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国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年前通过独特形式的挂历大大的赚里一笔,并借此跟各大企业牵上了线,后续的业务更是源源不断。单位里各种表格、画册、内刊,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金孝国的这家质优价廉的印刷厂。否则,当初韩俊也不会想到找二舅来跟滨海的某些企业联系拉赞助了,当然,最终并没有用到。
厂子设备更新了,规模扩大了,整日的应酬也让他有些发福,此时的金孝国,俨然一副财大气粗的老板模样,自己的大侄子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关卡”,加上金成自己也说发挥的不错,一家人高兴之余便准备提前给他摆一摆庆功宴。
老爹家房子小,孩子们又都大了,再挤在家里有些不合适,金孝国便联系了三盛楼,定了二楼的两个包间,借着给金成“庆功”的名头,一家人在工作之余也能相聚到一起,乐和一番。
当夜,一家人围着如同得胜归来的将军般的金成,如同众星捧月,历数他在学业上的“丰功伟绩”,将其标榜为家里孩子们的榜样。金成虽然得意,却也有个大哥的样子,矜持的微笑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更是得到了家人一致的好评。
“东东,瞧瞧你金成哥,平常多努力,考试不用愁,高考这么难,你金成哥不一样轻轻松松?还不是平常努力的结果?”唐凯东被教育了,只是他并不太懂什么是高考,忽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玉叶,咱巾帼不能让须眉,你是唯一的女孩子,也要向你哥哥学习,咱也考大学知道吗?”赵玉叶被教育了,只是她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她的成绩向来不错,超越金成也一直是她的理想。
“李正!平常光知道玩,你金成哥考上大学了,怎么玩都行,以后不许玩游戏机了!”李正被教育了,苦着脸的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吃大盘”,没想到附带条件这么严重,早知道就不来了。
“小俊,下一个就看你的了。”韩俊不出意外的也被教育了,只是他的成绩家人心里都有数,不过体育生的特殊身份,让家人不会太担心。
“小俊,你金成哥考的不错,大伙儿都高兴,你拉着张脸干什么?别给我丢人。”韩世鹏见韩俊面带郁郁之色,碰了碰他轻声提醒道。
韩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回道:“明天博物馆开业,忙的有点儿头疼。”
“哦。好事儿啊,今天啥也别想,高兴点。”韩世鹏听到这个原因,微微一笑,拍了拍韩俊的肩膀。
自己的儿子整出如此规模的博物馆,说出去当老爹的心里也骄傲的很。不过博物馆在没有确定盈利之前,为了不让家里人跟着担心,韩世鹏跟金芳不约而同地将事实隐瞒了一下,只说韩俊正在搞一个绿石馆,却没有具体说明这个绿石馆的规模有多大。
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金孝国,也得到了授意,他自然知道,如果韩俊借了银行一百多万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恐怕老人家该睡不着觉了。不过就他自己而言,非但不担心韩俊的偿还能力,反而相当佩服韩俊的这种魄力。能想到帮自己解决绝境的办法的大外甥,能干出这种事情也不会让他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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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俊的家宴在继续,白悦家里也不平静。
明天博物馆就要正式开门纳客了,白猛着实兴奋异常,这段日子以来,随着各个岗位员工的到位,老朱给他们进行了为期近一个月的培训,不管是在业务的熟练程度上,还是对工作的态度上,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白猛在此期间,有意无意地接近卫青元,朱培江看在眼里却只是一笑而过,年轻人的事情,随他们去吧。只是人家卫青元对白猛的态度若即若离,弄的他心痒痒的,心道等正式开业,他可贵为总务处的主任,虽然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大小也是个领导啊?
想到明天媒体要来,景区风管委的领导要来,市委的领导也要来。白猛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找出自己认为最为满意的衣服,试过来试过去。
弄的他父母面面相觑道:“这是要去相亲吗?”不过见到儿子最近不仅用心工作,而且收入颇高,他们也放下了心。
不过白猛的这番闹腾,却让一个人很不满……
“哥!你别唱了不行吗?烦都烦死了。”白悦怨道,唬的白猛一愣,心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怎么跟你哥说话呐?”在家里地位有所提高的白猛,立刻得到了母亲的支持。这番转变却让白猛一时难以接受,换做半年前,要是白悦对他提出抗议,挨熊的一定是他。不过爱护妹妹的天性让白猛哈哈一笑,跟母亲说道:“妈,没事儿,我去看看她。”
来到白悦的小屋,见她嘟着嘴一脸的不忿,自然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极为恶劣,对她刚才的出言不逊,白猛根本不会在意,他只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妹妹如此的不开心?
一做在了妹妹的小床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白悦猛的转过头,看着哥哥,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都没说。
“嘿,给我还用欲言又止啊?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哥!你不帮我说说韩俊吗?眼看期末考试了,这两天放假,他不在家学习又不知道去哪疯去了!我打他家电话三天了,根本就没有人听,今天给他打呼机,他居然胡诌说他去高考了!?气死我了!”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白悦一股脑的把不满统统倾诉给了哥哥。
“啊?他都快一个月没来工地了啊?”白猛下意识的喃喃道,可刚一出口,心中暗道不好,怎么就说漏了呢?果然,见白悦的脸色立刻多云渐阴了。
白猛赶忙试图补救:“那个……没准儿他要忙别的事呢?明天我们博物馆就开业了,实在忙的很,不过到时候他一定会来的,对了,你还没去过吧。我们博物馆可好了,不去看看吗?”
“这事儿韩俊跟我说了,我不去!”白悦气鼓鼓地说完,又道:“哥,你跟韩俊说,他要是这次期末考试考的不好,我就……我就……”
白猛见他“我就”了半天,乐了:“你就怎么?”
白悦俏脸一红:“反正你就跟他说,怎么严重怎么说。”
“呃……”白猛一阵纠结,这话,真能乱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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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结束,回到家中的韩俊一阵郁闷,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不管是自己偷模儿顺利的参加了高考,还是大哥金成取得了好成绩,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白悦误会自己不务正业显然将这种好心情破坏无遗,其实韩俊也知道不能怪她,实在是因为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跟她解释。可越不解释,闪烁其词越让这丫头怀疑。
躺在床上的韩俊耸耸肩,暗道:“误会就误会吧,总有她明白的一天。”从怀里模出一个小坠子,那是一枚他托博物馆的工匠师父打磨多日的绿石坠子,只有普通的玻璃珠大小,小巧浑圆,通体碧绿之上有黄色的水流纹路让它看起来格外可人,顶端微微一个凸起,仔细地透了一个针眼儿大的小孔,穿过一圈红线。而韩俊脖子上,正挂着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