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她不是妈妈!女孩眼中光亮破碎跌落,再也映不出眼前事物。
窗外依稀寂静,森蒂也不发一声隐藏,感应灯光自顾自亮着,照着沉睡的两个人和一地狼藉,还有一个盯着沉睡女人脸庞却失魂落魄的女孩。夜,这般寂,了无声息,可,是哪里传来心破碎梦破碎的声音?
怎么会?手握住挂坠捂住心口,那里疼。妈妈呢?不要她了吗?不该是这样的啊,我不是这样想的啊!眼睛胀胀的,鼻子酸酸的。“不,怎么可能不是妈妈呢,一定是我看错了!”女孩笑着对自己说,而那女人的面容在已模糊的眼前却清晰异常。不是!怎么可能!女孩一下瘫坐在地,背磕在铜钵边沿上。好痛!泪又盈了眼眶,抬头看向那仍悬挂着的铜钵。你都不伤心不难过吗,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你怎么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恨你这个样子!女孩站起身,拿起香烟盒,点火烧那悬线,看火苗跳动,她出了神。“砰!砰!砰!砰!”铜钵落下,女孩一惊,香烟盒一同掉落,落入铜钵,燃了其中的相片。女孩急忙阻拦,接住了铜钵,却没止住火。看火焰一点点吞噬那一个个笑脸,看那粘合处被胀裂,女孩笑了,那绝望地如败落之花般的笑,那么让人心疼,却无人见,只余她一人心碎。
放下铜钵,任其中燃烧成灰。拿起余下的相片,模着那裂痕。是啊!再怎么完美也回不到当初。随手丢尽了铜钵,火焰噌窜了老高又落下来,真像女孩的希望,最后成了灰。她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陌生女人,用手轻轻拢着那黑色长发,她不爱,这长发。将长发沿一侧放下,正落入渐渐熄灭的火焰。瞬间,房间里飘荡起毛发的焦糊味,夹杂着纸的燃烧气味,还有未散尽的**味。真是让人作呕!女孩起身推开旁边的落地窗,夜风一下涌了进来,女孩泪也一同涌出,真像妈妈的双手和头发。
女孩转过身,表情重复迷茫。她用手拂灭火焰,一手握住火热的灰烬,扯开女人身上的被子,顺着那玲珑有致的身体的曲线抹去。你,身上都是我家庭灰烬的肮脏,我要你醒后看清!
落地窗前,夜风拂面,脸上泪水被吹干,又被新落的浸湿。妈妈,妈妈……
“唔,冷…”女人眉头紧皱,眼睑动了动,睁开了一双清明纯净的眼眸。一眼看到落地窗前,那个蹲坐着的悲戚身影,女人心里一阵压抑,竟呆愣的看着,丝毫不动。终于,一个冷战唤回理智,女人赶紧拽过被子。房间内早已没有温度可言,加之女人的狠命拉扯,金发男人竟被弄醒。男人突地坐起来,又因太冷一时不适应缩回被中。他也看到了女孩,同时感觉到自己**,竟克服寒冷穿上了衣服。可这一切的过程中,男人没看女人一眼,或者说,他根本没发现她。
男人穿戴好,径直走向女孩,女人就缩在被子里呆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