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张天所知,曲水瑶并不太喜欢吃肉食,生煎包子里面是jīng肉,粥里面带鸡丝,显然是为了张天专门准备的。レ思路客レ只是曲水瑶经济也不宽裕,也不知道省了自己多少伙食费,来做这一顿jīng心准备的小吃。
张天把带着少女心意的生煎吃下,抿一口鸡粥,脸上露出了无比享受的表情,好像比吃上千元一块的rì本霜降牛排都开心。
曲水瑶只是喝了一点粥,看着张天快乐的表情,也露出了甜甜地笑容。
张天一边吃喝,一边不经意地问道:“瑶瑶,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很早父母就去世了,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曲水瑶脸sè一黯,开口说:“是爷爷把我养大的,只是他在三个月之前去世了。”
张天问道:“你知不知道爷爷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曲水瑶一愣:“爷爷吗?也没有什么正式工作。闲来没事情,他会在公园里摆个小摊,给人算命。我劝他别去了,给城管逮住会被罚款,但他总是说是个消遣。
不过爷爷算命很准哦,所以家里经常会有不少零花钱。爷爷去世了,单靠房租,生活就有点拮据,所以我才会来打工的。”
说道家境的窘迫,曲水瑶并没有太多羞赧。穷不是问题,人穷志短才是大问题,曲水瑶在这一点上心态还是挺好。
她有点好奇张天为什么问这个事情,张天咽下最后一口生煎,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隐瞒她爷爷对自己的托付。这是个唯物观点为主流的世界,贸然谈鬼神的事情,难免会对曲水瑶造成困扰。
随口掩饰过去,张天起身去整理货架,曲水瑶依然留在收银台后看书。
过了一小会儿,忽然小超市外响起了一阵低沉的摩托车发动机声音,然后是急刹车,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超市的门一推,有人走了进来。
“曲水瑶?你果然在这里。这犄角旮旯的小超市可真难找!”一个毛毛躁躁的男子的声音响起来。
张天从货架后转出来,看到一个一米八多的青年人,穿着时尚,大晚上脸上还架了一副墨镜,手里转着个摩托车钥匙。
曲水瑶站起来,脸上带了点不悦:“彭兴?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叫彭兴的年轻人走近收银台,摘下墨镜,嬉皮笑脸地说:“你不让你舍友告诉我你在哪儿打工,难道我就不知道了?那几个女人,几个名牌唇膏就把你卖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世界上没有花钱办不成的事儿。”
曲水瑶脸sè不虞,张天站出来问道:“瑶瑶,这位是……”
那个叫彭兴的年轻人转头打断张天的话:“我是曲水瑶男朋友,你谁啊?瑶瑶是你叫的吗?”
曲水瑶又气又急:“不是的,张天,他是跟我一个系的同学,我早和他说我不喜欢他,可这人总是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彭兴回头一脸跋扈:“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了。曲水瑶,你看你,跟你一样大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你呢,明明长这么漂亮,也没化妆品,也没好衣服,大半夜还得跑这里来值夜班,听说前两天还差点被抢劫,你喜欢这种生活?
