受干扰。慢慢模到了几块江心岩那里在江心岩上模索着一圈圈仿佛年轮一般的sè泽不同的痕迹对于丰水期和枯水期的水位左林很快就有了了解。然后的工作就是寻找那样一个入口了。
能够用来修凿神龛的山体特点是很鲜明的。先必须有着极大的体积有着相对不太容易被江流冲击动摇逐层剥落的位置这样才能保证花了大力气修凿出的神龛不至于没几年就被毁坏。其次至少要能够在枯水期让人能够到达。要说藏民们前来参拜以这里的人的虔诚恐怕是刀斧加身针山油锅都无法阻挡他们但对于一项必须投入大量劳力的工程来说尤其是一项只能在枯水期进行对工期有着极为苛刻要求的工程来说交通上的可行xìng和可靠xìng是必不可少的。而另一个必不可少的要素那就是山体本身必须要是那种和水的亲和力比较差的岩石种类这样才能阻止水流的侵袭让凿出的斗室的湿润程度在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有了这样的大致想法之后左林先爬上了岸回到了自己放背包的地方拿出了郭小凌给的地图。地图是枯水期拍摄的对于地面的状况还是描述得比较详细的左林看了看实拍后拼接起来的照片版本地图又看了看根据照片和地面雷达扫描结果制作的等高线地图。大致圈定了几个可能的地点。他并不知道孙老是占据了那个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地点的神龛还是索xìng自己弄一个出来。左林自己能够用破山藤轻松开出常常地甬道。比他强大得多的孙老对于这种把戏既然是更加驾轻就熟。如果是自己开凿一个那所谓的交通的要素也就不太重要了。
左林背着背包一个个地走访预定地点。这种整块的岩壁岩体想要知道里面是不是被凿出一个空间来却不算很难。如果用设备器材最方便的是直接用轻便的地震仪加上微量炸药用爆炸的震波来检测山体内是不是有空洞。左林没有携带这些夸张的器材他的方法却如出一辙。
左林在岩壁上将自己固定住一手放出一片千丝藤轻轻将藤条比头丝还细的尖端插一点点在岩壁表面被风雨侵蚀形成的微笑的罅隙里。另外一支手则将一枚快充入过量自然之力的种子塞进另外一条缝隙。崩的一声种子就爆裂开来爆炸的能量在岩缝里吹出一声尖利的哨响。而随即手里的千丝藤就能感受到山体的几个方向不同的回波引起的振动。这绝对是需要极为高的控制技巧和极为敏感的手部感觉的。假如左林真的将自己锻炼成一个可以和动物系德鲁伊以纯粹的**强度抗衡的家伙那么那种量的身体锻炼尤其是对于四肢的击打和抗击打能力的训练毫无疑问地会损害这种敏锐的感觉。
没有空洞那么……下一个地点。由于缺乏可靠的交通工具从一个山头翻到另一个山头从大江和同样滚滚而逝的支流的一边跳到一边然后过不了多久再跳回来似乎也就只能用常的能力来完成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不怕被人看见了闹出事情来。
尝试了几个地方之后左林终于在一个岩壁上感应到了山体内的空洞。然后他更仔细地在不同位置又做了几次小型的爆裂现山体里空洞和通道都有还顺便知道了通道的大致走向。毕竟他的手的敏感程度不可能和专用的jīng密仪器相提并论。
有了大致的方向在水底下找到入口也就不算很难了。让他有些欣喜的是他居然直接找到了孙老的住所。
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从通道上行月兑离了水面之后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有着淡淡的绿sè萤光空气干燥洁净的门廊。
门廊里放着一个用石头凿出来的矮柜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条用来擦拭身体的浴巾而边上就是一个存放湿了的毛巾的洗衣篮。往里走几步放着几个框架结构外面蒙着不通气的隔层的软式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舒适的衣服。而地上还有拖鞋。走过了门廊左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孙老不止在山体里凿出了一个房间他几乎是凿出了一套房子还是复式的。底层除了门廊之外就是书房和客厅的结合一道齐肩高的屏风隔开了人的活动区域和后面种植的大批植物。就是这些植物提供了这个不算大的空间源源不断的氧气。光合作用的光线是哪里来的呢?在同时是天花板和一楼地板的中心位置上挂着的一盏造型奇特的灯就是答案了。像是金属笼子似的灯罩造型奇特一条条金属线有着奇特的造型上面还刻满了符文这些金属线本身就是一个简单的阵法了。而在中间被这样一个阵法催动着光的赫然是一枚拳头大小的树之心。树之心出的光并不是白sè的而是白sè的光芒里搀杂着一些绿sè。由于要维持光合作用光线很亮亮的让人难以直视。这样的光并不适合rì常起居的时候用来照明灯罩下方是一块弧形的金属镜面将光线全部反shè给周围的那些植物还有这个空间周围的岩壁然后植物叶面的反光天花板和岩壁的反光也足以照亮整个书房了。这个奇特的灯并不是悬挂在天花板上而是直接打穿了天花板将头露在二楼地板上一道光线shè向二楼天花板的中心然后通过一个球面的白sè反光体照亮整个二楼。二楼似乎也就是个卧室的样子睡觉的时候将灯罩上方的开口关上二楼就立刻暗下来了。
虽然两层空间加起来也不算大但这种jīng巧的设计和那淡淡的仿佛无处不在的浅绿sè光线带给人的宁静的感觉却让左林觉得十分舒畅。房间里没有人看起来是孙老恰好离开了。于是左林关注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
书房里除了几排大书柜外还有一张藤条编制的躺椅和一张木头制作的书桌书桌上放着文具和稿纸。一块硕大的没有打磨的宝石被奢侈地当作镇纸。桌上居然还有一台IBmT6op笔记本电脑。书柜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报纸杂志和一些样式古老的经卷羊皮卷轴还有各种大小的瓶瓶罐罐。在房间一角的柜子上则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有孙老自制的一些东西比如用来制药的药钵等等但更多的则是各种各样的野外生存用品。绳索刀具背包照相器材测绘器材不一而足。这些装备甚至比有些户外用品商店里都齐全。
