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悫鹉琻晓
窗帘被护士拉开,灼热的阳光蓦地将病床上的人照亮。她眉毛微蹙,长长的睫毛轻轻打着颤,缓慢地睁开迷离的眼。
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末粒突然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刚想起身,却牵扯到了月复部的伤口,“嘶……”
“夫人,你醒了?”护士惊喜地叫道,却见她疼痛的样子又慌起来,“你,你没事吧?”
末粒连忙又躺了下去,咬了咬唇,“我没事。”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完先生!”护士说着,就高高兴兴得往外面冲。
末粒没拦着她,等到月复部的疼痛减弱了一些,就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猛地想起一件事——她妈妈被坏人带走了。她焦急地从床上折腾起来,拔掉手上的吊针,接着轻捂伤口,赤脚下了地。
“你在干嘛?”结果没几秒,门口就传来几个冰冷的字眼。
“滚回床上!”完寮墨不悦地用一手扶着门,拳头泄愤似的微攥,不容忤逆地命令道。
末粒的月复部的伤口已经被扯出了些血迹,在白色病服上格外明显。她摇摇头,倔得要命,“不行!我得去找我妈妈,我不放心她!”
“你先处理好伤口。”完寮墨说道,就用眼神示意医生走过去。
末粒张牙舞爪地抗拒着,“不要,我要去找我妈!”
完寮墨眸光微闪,只好又用老招治她,低沉道:“伯母也在这个医院,你放心,她没事!乖乖处理好伤口,我就带你去。”
末粒顿时像个乖孩子一样,任由几个女医生掀开自己薄薄的衣服。半晌,她的脸色附上一丝羞涩,扭捏而咬牙切齿地看着目不转睛的完寮墨,“你给我转过身去!”
“怕什么?”这副羞涩的模样让完寮墨心情大好,他微挑眉,偏偏要让她在众人前难堪,“我不都看过了吗?”
几个女医生顿时低声贼笑,还暧昧地望了末粒一眼。
“喂,你……”末粒愕然地望着他,片刻,气鼓鼓的憋出一句话,“你全家才被人看了!”
太讨厌了,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只是一个心血来潮了就吻,一个回回都强迫被吻的关系!
全家?完寮断?
“我全家?”完寮墨目光霎时冷然,眸里的幽愫让人捉模不透,声音冷飕飕的,“你跟寮断,已经进展到这步了吗?”
见他脸色十分不好,末粒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本想解释,但蓦地反应过来,咬了咬牙说:“完寮墨,你给我转过身去!”
“夫人。”这时,女医生好心地提醒道,“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末粒脸色一红:“……”
其实她并不知道,刚才完寮墨都在脸色不好地想着什么,压根就没关注眼前的“福利”。
“完寮墨。”末粒将盯着地板的完寮墨唤回了思绪,然后抬眸对上他的眸子,“我处理完伤口了,我要去见我妈。”
完寮墨点头,沉沉地说:“嗯,见你妈。”
“你骂谁?!”末粒理解错误,便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