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金团旺,见了俸依老爹也是客气道:“老叔,你这么早到我家,先坐下来吃点早饭吧。来人呐,快去准备些吃食。”
“不用,不用,不用客气。”俸依老爹连连摆手道:“我这趟找你的确是有些事情,”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吴立道:“这是我远方的侄子,姓吴名立,昨天前来投奔与我,一时却是找不到营生的活计,还请大侄子看在我的面上,租些田地给他种种,也好有口吃食。”
金团旺上下打量了吴立一番,皱了皱眉头道:“老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这田地的确是有不少,照理说老叔你求上门来,我不能不卖这个面子。但是我看你这侄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把田地荒废了是小,要是把他的人给累坏了,我可不好向老叔交代。”
俸依老爹哈哈大笑道:“大侄子,你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吴立看起来虽是文弱,我估计咱们寨子里力气比他大的也不多。昨天他只用了半刻钟便帮我家把水缸挑满,气都不喘一声。”
金团旺惊奇的看了吴立两眼道:“既然老叔你这么说了,我自然放心。这样吧,我在村子东边,靠近牛头寨那边有十亩水田,便租给你种吧。”
“大侄子,这怕有些不妥吧,我们村和牛头寨乃是世仇,常常火并,这也太危险了。”
“老叔,我这已经是尽力了,其他的天地都有人租种,我总不能半途毁约吧。”
“好,我就承租了吧。叔叔,我有口饭吃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去惹他们,想必也没有什么关碍。”
金团旺一听嘴角现出一丝笑容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吴兄弟,我这一般都是收三成的租子,这次看在俸依老叔的面上,我收你两成七的租子。另外你若是没有种子、农具和耕牛我也可以先结给你,不过这费用到时候都得在收成里面扣去。”
吴立也是不管俸依老爹在一旁猛使眼色一一答应了下来,那金团旺听了更是开心,当场双方便立了契约。出了金团旺家,俸依老爹埋怨道:“吴小哥,你也太是一意孤行,你不了解这情况,那十亩地别说是交两成七的租子了,便是七厘的租子也不会有人去种。这片田地位于靠近那牛头寨,途路远,来回奔波先不说他,每每我们两个村子干起仗来,那一片的田地必然遭殃。我怕你辛辛苦苦忙活个大半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吴立笑道:“俸依老爹,我承你的请,但是若是我不租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一切都但凭天命吧。”
“唉,”俸依老爹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对了,过一个月就是耕种的时候了,种子我先借给你,农具和耕牛你就用我家的,省的再被那金扒皮盘剥一番。”
二人一路说说谈谈便到了家,现下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吴立准备用这段时间把这茅屋修正一番,不然住在里面实在是受罪。俸依老爹听了,回家拿了把砍刀给他伐竹子,吴立砍竹子哪里用得着砍刀,不过一时倒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便拎着砍刀出了村。照着俸依老爹的指点,吴立来到了村子后边的一座小山,山上满是竹林。勐泐气候湿热,蚁虫繁多,若是用木材建房容易腐烂,或者被蚁虫蛀咬,因此当地的住民都用竹子建房,结实耐用,又是清凉。
吴立上了小山,将砍刀别在腰间,运转法力,发出一道一尺长玄金刀气凝聚在手掌上含而不发,抬手一挥,一颗碗口粗竹子便倒了下来。连砍了三颗竹子,吴立散去了玄金刀气,掰下几颗竹子女敕枝,将三颗竹子捆在一起,抗在肩上便回走。一路上碰到的村民看了都是吃惊不小,三颗竹子困在一起,最起码也有三四百斤中,吴立这么轻轻松松的便扛了回来,这力气也是在是太惊人了。若是个身高体壮的巨汉倒也罢了,偏偏吴立又长得一副文弱的模样,这幅形象实在是太不协调。
回到了自己家前,只见那俸依老爹正坐在门口抽水烟,看见吴立顿时目瞪口呆,手中的水烟袋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吴立肩膀一抖,“砰”的一声把竹子扔在了地上。这一下把俸依老爹吓得一哆嗦,清醒了过来,上前捏了捏吴立的肩膀道:“我地个娘啊,吴小哥,你这身子只怕是铁打的吧,这力气也太大了。”吴立笑笑却不答话,转身又去了村子后边的竹林,只是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吴立便砍了足足有三百多根竹子,刚开始俸依老爹还咂嘴不已,到得后来已经是麻木了,晚上吴立过去吃饭时,只见俸依老爹两眼放光,看那气势只怕是恨不得立刻便将吴立招过来做女婿。
吃了晚饭,吴立也不睡觉继续干活,此时吴立已经是根本用不着像常人那般休息,一般要过上个把月才会感到精神疲劳,只要打个座便能恢复。在村子中吴立倒是不想显得太过异常,便用俸依老爹所借的砍刀将一根根竹子砍成了两丈长短,再将竹子的一段斜砍一刀削尖。接着又升起了一堆火,将竹子尖的一头在火上烤干。然后吴立又把原来的破房子拆掉,将这三百多根竹子一根根密密的插在地上,每根竹子都有插入土中一丈,留一丈在地面上,围了一个四四方方,两百多平方的围墙。第二日俸依老爹一家人起床来看到自己家旁边一夜之间大变样一个个都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却见吴立坐在那边正在将竹子劈成一条条细细的篾片,再将篾片搓成一根根的绳子,将插在地上的竹子一个个绕起来绑在一起。
“吴大哥,吃早饭了,我今天特地做了蜜汁烤鱼呢,你快来尝尝。”玉灵像只百灵鸟蹦蹦跳跳来到跟前拉着吴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