孙老在这个小地方花了不少心思啊五林这样想着。但这个空间又是如此jīng致和舒适又是这样隐秘。烦于都市生活的应酬与喧嚣他自己都想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阵。孙老显然也一直通过各种方法和外界保持着接触。他这里甚至有上个月出版的一些杂志和报纸甚至是国家地理杂志的英文版。
在书桌前坐下左林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读一边等待着孙老回来。找到了地方一切好办。反正看起来孙老没有带什么器材外出应该是在附近活动。
等了一阵左林忽然听到入口处一阵扑腾的水声。他连忙起身走到门廊看到的不是孙老而是一只体型比起一般水獭大了快有一倍但形象却很像的灵兽。水獭状的灵兽身体里涌动着的勃勃生机让五林心中一震。
灵兽看见左林先是做出一副戒备的姿态看到五林摊开双手一副示好的样子才松弛了身体扑棱着凑到左林身边用鼻子嗅了嗅左林身上的气味。灵兽很满意于左林身上的那种亲切的味道扑棱着又掉头回到了门廊里。没有像是一般的离开了水的动物那样喜欢颤动身体甩干身上的水灵兽娴熟地从矮柜上拉下一条毛巾拉开了铺在地面然后躺了上去蹭啊蹭滚啊滚用这种对它而言有些复杂的方式来弄干身体。
左林呵呵笑了起来看这个样子估计这家伙和孙老很熟悉了不然这种动作可是很难学会的。左林凑了上去又拿了条毛巾帮着这只体型很是不小的可爱的灵兽擦干。而这家伙居然也不推辞弄干了身体就又扑棱着跑上了二楼睡觉去了。
孙老现在在什么地方?左林叹了口气继续开始等待。
1o7.隐居者
德鲁伊并不是都喜欢隐居的虽然隐居能够贴近自然但隐居同样也让他们失去了获得外界的情况从而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做一些事情的机会。大部分德鲁伊都会在荒僻的地点建立一个居所但多数也就是隔一段时间去住上一阵。隐居多数也是为了思考某些问题在不受打扰的环境里锤炼自己的能力或者是为了暂时逃离某种麻烦。
孙老到底为什么选择隐居而且一隐就是几十年这是五林一直想知道但又一直不怎么敢问的问题。而这一次孙老是答应过要将其中的原因说给左林听的。以孙老对于这么一个位于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到达的地方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布置成了一个相当舒适完备的住所左林有些意外。孙老真的是准备回到这个世界的滚滚cháo流中去尽自己所能在这cháo流中卷起一个又一个涟漪吗?在藏布巴东瀑布群里住了一年多对于如何弄cháo想来孙老应该是很有心得。
想着想着左林就睡着了。小小的空间温暖莹润的光线加上空气里散着的淡淡的草叶气味实在是太舒适了。
房间里看不到外面的天景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来推测时间。一直到深夜左林才被水獭弄醒。水獭咬了咬五林的裤管要让左林跟着它的样子。
水獭领着左林钻进了水里托住左林的身体几乎是驮着左林进入了激流。那一刻奇妙的事情生了。水獭仿佛有着能分开水流的能力左林和水獭身边像是环绕着一个贴身的气一般将水流隔绝在了外面。没有用云胶来进行呼吸的左林却好像能够在这个气里zìyóu呼吸。这个气看起来似乎那么脆弱但那表面却好像是能够从水中吸取氧气一般。电解?还是某种更为奇妙的原理?这个在地面上笨拙无比的家伙在水里居然能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水獭分开水流似乎毫不在乎激流它驮着左林在激流里穿梭顺流游了几百米之后折向一道逆行的支流而最后将左林带到了一条流不那么快的山涧里随后顺着山涧到了半山的一个水潭。
水潭是由两个小型的瀑布形成的。从山顶抛掷下来的水流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凹陷里聚集溢出的水又变成了另一道瀑布将水流抛向更低的位置。水潭固然是天然形成的却在周围有着明显人工布置的痕迹。巨石垒起了石桌和椅子很象是公园里为了形成野趣而做出的布置。潭边更是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几株植物。清冽的潭水里游着几条颜sè鲜艳的鱼。
最重要的是孙老就在潭边坐着。看到左林到来他拍了拍手把手里最后一点饲料撒进了潭里。
“左林你终于来了。”孙老一支手搭在左林的肩上拍了拍随即用力抱住了左林。
师生间的感情是淳朴浓厚的。孙老为左林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无穷无尽的可能xìng中的一种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人并不意味着不幸福。但有了更多的能力则可以胜任更多的事情或许那并不算幸福却是每个孩子每个人至少都向往过的。在那些学习自然之力学习自然界的知识。学习德鲁伊的神秘而极具美感的语言学习那神秘莫测的咒术的rì子里在整整好几年的时间里左林和孙老相处的时间要比和家里人相处的时间多得多。那rìrì夜夜的相处那对于神秘的世界的共同的研讨让这师徒两人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老师终于又见到您了。”左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啊……你也终于长大了连你也已经培养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德鲁伊了。”孙老动情地笑着说。
互诉衷肠之后孙老拉着左林在潭边坐下。左林下水的时候穿着的是贴身的防水隔层只带着随身的工具带半夜里的山风吹在身上稍稍有些冷但左林却满不在乎。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找到我了。本来还以为还要个十天半月的。”孙棣桂嘿嘿笑着很是开心的样子。
“老师我到下游村子去问了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在山里凿神龛的事情这才有了思路。您是一直在注意我吗?”
