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早晨和陈雨珊分开后没有到办公室,给顾明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就来到了江边,虽然已经8点多了,整个城市都已经活了过来,但是苏文广选的这个地方依然一片沉寂,除了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以及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水面上飞翔,就是苏文广一袭白sè唐装正坐在上次那块硕大的江石上一动不动地炼气,黑白交杂的头发在江风中飘飘飘动,神态状若神仙中人。
胡长青站在观景台上没有下去,站在这边等苏文广收功,同时面对此时早晨的清冷,他的心格外平静,他觉得他之前的人生从没有这段时间这般惊心动魄,即使曾经也放荡不羁做过很多荒唐的事,但是那些只是给了他心神方面的愉悦或刺激,没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般直指内心,让他的内心震动的这般剧烈,直接影响到他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虽然他现在依然困在杀人后的yīn影中不能自拔,但是他相信他可以尽快走出来,他不可以让关心自己的人在担心了。
当再看向苏文广时,发现他已经不在那块江石上了,胡长青不由愕然,悚然一惊,发现苏文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旁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不由对这老头的神出鬼没惊叹不已。
苏文广眉头紧蹙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身上有杀气啊,难道这几天你有杀过人啊,而且还心神受创,yīn煞入体,元气大伤,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胡长青心里说道,这老头说的是头头是道,看来自己是来对了,笑道:“那天下午送你回来后,发生了点事,杀了两个人,这些天一直夜不能寐,不得安寝,所以就过来问一下你是否有宁神之法。”胡长青被老头文绉绉的话影响,不由也摆起文来。
苏文广直接无视他的一番,拿起他的手,胡长青觉得这老头的手温润如玉,很是温暖,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暖流从接触处慢慢流入自己的体内,最后滑过心间,突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暖和,之前感觉那阵阵寒冷消失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慢慢消退,苏文广已经手起手在一边观看江面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心里开阔了些。
胡长青见苏文广不说话,便将那天的事又讲了一次,末了问了一句,“老头,要不将你的这手功夫传我一两手吧?”
苏文广用眼瞥了他一眼,跃下了观景楼台,胡长青被他搞得有些无语,便绕道一边从一边的土路也走到江边,只见苏文广已经回到木船上开始弄起早餐,胡长青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忘记给老头带早餐,便小心翼翼地爬过江石,往木船走去。
当他艰难地爬上木船时,苏文广正准备往锅里面下面条,看了他一眼,他忙有些讪然地说道:“我不用了,我吃够了,嘿嘿,忘记给你老带些过来。”
苏文广没有理他,便只下了自己的一份,倒腾得差不多就盖上锅盖等面熟,透过木船的窗户看了远处的观景楼台一眼,说道:“我说怎么有尾巴跟着你过来呢,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来还是我的过错,你要不是陪我也不会迟了去接那个女孩的时间,这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苏文广阅历深厚,虽然胡长青有些地方语焉不详,但是还是对大体的情况心里有数,一下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以及这件事与自己的联系。
胡长青一边顺着苏文广的目光往那边看,一边解释道:“不管你的事,即使哪天下午没发生什么,保不准第二天还是会发生,现在这样蛮好,所有的隐患都解决了。”
苏文广对胡长青的宽慰不为所动,只是一脸湛然地看着胡长青,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想跟我学功夫啊。”
胡长青觉得自己快有些跟不上着老头的节奏了,笑道:“你刚才那手可是很神啊。”
苏文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转瞬即逝,笑道:“你身上可是有功夫在身啊,你现在的师父不会说什么吧。”
胡长青一听苏文广提起自己身上的气功,便想到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舅舅,不由有些生气,但是听到苏文广语气有些松动,便笑着解释道:“我这也算功夫啊,你放心,这个是家传的,练了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反而还练出一身的病。”说到最后不由有些羞涩,他不知道将自己的好sè归咎于这不知名的气功是不是公平的。
苏文广听后神情不由释然,看着胡长青笑了笑,说道:“我就说,有些地方没通啊,原来是功法有缺陷,所以只是气沉丹田,却不能营运于身,不过也不会有害,起码可以强身健体,一般的小毛病肯定是没有的,只不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一直气凝丹田,阳气旺盛就在所难免,不过你这年储气于丹田,现在改修别的功法,可谓是事半功倍。”
胡长青听到苏文广一番长篇大道,听得有些晕乎,不过好在是听懂,忙说道:“我说我也是有为青年,不可能动不动就jīng虫上脑,原来是功法的缘故,那老头有没有什么好的功法解释啊,对了,要不要我行拜师大礼啊,嘿嘿。”
苏文广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但是最后还是隐去,叹道:“你虽然身有奇遇,现在练起功来可谓是水到渠成,但是却不是个好传人啊,我当年也没有将我师父所有的功法学到手,只是记了一门基础的养生功法,和学的一门主杀伐的功法,以你现在的身份,打打杀杀的功法是没必要学的,就学那门养生的功法吧,此功名叫yīn阳抱朴**。”
胡长青本来听得有些泄气,但是听到最后不由眼睛一亮,又是yīn阳,又是抱朴,想来不差的,但是只是基础的功法,不由又有些不忿,说道:“你学的那个功法比这个yīn阳抱朴**怎么样。”
苏文广似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叹道:“其实这个yīn阳抱朴**是我们道家的核心功法,但是要yīn阳双修,所以自明清以后就没有多少人修这个了,因为道家已经主张出世,讲究修身不近女sè了,你现在明白了吧,不是他不厉害,只是已经没有修这门功法的条件了,到时我在传一两门搏击之术给你,你自保应该就绰绰有余了。”
