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们那座小城,打的5块钱,城南坐到城北,城东转到城西。你家那个开着大切一脚油门就出城了,人家愿意呀。你看人家上学那地儿,古都,古都,人家愿回省城来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人家和你回那个小的不能在小的破地方。”
林峻伸着大拇指,“不简单,说这么多话都没换口气,肺活量又见长了,是接吻练得还是吵架练得?”
“和你说正紧的呢,别打岔。你说你家那个怎么长的。人漂亮不说,还聪明,不是说漂亮的女孩都不读书的么。家世好成那样不说据说还天生会赚钱。你说你小子是个什么命,你还敢那么喜欢人家,难道你就一点没压力。”
“要听真话?”林峻点了烟,深吸一口。老大忙不迭的点头。
“比如你喜欢一朵白莲花,喜欢的不得了,乐意为她出生入死;有一天发现养她的盆是白玉盆,你难道因为盆子太贵重要不喜欢花么;又有一天她突然开始往外吐金子,变成了聚宝盆养的白莲花,你应该因为金子没地方放不喜欢花么?”
成串的烟圈,一个套一个的升起。“压力大么,大,但不是你想的那些,我只怕对她不够好委屈了她,自己不争气辜负了她。有一天她如果不愿意给我做媳妇,做妹子我也会开心,只要她开心就好。”说到最后,语气已有些涩涩的。
“嘿嘿,你肺活量也不错,放假练的吧。”
话糙理不糙,林峻的比喻如压在胸口的大石,沉甸甸的。自己追的那个妞好像也不是简单的人。
“闲操心,吃你的饭去吧,记得别答应她们的无理要求,明天考核重要的很。”
……俺是郁闷的林峻的分界线……
接电话的叶女乃女乃连声喊着叶子,有个男娃儿哭惨了的,你快儿点来看哈子哟。叶子匆匆接过电话匆匆地跑了出去。说了今年是诸事不顺,女乃女乃去慈恩寺烧了香难道也不行?
十八只给了二十分钟时间,若素应该在礼堂彩排,十八,十八是个什么称呼?叶子跑的气喘吁吁,脑子却禁不住胡思乱想,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十八带着哭腔的话语林峻掉下悬崖了。悬崖,何时?在哪?多深?叶子不敢深想。
若素正站在兰学长身边,本来她是不打算参加的,兰学长亲自来求情,海报已经发了,就当给我送行好了,你看咱好歹一个系的。
若素歪头想想,自从去年的包场事件后,不仅留校的刘部长来的勤快,校学生会的很多活动也在天雨开展,而且从不挑三拣四,小甜甜的篮球队参赛,学生会从中斡旋,学校的各种配备到位及时,兰学长功不可没,便答应了下来。
“我保持随时退出的权利,你懂的?”
兰学长看着抱臂站在门口吹过堂风的女孩,月白的吊带长裙及地,暗绿色的薄纱披风镶着翠绿的孔雀眼,下摆每隔几厘米有挂着一根真正的孔雀翎。
宽大的裙摆和披风下摆在微风中微微荡漾,清冷的气质和台上的热闹格格不入。披风是若素高二跳舞时大家闺秀女乃女乃设计的,平时穿有些招摇可系在腰上任何一条宽摆长裙都可以化身舞衣,可省了不少麻烦。
台上一群各色孔雀在嬉戏,或漫步或抖翅或点水倒是有些功底无奈色彩斑驳各自为政,舞台的后半有一面蒙着白纱的月亮门,若素的舞台就在后面,利用影子表现孔雀的灵动。
这是移花宫会长的原话。嗯,是的,会长。人家嫌弃宫主这个词太俗气,不够专业。昨天刚刚当选,今天就改名了。那移花宫难道得改名教移花会?