孙棣桂点了点头说:“你从西兴拉山口翻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片地方我毕竟住了那么久布下了各种各样的把戏不知道多少尤其是在这里练习了很多种咒术和用自然之力模拟了很多别的体系里的法术整片地方到处是我的自然之力残留。你还没有敏感到能够感觉到但是我是能知道的。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啊搜索的方法态度顺序也没忘记我所说的随时随地的戒备。不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工夫。”
左林说:“您一直在注意我的话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程度还是太差了。’
孙棣桂摇了摇头说:“我新开出来隐匿行迹的方法要是那么容易被你看破那就太失败了。再说我根本不用一直跟着你可以靠很多方法来感应。你难道忘记了视觉也只是我们的诸多感觉中的一种而已。德鲁伊里眼神不好的多了除了那帮猛禽系的德鲁伊其实我们大家的视力都不算太可靠。”
孙棣桂没有对自己监视左林和隐匿自己的方法多做解释而是开始询问起左林关于德鲁伊议会关于他现在的生活关于他现在所承担的德鲁伊议会方面的职务还有就是用德鲁伊的能力展自己的经济实力等等方面的事情。
左林的生活说不上有多jīng彩比较能引起孙棣桂兴趣的除了当初和因苏拉一起去缅甸打击研究病毒的组织之外就数年初时候去可可西里打击盗猎者的事情了。至于从汤氏集团的密室里弄到了n万个小时的a片还有帮着去打击偷窃熊猫的走私集团那都是不入流的事情。可孙棣桂最关心的还是左林现在的生活状态关于他的球员身份关于他种植天心莲和培植一系列特殊的作物的事情还有就是他如何指导燕映雪和金晓华的事情。现在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疏离现代文明。哪怕再热爱自然也不行。疏离反而让自己失去了用自己的能力影响别人改变别人的机会。对于左林在可可西里一举歼灭盗猎集团的事情孙棣桂一点都不觉得左林有多残忍。反而说经此一战盗猎者们再想要弄什么东西心里就要有准备了。
孙棣桂对于左林这些年来一步步地举动都挺看好。从一个普通的三峡移民到一个小有名气的药农再到一个球员一个知名球员这中间的故事并不跌宕起伏但还是有些戏剧xìng。
当孙棣桂的好奇心终于被基本满足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天空的颜sè慢慢变浅又一天即将到来。
看着渐渐敛去的月光和星光看着越来越强盛的新一轮太阳孙老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我将如约复出。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一个隐居者了。虽然在国内挑明自己是德鲁伊真的很麻烦不过‘秘医’孙棣桂的名头总算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他们肯定记得。”
孙棣桂不经意之间露出的豪情让左林jīng神一振可他并不擅长拍马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陪着老师一起看着渐渐亮起的天空。
“老师你凿出的那个房间太漂亮了放弃了挺可惜的。”左林想到那个舒适的空间说。
“谁说要放弃了这里是多好的训练基地和渡假基地?现在你是担纲狮子职位的人我去议会转一圈给我弄个银橡树胸针不在话下。既然回来了总要好好做些事情。你不觉得德鲁伊议会做事情的方法很有问题吗?”
左林点了点头虽然德鲁伊议会有一整套的很正规的VI甚至有专用的德鲁伊语cāo作系统可这些看似正规的内容并不能掩盖德鲁伊议会的松散和无效率。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候错误估计了情况可能就会造成德鲁伊议会的损失。从和伯纳德议长的交谈中可以现其实大家都想要去做出改变但却没有基本的想法。生命的悠长和对于自然万事万物的平等态度让大家很容易形成一些思维的定势也就由此阻碍了大家像一个有效率的整体去完成某些目标的能力。
“老师你是准备倡导改革吗?”左林不无担忧地说“恐怕是很难的我到现在只见到过没多少个德鲁伊大家天南海北太分散了要一起来讨论些事情不容易啊。”
孙棣桂自信地扬了扬眉毛说:“我有了些思路了伯纳德是个好人索福克勒斯恢复了身体以后也会支持我的毕竟是过1oo年的老朋友了。这些事情其实议会考虑了几十年了也真的到了该去实行的时候了。”
“几十年?”左林不可思议地说一个改革酝酿几十年情况又不同了这种效率实在是……残念啊。
“几十年很长吗?”孙棣桂说“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变成一个德鲁伊的?”