胡长青听到苏文广的解释不由心中愉悦不已,正想叫苏文广赶快传功时,发现老头已经揭开锅盖准备吃早餐了,便自动闭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雀跃,感觉今早的所见所闻有些离奇,但是想到自己最开始接触这老头不就是觉得他是个奇人吗,看着整就着锅吃面的苏文广,胡长青怎么都不能将此刻这个嘴角粘着一小截面的人当成是小说中的那些世外高人,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很开怀,很舒服,心中的刚才已经消弭的热流不由又趟过心间。
苏文广吃完面后,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盘膝坐在胡长青对面,神情肃然,胡长青也跟着盘起腿来,不过姿势有些别扭,只见苏文广双手捏了个兰花指放在膝盖上,气质慢慢变得淡然,一种灵秀出尘之气慢慢萦绕于身,胡长青顿时觉得整个心又平和澄净了几分。
苏文广闭着双眼,口中慢慢念道:“天地初开,始分yīn阳,清气上而浊气下,yīn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
虽然苏文广神态状若神仙中人,但是胡长青还是不得不打断他,胡长青有些弱弱地说道:“老头,有没有什么更加直接简便的方法可以传功法的。”说完,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闪过几丝羞涩,也为自己打断了那段高深莫测的口诀而忐忑不安。
苏文广被胡长青的话打断,神情不由有些怔然,不由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胡长青,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对牛弹琴,不由又释然一笑,摇头道:“真是那你这小子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将背对着我,我直接在你的体内用气功运转功法,你记住后,以后就按这个线路就行了。”
胡长青对苏文广讪然一笑,便转过身,将自己的背对着苏文广,不一会儿,就感觉苏文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背上,一股热流便又留到自己的体内,这次是直接到自己的肚脐眼处,紧接着肚脐眼便热的有些发烫,一股热流被带动在身体里乱窜,胡长青知道这应该是自己修炼储存在丹田中的气功,现在苏文广正带着他在身体内按照yīn阳抱朴**的经脉路线运行,便收敛心神,几种jīng力记住运转的路线。
不知过了多久,胡长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全身上下被一股热流熨烫过,而心神也如在云端般轻松舒适,完全没有之前的yīn冷抑郁,他按照苏文广在他体内的路线,自己调动身体内的热流,不知道运转了多少个循环才蓦然醒来,一醒来就放了个奇臭无比的屁,让他尴尬不已,好在苏文广不再船舱中,而是在不远处的江边钓鱼,他抬起手中的手表一看,居然11点钟了,心中不由一惊,自己这打坐不知不觉差不多三个多钟了,这以后要怎样调整时间呢。
他便单手撑着船舷往地上一跃,感觉身体不必的飘逸,落地时差点因为没有把握好落点而摔倒,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往身下一看,只见自己的分身硬的厉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以前练舅舅的气功才让他在情yù方面所向匹敌,那现在这个会不会削弱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啊,想到这个,往苏文广走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正在怡然自得的垂钓的苏文广好像知道胡长青的问题,不待他问,就背着身子说道:“你是第一次修炼这个功法,因为要重新调动你体内原有的气功,所以费的时间就多了些,以后一般只需要半个钟就差不多了。”
胡长青心中一松,但是想到另一个问题,不由有些踌躇,但事关自己的xìng福,还是问道:“那老头,这个功夫对我床事方面没有影响吧。”说完,老脸一红,觉得自己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苏文广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笑道:“都跟你说了这个功夫是yīn阳双修的,有聚jīng养神的功效,所以只会让你在床事方面更胜从前,不过不像你之前那个残缺功夫那样只是孤阳不散,这个讲究yīn阳调和,对女xìng也很有好处,至于主体会怎样,我就不得而知。”
胡长青听后,心中不由大安,有种想赶紧去试一下的想法,但是还是打住,自己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恢复正常,那些这一个礼拜停滞的事情的赶快cāo作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看着苏文广有回过头去,专注地钓着鱼,突然想到他刚才提到的尾巴,便想到肯定是老妈安排的人,自己虽然言辞拒绝,但还是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不由有些愠怒,但是转瞬就被浓浓的温情所取代,就是有些对不住老头,以他爸妈的风格,肯定会对苏文广展开调查的,虽然肯定是查不出什么,但是老头的隐居生活看来是要结束了。
胡长青看了一眼在江水中飘荡的浮子,对着苏文广歉意地说道:“老头,打扰你的生活了,要不,你今天可跟我上岸吧。”
苏文广的肩膀不由一僵,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个到无妨,反正已经准备上岸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上岸能够做什么呢。”
胡长青听完苏文广的话,没有不由微微皱起,是啊,即使好吃好喝地将他养着,但是对这个身怀绝技的老人而言,那种rì子反而比不了这江边的野趣自在,即使rì子清苦了些,不由也有些不好安排,便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想一下,等有了结果就过来接你,要不,我门上去吃的午饭。”
见苏文广只是沉默不语,胡长青知道他是不想动,便转身朝岸上的车走去,到了岸边时,有心一试居然可以想苏老头一般从江下越到观景楼,不由自得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强大无比,转身看向苏文广垂钓的地方,只见太阳印在江面的倒影正在他的旁边,衬着江边随风起伏的芦苇,整个景象静谧安详,不由对自己安排老头上岸的想法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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