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
“喊我名字。”
“若—素”
“哎。”开心的在他胸前蹭蹭,像只慵懒的猫,继续窝着不动。
上天对他的偏爱总让他觉得受宠若惊。听父亲的话放弃短暂的相守着眼一生的等待,可是他好像只是被动的在接受,享受她对他的好,她对他的依赖。
不曾为她打过一壶水,不曾为她在食堂打过饭,不曾给她在自习室占过位,没有在大学校园里大声呼喊过我喜欢你,没有在下雨的早晨有雪的黄昏为她撑过一次伞,甚至答应去看她去接她也会做不到。而这些她只要想就会垂手可得,而她却避之不及。
涛子偶尔写信总会提到s大的男生又有那个功败垂成,又有哪个男生不自量力。
他总是惶恐上天哪天睡醒收回了他的幸福,他该怎么办,还能像他誓的那样守护她一生吗?能的,他一定能的,她值得如此。
“想什么呢?”若素问。
“想你。”抬头抿嘴笑,还用手在自己脸上刮两下,“不害臊,说谎不打草稿。”
林峻没有反驳,大手模了模她手指刮过的地方,触手柔滑细腻宛若凝脂,留恋着不肯离去。
“还练字吗?”
“练着呢。”
“明早来帮我写副字。”
“好。”
“那你走吧。”嘟着嘴推开他,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
林峻拿起包偷偷看了一下院子里没人迅在她嘟着的红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跑开。
远远的声音传来:“我明天八点来,你可别赖床。”
“切,你别迟到就好。”林峻站在远处挥手看她进去关上门才反身离开。
关好门的若素模着脸颊被轻吻的地方淡淡微笑,转身准备回屋。
“啊——”惊吓的跳起,姥姥紧贴着若素站着,一脸严肃,手里还捧着那把九环大刀。
人吓人,吓死人的。姥姥哦,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若素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功夫低的后果,被歧视啊。
“哪里来的?”
“古玩市场淘的。”
“和那些一起?”
若素看看自己外屋炕上摊着的东西苦笑着点头,姥姥你过家家呢,摆一炕东西。
打电话的时候也和姥姥聊过买古玩的事,姥姥还问缺不缺钱。若素笑谈自己是以玩养玩。
因为眉心珠子的缘故,若素可是大漏小漏捡了不少,有自己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就出手卖掉,就这样也是装回了一箱子。
当然若素喜欢的标准就是自己用的和可以用来送人的,其余的都会出手,另外大的瓷器也没有带回都存在叶教授那里。
现在若素在系里可是稀罕人物,很多教授都看中她手上的物件;古玩市场也小有名气,若素回回去市场也是屡屡有收获,让叶教授佩服不已。叶子称那叫贼不走空路。
“多少钱?”姥姥问。若素伸出食指,姥姥点点头。
“一万不贵,毕竟是你外公用过的兵器,不能流落在外,想当年它砍下多少鬼子兵的头呀。”若素急忙摇头带摇手指,这可不能让姥姥讲故事,这没有一天也得半天。
“一千,那可占大便宜了。”姥姥抖抖手中的大刀哗楞楞作响,乐得眉开眼笑。
好吧一千就一千好了,姥姥如果告诉你这把刀是我花了一百元买了块砚台的搭头,您会不会惊得跳脚。
若素没有起来吃午饭,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姥姥盘腿坐在旁边,手里攥着那块黑红的金香玉。
“妞妞啊,这个宝贝给我啊。”
若素趴在炕上双手托腮,忽闪着大眼摇头。
“做人不能太贪心哦,姥姥,你已经拿了刀了。”姥姥也眨着眼睛。
“你要了也没用,这东西又不能吃。”
若素看看姥姥笑的像花一样的脸,你把我当孩子哄,你以为是以前的安若素。
“这个是木头的拜师礼,过年要给大舅的。姥姥喜欢这个味道,药练好了,要一颗放身上不一样香。”
姥姥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愕然。若素得意的摇头晃脑,“外公最疼我了,他和我说的,他说我运气好,一定碰得到这个金贵的东西。”
“死老头子,还和我说除了赵家人都不能说的,偏心眼,找他去算账。”姥姥跳下地挥舞着拐杖走了。
若素笑着在炕上打滚,姥姥一定找姥爷的照片算账去了,照片反正不能说话。爬起开始收拾被姥姥翻了半炕的物件,安爸爸晃了进来。
“睡醒啦,丫头。”
“爸,坐。”若素拍拍炕沿,“这两天人多,吵到您了吧。”
“还好,幸亏那个院子装好了,不然可真是够折腾的。”
安爸爸是这个家最儒雅的部分,若素一直好奇当初意气风的北京知青如何看上了那个舞枪弄棒的乡下丫头,几十年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安爸爸把一摞钱放在炕上,笑眯眯的说:“收着。”
若素挑挑眉笑吟吟的问:“私房钱呀。”
“就你聪明,你妈给的,说你谈恋爱了花费多。”
“不是应该男生花钱的吗?”
“不要欺负木头,那是个老实孩子。”若素做怒状,“你是我爸爸吗?我才是您的亲闺女,怎么那么偏心。”
安爸爸笑呵呵的模模女儿的头,“我偏心你不高兴啊?”一针见血的话换来若素更大的白眼,随手拿过一卷旧画,“爸,你去找人看看,这画重裱裱挂着。”
“真的,假的?”
“您信不过您女儿总信得过她的考古教授是不?”
安爸爸笑眯眯的夹着画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若素去安妈妈那里报个到。若素点头答应。
若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大哥今年会不会回来,都28了,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哦。给他的礼物留着,还是寄走呢,留着吧,寄去了就没意义了。
若素仔细的清理着被姥姥翻乱的东西,把要送人的礼物一份份理好写上名字免得忘了。咦,那块砚台呢?怎么会不见?姥姥又不会喜欢那玩意。
“姥姥,看到我那块砚台了吗?”若素冲进姥姥的房间,老太太还在和照片过不去呢,嘴里念念有词,抬头迷茫的看着若素。若素比划着告诉她大小颜色。
哦……姥姥一拍额头做恍然状,“就是那块石头呀,不是煤矸石吗?还有个洞,压菜瓮也不够重,我丢灰堆了,不知……”若素人已经不见了,姥姥还在抱怨。
“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烟,什么烟呢?”若素从厨房外面的灰堆上找到了那方随行砚。
姥姥还是用暗器手法丢的,砚台稳稳的落在灰堆的最上面,像一个黑黑的小帽。
姥姥也挥着拐杖出来,“妞妞呀,快回去,大衣服都没穿,别冻着了。”
嘿嘿,若素看看自己穿的小缎棉袄,刚一着急忘了,忙做着鬼脸奔回屋里。
若素回屋细细的冲洗着那方砚,做了错事的姥姥小心翼翼的问:“这个石头也值钱?难道里面有玉?”
看着洗手间外探头探脑的姥姥。“您呀就认的玉,这是四大名砚之的端砚,写字磨墨用的。”
“哦,这个也是古董,也值钱?”“现在不值什么钱,在过十年就值这个房子价了,当然前提是房子不涨。”
姥姥撇撇嘴,那不值什么钱吗,干嘛这么紧张,突然恍然大悟。
“这是给木头的吧?”
“当然,给您不浪费了。”
“那木头为什么可以拿两件,我也要再挑一件。”姥姥挥了挥暂时还被她老人家征用的金香玉,若素不禁乐了。
原来您在这等着呢。挑吧挑吧,反正您也没什么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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