在那个好像中西文化猛烈碰撞几乎没有人理解对方的时代吗?在那个时候成为一个中国籍德鲁伊是太不可想象的事情对于这个左林早就有着无可遏制的好奇心了。
“当然想。”左林肯定地说。
1o8.矛盾
“我最初遇到我的老师差不多是1843年的事情。道光二十三年……应该没错。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五口通商沿海也就慢慢热闹了起来。当时我2o岁出头科举知道自己是考不出什么的但读书识字的底子却还好跟着当时广西一个药房老板学生意。那个时候外国人跑到我们那里还是很少的大家都很稀罕。当年来了一个洋鬼子反正当时都那么叫是个探险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蛇咬了之后被抬到镇子上。镇子上的大夫没本事治开了点镇痛去毒的药尽人事听天命了。给那个洋鬼子抓药的就是我。当时也没多想虽然那洋鬼子疼得厉害按照大夫的说法也就熬上一天但也就是图他钱给得多。药店其他几个学徒都拿洋鬼子当鬼也就我敢挣这个钱。呵呵真是天晓得的事情。”
“洋鬼子让我去几十里外的一个镇子上找他的一个朋友说他的朋友能救他。弄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天肯定来不及往返但我还是跑了差不多4o里地到晚上的时候才赶到洋鬼子那个朋友也就是我的老师那里。然后老师就拎着我一个小时不到赶回了镇上。而且他都没怎么用药就把毒逼了出来加上他拎着我赶路我当时怕得要死以为碰上了什么妖魔鬼怪。但到最后反正他们也没怎么样我也就不怕了。”
“当时挣钱不容易大家都难活。老师建议我跟他们一起到广东他在洋行给我找个工作或者他们的探险小队需要个帮手。因为给的工钱多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们走了。差不多跟着走了半年走遍了广西广东云南四川。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山老林采集植物标本。跟着他们跑了那么久慢慢的英语也就会了。他们当时答应我等他们的事情结束了就推荐我去洋行当通译。那时候懂点外语的人太少了不像现在四级六级的满地都是。可是当时给外国人工作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但我就一个书生还有个老娘要养也就顾不得太多了。”
“我一直就觉得老师是个很怪的人。虽然大家都说洋鬼子要杀人。吃人肉贩鸦片但老师一点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钻树林然后找各种各样稀奇的植物。林子里的植物有很多都是药材因为我在药店当过学徒这方面和他们很谈得来。后来老师就交给我冷萃制药的方法。现在大概中医的人人会但当时可是个稀罕的技术。”
“当时的时局你现在想象不到乱得一塌糊涂。有一次去一个镇上买东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拜上帝会的人给扣下了。还好是老师看我很久没回去到镇上把我救了出来。拜上帝会就是后来太平天国的原型了当时还是个新的团体远没有到起事的时候看到外国人一样退避三舍。不过拜上帝会还真有几个法师修炼不知道什么法门的。结果被老师用荆棘术绑在了原地。也就是因为这次事情我知道老师不是个一般人。后来大概是觉得我蛮好相处的老师就给我讲西方的事情从古希腊埃及罗马一路讲了下来。而我则将中国的神话和本土的各种传说讲给老师听。后来老师就开始教我一些呼吸术之类的。一直到1845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洋行干了蛮久了也算是攒下了笔小钱。老师说要去南洋做什么事情我就留了下来。但德鲁伊的特殊呼吸术还有冥想方式我一直没断过。我的老娘是47年死的那个时候有些想不开辞了通译的工作去林子里住了快半年才回广东。但就是那半年我逐渐现呼吸术和冥想的功效非常奇妙。毕竟还有些底子就查了很多道术和佛家的典藉但都不能解释这个状态。一直到老师48年底的时候回到了广东。他看我自然之力居然已经积累到了那样一个地步就告诉了我他是个德鲁伊。又过了半年到了49年我应该是3o岁的时候才完成了德鲁伊的试炼。那个时候家里没人了。原先是穷娶不上媳妇后来在洋行干钱是不少但身上骂名也多也就算了。没什么压力我就跟着老师一起开始了周游世界的航程。”
“要说当时做的事情被人骂二鬼子其实有些无所谓。带着外国人深入内地其实是蛮大的罪可问题是实际上一直到判罪之前都没人来知会一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加上广西广东又特别乱实际上没多少人在乎。”
“先是跟着老师又在东南亚澳大利亚转了一圈然后去了次rì本又回到了广东。那是1854年了。太平天国已经闹起来觉得国内呆着不安全。我就跟着老师去了欧洲。在几个国家里我换着不同的名字读书念了好多学位。外国人也歧视中国人但德鲁伊里朋友还真的是很多。大家相处也都算是和睦。我当时并不知道关于吸收了我这么个中国藉德鲁伊老师在德鲁伊议会里受到了多大的压力。倒不是因为国籍而是因为我缺乏对整个世界的理解受了很多年科举的教育很多事情也难接受。尤其是我3o岁才成为德鲁伊能力上算是相当差的。”
“后来总算老师还是坚持住了。不过也是因为我的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原来药房当学徒后来我还跟过一个大夫学医术。到了欧洲又开始学西医。渐渐的中西贯通加上德鲁伊的治疗术我在治疗方面的能力过了老师。老师jīng研植物实际上是个战斗yù望极强的植物系德鲁伊医术并不是他的特长。在欧洲非洲美国游历了很大一圈到187o年的时候我基本完成了第一次环球旅行。当时欧洲也在瞎折腾第一圈转完紧接着就开始了第二轮世界旅行。老师还真是有钱这一次是自己买了艘船全船都是德鲁伊和侍从大家一起在那里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有不同的课题那可能是整个德鲁伊议会最有趣的一段岁月了。伯纳德议长那时候才7岁就已经是天才的德鲁伊了。索福克勒斯还没生出来呢。现在议会里还在的还有一个非洲裔的大德鲁伊因苏拉的老师朱卡姆波。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被跟着殖民者的船去非洲的动物系德鲁伊大师苏雷顿爵士好心收养下来的小孩子整天晕船。”