跟了我,别的不说,名牌化妆品、衣服、包包随便你买,那才是你这样的美女该过的rì子。”
彭兴也是静海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父亲是个房地产承包商,他也算个富二代,在学校里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凭着家世,彭兴追女孩子一向是手到擒来,本来和乖乖女的曲水瑶不会有交集。
但有一次,彭兴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寻欢作乐时,不知怎么说起了系里的女生,有人打赌说,彭兴一定没办法搞定曲水瑶。
曲水瑶在师大也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彭兴当然知道她,喝酒上了头,就发誓要一个月内把曲水瑶拿下。
结果当然很悲催,送花也好,送礼物也好,完全没有效果,曲水瑶都原物奉还。甚至某天晚上,彭兴雇人在曲水瑶宿舍楼下摆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九百九十九个蜡烛组成的心形,吸引了几百名学生来围观,然后当众拿着大喇叭求爱。结果一大通凉水从楼上浇下来,彭兴也成了师大的笑柄。
一个月过去,彭兴输给朋友一大笔钱,然而这时候,他反而对曲水瑶真正产生了兴趣。把恬静坚强的曲水瑶和他以前那些马子一比,才发现他以前的女朋友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他开始真正有点动了心,开始对曲水瑶死缠烂打。
曲水瑶对这种纨绔一点好感都没有,听到彭兴说出这样的话,她脸带寒霜地说道:“现在没有钱,不代表我以后没有,我也不会拿自己感情来做交易。彭兴,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很讨厌你这个人,请不要再来sāo扰我了。”
这样的话,对xìng情一向恬静的曲水瑶来说,已经是很严厉了,张天还站在旁边,她可不想因此有所误会。
彭兴听了这话,脸sè变得有些狰狞。几个月来的不停追求,早就耗尽了他的耐心,听到曲水瑶斩钉截铁的话,他终于忍不住怒喊一声:“你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同时手猛地朝曲水瑶抓过来。
然而手伸到一半,肩膀忽然被人抓住扳了过来。彭兴一扭头,发现是刚才站在后面的眉清目秀的男店员。
“滚你妈!”彭兴一巴掌扇过来,那个店员往侧面一躲,然后拿了个什么东西捅到了他腰间。
瞬间,电流的噼啪声响起,彭兴身体一阵剧烈抽搐,哐当摔倒在地上。
曲水瑶愕然看过去,发现张天拿着一个小巧的电击器啧啧赞叹:“这玩意儿还蛮好用的,和最低级的五雷符有点像,不过用起来好方便。”
后面的话压得很低,曲水瑶没听清楚,问张天说:“张天,你哪来的电击器?”
张天往后指了指:“储藏室啊,刚才我检查的时候,看到多了这个东西,可能是老板买来防身的。”
曲水瑶看着在地上哆嗦的彭兴问:“这人没事吧,会不会有危险?”
张天满不在乎:“不会的,看这小子体格这么壮,而且这个电击器功率也不高。不信你看。”说完,他再一次把电击器捅了上去。
这次时间长了一点,彭兴抽搐着口吐白沫,终于昏了过去。
张天伸手掏出了彭兴的手机拨了个110:“急救中心吗?请快点过来,这里有个人,口吐白沫,见人就咬,好像是得了狂犬病。”
挂了电话,张天就看见曲水瑶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张天也嘿嘿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是sāo扰你很久了,借此机会收拾他一下。”
说着,他提着彭兴的脚,把他拖了出去。过了十来分钟,一辆救护车过来了,张天上去解释说:“这人太暴躁了,所以我找了个机会把他打昏了,你们最好把他捆好,隔离治疗,别让他再传染别人。”
随车大夫一看彭兴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的样子,连忙叫司机帮忙,把彭兴在病床上捆了个结实,然后呼啸而去。
进了店门,曲水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张天说:“张天,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狡猾。”
“哈哈,略施薄惩而已,如果以后不老实,再狠狠收拾。”
这对张天不过是小事情而已,和合yīn阳宗宗主对女人最是多情,但从不缺乏霹雳手段处理纷争,这是修真世界公认的。
两人再值了一会儿班,张天把曲水瑶劝到储藏间去休息了,自己则在收银台后,拼了两把凳子,盘腿坐在上面开始运功。
锻金淬玉诀的第一步,改经换脉的步骤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引导内息,淬炼骨骼、肌肉和五脏六腑,剔除所有杂质,让身体坚如金,纯如玉,达到修仙的要求。
不过没有药品的辅助,进展比较慢,张天也不着急,练功就是一个水滴石穿的功夫,不要懈怠就好。
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五点多,天已经蒙蒙亮,曲水瑶揉着眼睛,迷迷糊糊从储藏间走了出来,那一种慵懒的美态,看得张天眼睛一亮。
曲水瑶看看时间,很过意不去地说:“张天,对不起啦,一睡就睡过头了。”
“这有什么关系,去洗把脸吧小花猫,看你睡觉睡得口水都出来了。”
“啊,什么!”曲水瑶大吃一惊,忙看镜子,只有一张chūn睡初醒的小脸,哪里来的口水。“讨厌啦你!”曲水瑶白了张天一眼,自去洗刷了。
交了班,张天骑自行车带曲水瑶回家。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曲水瑶感觉和张天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些,手很自然地环抱着张天的腰,让长发在晨风中飘散,心里说不出的快活。
到了小巷里曲水瑶那间小房子,张天停下车,对曲水瑶说:“瑶瑶,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恩?”曲水瑶不明所以,倒背着双手看着张天。
张天说:“我工作有变动,从下周开始,要在酒店值夜班,所以要向超市老板辞去工作了。”
曲水瑶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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