话说新会长是谁?看叶子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有问题。“你觉得我有上去的必要吗?”兰学长模模鼻子说:“还真没有。”
当叶子出现在若素面前,只来的及说十八电话就失去了若素的人影。等兰学长骑车送气喘吁吁的叶子回天雨的时候,若素已经换好了大切的车牌。
文大少给的军牌一直还没用过。整个天雨在高速运转,两位女乃女乃在忙着打包糕点,微雨流云负责装箱后搬上车并招呼客人,不是小妾的咖啡师煮了一壶浓浓黑咖,晴天正在清点今天的营业款装入小包,小月奔到邮局拿了邮递帅哥刚派发的小巧诺基亚232。
忙活的众人仍可感受到暗影飘忽而过,电话,楼梯,厨房与你擦肩但你大可放心的奔跑做事她绝对不会撞上你。
若素最后一次打电话和十八确定会面方式,给了十八诺基亚的号码,从三楼提了两个箱子放在副驾。时间刚刚20分钟。
若素脚踏在大切的保险杠上系陆战靴的鞋带才发现自己没有换一套轻便的衣服,自嘲的一笑,还是不够淡定啊。幸亏为了怕跳舞走光若素习惯性的穿打底裤,银色的七分裤,开车应该还方便。
若素甩掉长披肩,揪下头上的孔雀头饰丢到驾驶台,手臂却被人抓住,“我知道拦不住但我要一起。”若素深深看一眼叶子柔弱眼神中的不妥协,“车会开的很疯的,你不怕。”坚定的摇头。
“微雨,明天唐要打比赛,记得把做好的运动饮料和食物送去。和她说不要太拼命,留点实力决赛出奇制胜。”
那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一上场打球就拼命。每次打完球赛就累的虚月兑。可是也奇了怪的,只要裁判不吹哨就活蹦乱跳的。
“学长,明天的演出若素就不参加了。如果若素活着回来就给学长践行赔罪。”
“说什么呢?”叶子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可等着安boss的饭了,早听说你厨艺了得。你要不请我可是赖在天雨不走的。”
若素没有在意兰学长的偷换概念,三年来的点滴恩怨萦绕心头,“一言为定。”
回头叮嘱叶子加件衣服夜里会冷,“不许偷走。”若素微笑摇头说不会,抬手把诺基亚给她。“我负责开车,你负责联系。”飞快进出的叶子还带了件粉色小马甲给若素加上。
“可不要吐,会有点快的。”
叶中深刻的体会了一把有点快是一种怎样的速度。3点10分a城天雨,6点省城医院,全程590公里,包括出入两座城。
若素让有些发晕的叶子在门口长凳上坐下,看着门前黑压压的人群轻喊:“十八。”呼啦啦的闪开露出中间围着的床和对面对峙的白衣天使团。木头的双手被铐在床栏上,眼睛闭着,脸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看不出哪里有伤。
紧走几步,颤抖着伸手模他颈部,微笑,拔下头上的簪子,卡巴卡巴两声,哗啦啦的丢到地上,到底是警校铐子多啊,自己人都铐两个。
在看到林峻完整的躺在那里,若素的最后一丝惶恐都消失不见,你在就好,哪怕是离去我们也要一起。
手腕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是晕了以后被铐的,除了左臂上的伤口有些深,别的地方都是轻微擦伤,血大多是老大的吧。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看的出来不是很专业,恐怕是这些人自己弄得吧。
一群人默默看着他们传说中无所不能的五嫂专业的检查手法,停滞在五哥的左手脉上,微微皱眉。伸出大拇指轻轻擦过林峻嘴角的血迹,目光透过白衣天使团盯着亮着灯的那两扇紧闭的门。内伤,倒是好手段。
示意凑到身边不语的十八去拿箱子,叶子已先一步送过来。开箱取药,感觉门后轻微异动,含入口中,挑衅的扬扬眉,俯身,舌轻挑,满意的看着他喉微动。
“十八,三号丸。”十八熟练的从一溜瓶子里拿出他最熟悉也是唯一拥有的那个微绿圆鼓红帽的小瓶,打晕林峻的手法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可见并无恶意,那就多睡一会儿好了。
药如上喂入,“乖,再睡一会。”若素用手中的发簪把长发盘起。
“十八,秦队呢,你们学校的领导们呢,平时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候都躲起来?”
“找医生去了。”不知谁接的话,若素挑眉。叶子附耳将刚才打听到的简单总结:能做手术的专家主任医生都在里面给一个女孩子会诊,女孩是和老大一起掉下去的。女孩的妹妹放出话来她姐姐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老大赔命。嗯,够嚣张。
“谁伤了你们?”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救人也不至于狼狈成这样。众低头不语看来还挺丢人。“四哥来说。”老四话不多但往往能切中要害。
“他们要老五给老大的吃的那种药。老五说只有一颗。他们不信抢走了药囊,还打了老五一掌。秦队不让大家在纠缠,弄昏了他。”老四言简意赅的指指林峻。
“他们说那药吃了就死不了,迟救早救都一样。等救完他们的人再说。老大还在急救室呢,他们不让我们进去。”十八嘴快的插话,并不满的指了指门前的护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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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乱舞轻狂亲的花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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