“德鲁伊议会当时面对的主要是两个矛盾一个是作为神秘学的德鲁伊自然之力体系对于自然的理解和基于实证科学的《进化论》之间的矛盾。进化论太有震撼力了现在大家认识到了进化论在科学上的地位也认识到了进化论这样一个学说对于社会生态的巨大推动作用而当时被震撼的同样有德鲁伊这么一群人。大家一直都在自然中寻求真知了解各种各样的生物的习xìng但是其中的规律却被一个不是德鲁伊的家伙一语道破。我们收集了许许多多证据远比这个时间上任何一个人都多。然后我们谦卑而惭愧地了解到我们对于自然的了解并不是全部。从此德鲁伊议会将科学界对于自然的认知放在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上。”
“另一个矛盾则是随着工业革命和殖民浪cháo的兴起对于自然界的侵蚀愈演愈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人提出了积极行动起来保护自然的主张。也由此引了德鲁伊议会的分裂。这位提议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来保护自然的是名叫吉登斯的咒术系德鲁伊。现在看来提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是非常有前瞻xìng的但就当时来说却没有引起大家太大的重视甚至还引起了争吵。从古罗马时代到中世纪宗教裁判所疯狂的时代一直到文艺复兴之后德鲁伊议会就一直是个隐秘的团体大家有些害怕受到教廷的又一轮打击。吉登斯有些灰心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月兑离了议会组建了‘守望者’团体。不过似乎是因为资金和对于工业技术的缺乏了解很快这个团体在几次失败后逐渐销声匿迹了。吉登斯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1882年的时候我完成了第二轮的环游世界。因为接触了玛雅萨满教rì本神道教佛教等等文化加上收集了大量半开化民族的传统医学的资料当时我可能是全世界惟一一个世界级的医生。不过当时我有些恶作剧隐藏了身份用偷学来的方法封闭了全身的能量波动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打入了教廷。在罗马神学院学习了4年又掌握了教廷的神圣医疗术但最后还是被识破了。由于在欧洲被教廷的人通缉追杀我就回到了国内。”
“虽然一直能听到关于国内的消息我也没想到几十年了局势会縻烂至此。而更加好笑的是我游历名山大川却屡屡碰上吃饱饭没事情做的家伙捣乱说我修魔邪魔外道说我袒护jīng怪灵兽一个个跳出来好像主持正义一样来和我打架。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也无愧于心总想着解释。后来我也烦了来打的一律打趴下再说。因为打架打得太多了打得半死再把人治好后来大家也就渐渐不排斥我了。我这个修炼德鲁伊的自然之力的家伙居然也就这么变成了别出心裁的奇门修炼者还有了秘医这么个绰号。但这个医却是打出来的名头。”
1o9.矛盾(2)
“把人打到吐血再给人治好。这么一来二去后末在这中土世界修真修道修佛的人就很少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了。大家相处得还算是不错。尤其是我手里好玩的东西多啊寻找那些灵药炼制各种丹药的水平也不错。后来经常会现两个门派拉架两边用的都是我做的药物这种事情。”
“花了不少年在游历全国看到了很多事情。当时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心里却一直想不通透。抵御外侮的英雄曾出不旁卖国求荣的汉jiān则更是一茬连着一茬杀之不尽。或许应该这么说在很多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权国家的意识但更多人的心里想着的却还是自己想着宗族……要说才能和见识我在剑桥牛津耶鲁还在英国皇家海军德国6军里实习并不弱于那些留学生。但正因为看得太多了知道了当时的中国和外国的差距知道这千年积弱并不是一个两个人可以扭转的当时却是有些消沉。游历了全国之后在19o7年的时候我第一次来到了上海。”
“上海差不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成为一个辉煌的城市成为一个浮华的城市。而我除了中间曾短暂离开过一段时间之外差不多是看着上海有了今天的雏形。从我初到上海到最后离开上海其中正好相隔了4o年。”
“在上海也算是有很多朋友。那些老上海的风云人物那些现在被写在书里的大亨当时可都鲜活地在面前。因为觉得上海这个城市生机勃勃而且消息灵通不单单国内的消息能够很快汇聚到上海全世界各地的消息也能通过在上海的各国商人那里获得。本来我准备在上海玩一阵就走的但这里确实有吸引我的地方。后来就索xìng在上海置业长期留了下来。”
“因为各国语言基本上都会了加上还有好多学位基本上哪怕拿到现在都是很唬人的那种在上海还真的是蛮吃得开的。老师也逐步把一些他手里的资产过渡到我手里后来就逐渐形成了一个总部在上海在伦敦香港巴黎波士顿纽约都有办事处的大型跨国产业链了。而且德鲁伊议会虽然隐秘但经营了数百年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侍从经营起来也很舒畅。尤其是兵荒马乱的我算是少数几个能够将紧俏物资尤其是药物搞定的人。当时我在美国西海岸建立了一个制药公司就是现在交到你手里的图尼史丁化工企业的前身专供中国市场提供包括盘尼西林在内的各种药物。开始的时候是新军北洋军后来则是各地军阀再后来呵呵你也想得到的。其实因为我弄来的这些盘尼西林救了不少在近代史现代史上留下名号的人呢。”
“1916年的时候老师死在了战场上。虽然他是个伟大而胸襟开阔的德鲁伊但是他也挡不住炮弹。他在作为战场急救医师的时候几乎是直接被炮弹砸在了身上。从那之后德鲁伊议会就按照惯例向我移交了‘狮子’这个职位让我领衔了行动处。我带着李叙去欧洲玩的时候也就是我正式开始组织行动的时候。当时大家就提出了一个问题。随着主权国家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体随着这样的国家之间的纷争严酷到了需要靠战争来解决。有着不同国籍的德鲁伊应该如何自处?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是一战那样像是把各种各样的矛盾都暴露了出来像是要把所有的仗都打完一样。……当然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一战其实没打完远远没有打完。”
“人类到底算不算是这个伟大世界的生灵中的一种?德鲁伊的确可以在自然界里看着两个族群争斗夺占需要的生存空间而只是观察着不出手帮助任何一方。对于我们自身也处于其中的这个世界我们可以这样吗?我们是把自己置身于一个世界的观察者和平衡者置身于一个更接近神的位置还是承认我们也处于其中更接近于人的位置呢?在一直有着浓厚宗教传统的西方在基督教天主教的体系里或许有教皇有红衣主教来随着历史的变迁给出不同的解释但是德鲁伊议会是个那么平等的机构哪怕是议长也并不真的就比一个普通会员地位高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解释很难有一个权威的判断。所以绝大部分德鲁伊都同意我们尽量不直接卷入各种各样的争斗而是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实事。”
“在如此悠长的生命里我几乎是看着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第一次有人提出环境保护的概念第一次有人提出工业污染的概念第一次有人明确提出人口控制的概念等等。但自己开始从事很多经营之后我现原来守望者们提出的那些概念关于环境保护关于工业污染关于自然被逐渐侵蚀关于越来越深重的人口压力居然一项一项都逐步变得明显变得压力十足变得各国zhèngfǔ不得不面对了。”
“德鲁伊议会的行动处当时最主要的工作并不是现在环境保护和相关的事情而是用各种手段保护德鲁伊议会仍然作为一个机密的组织的存在并且以强大的力量威慑那些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且想威胁我们的存在的组织。从我主持工作开始当时因为通信手段还是比较落后很多人甚至要每隔几年才能联络上但是我还是组织了德鲁伊议会行动处的核心部队‘银sè果实’。并且给了所有的行动组成员足够的财力和物力支持还给德鲁伊议会总部提供丰富的资金来进行研究。老师在世的时候孟德尔的遗传学说就被注意到了当时就开始组织了一个很不错的团队研究遗传学说的有效率地应用一直到科学界又一次走在了神秘学界的前方阐基因学说现dna。我想现在还有那么多人怀念我可能因为那是德鲁伊议会第一次出现一个特别能战斗的组织极大地维护了我们的理念。而且因为我的治疗技术只要不死能够将受伤的人送到上海或者送到我能赶得及去的地方一般都不会死。而且我策划的打击狼人打击摩门教徒等等行动都很成功。后来银sè果实在苏黎世甚至和宗教裁判所干了一架把教廷打得很惨。而一些非战斗任务比如东南亚雨林研究环澳大利亚生物圈研究两极研究还有保护一些濒危动物的行动都算得上是水平很高的。当时的记录虽然因为科技展水平和研究视点的不同可能现在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如果现在公布了还是能够形成极大的影响的。不过最震撼人心的可能就是1918年西班牙流感事件了当时我们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们手里的力量是这样强能够在那一片哀鸣中挽救那么多生命。”
“一直到二战开始事情才逐渐有了转变。全世界仿佛都疯狂了。在国内我从3o年代中后期就开始在想方设法认识各种人物想要了解并且影响事件的进程。当时我是有些害怕的。我了解rì本的工业实力知道rì本人的心态更明白对于那些西方的的科技和文化rì本有着远比当时的中国jīng深的研究。国家民族zìyóu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等等词汇我们现在熟悉并且一直在使用的词汇都是从rì本的翻译方法里引入的。很难想象当中国和西方之间永远隔着一个rì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战争爆后我就作为医生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巡游。上海虽然仍然是我的基地但我去过北平去过东北去过西安去过延安和chóngqìng甚至去过缅甸。我很痛苦因为医术能够救人德鲁伊的能力也能够做一些事情但是哪怕我燃烧了自己也无法改变那么多无辜的人被残酷屠戮的事实。”
“战争终于结束之后这样的痛苦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当时德鲁伊议会议长提议我们组织一个团队进入战后的rì本去研究一下怎么消除核辐shè的影响。而我拒绝了。每个德鲁伊都有自己的国籍但大家对于自然的爱护和信仰是一致的。说起来核弹的确是破坏了自然结构的极为恐怖的武器当时对这样一个体系几乎一无所知的我们都想要得到一些资料来了解这样一种东西对于自然界的伤害到底到了个什么程度。但是不是rì本。rì本应该付出代价哪怕到了今天我还是这样想也还是这样说。我提议到美国试验核武器的地点到内华达州到比基尼岛等地去调查。但议长执意要组织队伍去rì本。因为我是行动处的负责人而拒绝帮助rì本是我的个人理由当时我就开始隐居回避了此事。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修行了几年之后重新出来我才得到一个消息:进入rì本的9名德鲁伊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回到议会。其中有我的朋友很多朋友。”
“这让我更痛苦了。于是在无法确认自己内心状态的情况下我继续隐居一直到现在……”
11o.理念
经历丰富吗?是啊孙棣桂几乎经历了整个中国近代史和现代史并且作为一个并不深入的参与者和一个资历极深的观察者混迹其中。从一个只知道四书五经的小知识分子到一个为生活所迫的学徒再一步一步变成了能够纵贯中西文化在历史与文化的挣扎中在自然与人的夹缝中走出一条新路的大亨级人物孙棣桂的个人史该是如何的jīng彩?那些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孙棣桂有意无意间都见过了甚至于其中不少人还留下来合影还有不少人还给孙棣桂写过信。这些书信照片现在可都是珍贵文物了如果有一天能够披露那又该是如何的轰动呢?
一个人的想法一个人的理念并不是一天两天靠着看上一本两本书就能够轻易形成的而是通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经历和学养通过时间与事件的砥砺而被琢磨出来的。对于一个普通人或许自己的理念、想法有不不成熟的时候在实践里被证明是错误的但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很多人带着悔恨带着不甘步入无法挽救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晚年乃至于死亡。和他们相比孙棣桂又是如何幸运。他有幸拥有悠长而健康的生命并且能够让自己的想法和实践逐渐成熟。而他也有足够长久的生命来挽回自己曾经的不成熟的实践。他可以用一系列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理念或许是正确的。而现在当孙棣桂终于决心复出又会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呢?
“老师您这次出来应该想好做什么了?”左林开心地说。他看出老师在二战和其后的一些事情里受到了些影响。对德鲁伊议会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满。但左林也早就从议会那边得到了口风基本上只要孙棣桂肯复出恐怕就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来主导德鲁伊议会的行动。伯纳德是个很好的教育者和研究者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他公正、严厉但同时又宽厚、循循善诱这些年来他通过组织德鲁伊大量介入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组织资金和人力参与环保项目而让议会内部有了相当的气象。但是对于可能遇到的复杂的对抗局面他自己承认缺乏经验和魄力。而无论伯纳德还是现在还沉睡在翡翠之梦中的索福克勒斯算起来都是孙棣桂的晚辈。他们自然知道孙棣桂的能力和魄力。知道这样一个有着身后历史积淀的人能够为德鲁伊议会带来什么。
“燕小子不是要结婚了吗?先回去凑上这份热闹然后我去一次苏格兰。索福克靳斯躺了几十年也够可怜了。不过等治好了他恐怕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德鲁伊了。几十年的自然之力洗练身体肌肉导能化骨骼结晶化……嘿嘿。恐怕上古传说里的德鲁伊都没他厉害了。然后么我想把整个议会重新凝合起来不要让大家的力量平白浪费了。环保还是环保啊。可是我们站在了这么一个高度上也不能老是落在和绿sè和平组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团体一样的高度上来做事情?到时候。你这个行动处负责人给我当个打手成不成?”孙棣桂调侃道。
“老师碰上些实力不强的还好真的打架……现在我都未必打得过因苏拉穆雷他们啊。”左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和李叙李老也玩过几手现在好不容易能够靠着奇招占点便宜了。……打架怕是要出去丢人的。”
“哈哈……”孙棣桂爽朗地笑着说“你才多大?2o岁都不满以你的水准比起同龄人比起那帮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来当然有差距。不过比起当年的我可是强得多了。我3o岁进翡翠之梦试炼的时候还磕磕碰碰的呢。放心我研究了那么久总算也是有心得的。回头抽空了就教你保证你上两三个台阶。”
孙棣桂稍稍平复了笑意继续说道:“你的医术还需要锤炼。你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人也会是将来策划行动组织打击力量的指挥者如果你的医术能够进步一分那大家的xìng命就多一分保证。这也是为什么狮子这个职位历来有学医的传统。事情太多了我们要一点一点来做既然大家都指望着我我不会让大家失望。既然我指望着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能够那么轻松找到我已经证明了你的脑子和能力都很不错。我一直强调德鲁伊尤其是一个植抽系德鲁伊能力并不仅仅在于力量同时也在于知识。知识啊我们那么悠长的生命都无法穷尽这个世界这个自然的方方面面可是我们了解得比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人都多不是吗?”
孙棣桂和左林一起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把存放在那个极为舒适的居所里想要带回城里去的东西逐步搬到了附近的村子上。等到东西搬完就让郭小凌他们帮忙送回上海去。
郭小凌已经找到了那失散了的半组人马原来那帮人也是因为没有预先准备通信器材沾了水报废了一直联系不上加上碰上了个实力一般的灵兽被堵在了一个山洞里。至于那个逃犯大家互相对了说法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被孙老养着的那只大水獭吃了。
而那只被孙棣桂称为“阿末”的水獭也在运去上海的计划中。和孙棣桂相处了相当一段rì子。这只已经属于灵兽级别的水獭逐渐开始月兑离动物的本能有着更复杂的意识了孙棣桂也想着继续指导阿末。而且水栖的灵兽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这只水獭的御波分水的绝能力简直是帮着进入海底进行勘探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资源的最好帮手。
郭小凌他们一行人看着孙老的眼神是崇敬的敬畏的。孙棣桂在中国的修道界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辈分也不是一般的高。修真也是个很繁复艰难的过程国内那么多年来能够登堂入室成为高手的屈指可数。像是孙棣桂这样一百年前就在国内打了一圈留下赫赫声名的高手他们可都是要45度纯洁地仰望的。帮着孙棣桂搬运东西处理杂务几个小辈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兢兢业业地。这也就是在保留着传统尊师重道传统的特种事务局里这帮跋扈惯了的家伙才会转了xìng子做这些琐事。郭小凌他们将情况汇报给局长于海之后于海甚至准备赶往上海去迎接孙棣桂。毕竟孙棣桂的小兄弟李叙都是国内数得上号的人物而李叙还是于海的师叔。
至于上海方面得到孙棣桂重出江湖燕北斋是激动得上窜下跳。原本他就在筹备婚礼家里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从美国来了上海。孙棣桂出山而且摆明车马来参加婚礼这就是让燕北斋的婚礼有了长辈。孙棣桂的名气或许普通人不知道但有些来头的人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一些。这上百年的资历可不是白混的。燕北斋自然是可以抛开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搬家清理物事给孙棣桂筹备着住处。甚至他开始清理神农集团和名下其他产业准备让孙棣桂接受……一帮晚辈虽然本来就不想多管神农集团这事多钱少的摊子但看着燕北斋年纪一把了居然还那么冲动热情也着实有些面面相觑。这或许就是忠诚。燕北斋从不忌讳说自己当年是如何起家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的孩子们如果不是孙棣桂他这个当年在码头上靠着一帮大叔省下口饭养活的小瘪三早就死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燕北斋这个当年是小瘪三的家伙如此热情那些受过“秘医”恩惠的老家伙们似乎也不落人后。台湾香港洛杉矶和国内那些平时神龙见不见尾的老人们纷纷赶来上海并且都是以晚辈的身份来见孙棣桂。要知道在孙棣桂开始隐居的时候这拨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也才3o多岁而现在可都是8o往上数的家伙了。这些老家伙们的聚集让上海市方面诚惶诚恐最后只能向特种事务局和安全局请求援助来进行接待和保护了。
当得知一直很低调的左林居然是孙棣桂的唯一一个弟子左林的身份也骤然高了起来。在上海帮着左林看房子的张聆和苏蔚欣莫名其妙地就在巨鹿路的宅邸接待了好几波客人送来的礼品千奇百怪但都是些……不常见的东西。但是却还是不知道来访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德鲁伊议会方面伯纳德亲自飞来了上海。并不像孙棣桂所想的他想要弄个银sè橡树纹章就算了伯纳德不止一次兴起过让孙棣桂来担任议长的想法。但伯纳德毕竟是个老牌德鲁伊资历也是很深的在此之前他需要得到孙棣桂的确认也需要将索福克勒斯的情况详细告知孙棣桂来确认进一步治疗的方案。
从拉萨飞往上海飞机上也就几个小时就在孙棣桂很低调地登上飞机除了让特种事务局开了后门帮忙把行李设定了免检还给阿末开了动物检疫和野生动物转运的证明文件外他们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受到机场方面任何特殊的接待。除了机长没有人知道飞机上还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就在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在上海的地面上一串豪华车纷纷驶上车道向浦东机场集结。这种阵容恐怕是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