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英雄传说 序章一 哥的飞机砸了秦始皇

作者 : 留樱三月

秦始皇二十九年,公元前218年,秦帝国,下邳。

青年在桥头无目的地漫步,刚刚20岁出头的年纪,脸上却没有年轻人常有的朝气与活力,反而多了几分老成与颓废。青年的面容很有几分特点,如果不是留有微须,真要把他错认为女扮男装的妙龄少女了。青年对自己的长相并不是完全没有自觉,行人有好奇望向他的,都被他用那种特别的冷漠眼神瞪了回去。

青年叹了口气,扶桥远眺,嘴里咕弄着"好死不死怎么让我遇上了……","说出去一定被人乱棍夯死……"之类别人听不懂的话。路上的行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衣着打扮十分华贵的年轻人的言行举止。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一队身着黑sè铠甲的官兵穿城而过,为首的将官手持一幅绢布画像大声吼着:"缉拿要犯,凡有见此人者须立即禀报官府,敢有窝藏凶徒者,族!"

众人跪了一地,将官将手中画像展示了一圈,并一一与众人对视,看到那青年时,微微一愣,旋即皱眉仔细打量。青年也不惊慌,目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你,见过画像上这个人吗?"

"禀告大人,未曾见过。"青年回答得干脆利落。

将官又盯着他看了一阵,终于移开了视线,对着周围的众人吼道:"有能捉拿此人,或提供线索者,赏千金。"说完,便领着那队人马继续前行了。

跪着的众人见官兵去得远了,才爬起身来,对那画像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要犯,竟能值千金之赏?"一位儒生模样的中年人望着绝尘而去的官兵,向身旁的人问道。

"嘿,你没听说?那是张良张子房,在阳武博浪沙用一只一百二十斤的大铁椎袭击当今陛下,结果误中副车,于是被天下通缉。"

"一百二十斤,那怎么是人能够举起来的?还能击中皇帝陛下的副车?"

"不知,不过你看画像上那人筋肉结实,许是天生神力吧。"

"噫!真个是好汉,可惜……"

"噤声,此处虽非秦地,然耳目众多,不可多言此事。"

"兄台所言甚是,小弟告辞。"

人群逐次散去,青年坐在桥上,嘴角露出一个半自嘲半自怜的笑容,张良张子房,筋肉结实,青年想起方才那些乡人的言语,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现在哪里是筋肉结实之人啊。别说一百二十斤的大铁椎,就是十二斤的秤砣都未必能拿得动。

这青年,便是张良了,奇怪的是,他与那通缉要犯的画像模样完全不同。张良哈哈笑了一阵,心中大喊他喵的我怎么会遇到这种破事?!要是说出去估计真要被送进jīng神病院了,如果秦朝有jīng神病院的话。

这件事,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他还并非张良,甚至不是这个时代之人,他本名叫张一鸣,生长于二十一世纪。

在2014年的新chūn,他在成都市郊一处军用机场检查自己的装备。张一鸣这年已经39岁,算是少有的做到这么大年纪的战机试飞员了。张一鸣是个飞行狂人,90年代幸运地搭上了空军扩编的头班车,从最早一批自主研发的三代机飞起,一直飞到三代机的尾巴四代机的苗头,对张一鸣来说,自己的试飞员生涯是完满的。

除了睡觉吃饭,他常常整天整月地泡在整备部,做为一个少年时渴望热血报国的年轻人,为祖国的空军试飞最新的战机实在是一种荣耀。他遇到过不少次空中失速,发动机停车,甚至还遇到过一次试验机解体,这是最没有预兆的一种情况,在他飞试验机做超音速巡航时遇到了,凭着直觉他提前一步弹shè出了驾驶舱,而在下一瞬间他的战鹰就在空中化为了阳光中无数银sè的碎片。他甚至都没有休整,落地后直接申请了下一次同类机种的试飞任务。

因为他达人级别的驾驶技术与非同一般的好运气,上级对他也十分欣赏,而由于他一直没能成家,领导甚至亲自牵线给他介绍对象,有的女方家里甚至是空总的背景。可张一鸣除了王牌试飞员的身份以外,是个地地道道的宅男,宁可在家追字幕组的新番,瞅瞅小说连载的更新,也不愿意花时间伺候这些目高于顶的大小姐。对于此,张一鸣的上级也只能苦笑这家伙不争气了。

2014年3月1rì,恼人的雾霾终于从机场上空散开,晴空万里,天气级别达到了一级,指挥部下达了试飞XH-20-B2的任务。能够进行新年第一次的试飞任务是整个试飞员团队的荣耀,而这次任务对张一鸣来说又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根据身体检查与各项能力测验,他的状况下降得很厉害,上级出于安全与他的功勋考量,认为他不再适合继续从事试飞任务,如果愿意可以转到空研部门或者到指挥学院进修。在张一鸣的坚持下,上级把新年的第一次试飞任务,做为张一鸣最后的任务交给了他。

晴空万里,真的是最好的告别的仪式了。张一鸣抬头看着玻璃窗外湛蓝的天幕,走向停机坪,电梯门打开,已经有不少同僚聚集于此,他们多半也听说了这是他最后的飞行任务吧。张一鸣有些不大习惯地走进人群中间,没有人说话,在张一鸣走过的时候,周围的人肃穆地立正,然后,敬礼。

应该是演练过很多次吧,在张一鸣不断前行的过程中,一个又一个军礼整齐地飞扬着。张一鸣心中有些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微笑着,对身边的弟兄们点着头,身后的同僚们将手依次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祝福,为他送行。大厅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指尖与额头或衣服碰触时传出的些许声响。

张一鸣戴上头盔,爬上了自己的战鹰,冲着送行的众人做出胜利的手势。

很棒的最后一飞,不能再好了。

"基地,这里是XH-20-B2,仪器检查正常,请求起飞。"张一鸣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用和平时一样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XH-20-B2,确认一切正常,允许起飞。"

"XH-20-B2收到。"

"……"

"……"

"老张"

"恩?"

"好好飞,回来的时候,弟兄们给你准备了庆功宴。"

"……,收到!"张一鸣笑着回应道。在严肃拘谨的中国航空圈里,这样规定外的对话实在是少之又少的,张一鸣理解其中的珍贵,但并没有将情绪表露在声音中。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金sè的阳光洒在跑道上,湛蓝的天幕迎接着自己,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张一鸣嘴角挂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推动了引擎。

五分钟后

"XH-20-B2!XH-20-B2!收到请回答!"一通匆忙的呼叫出现在耳机中。

"这里是XH-20-B2。"

"气象监测系统发现你的位置突然出现了危险的天候,气象条件有变,迅速规避返航。"

"危险天候?"张一鸣用光学监视系统寻找总部所说的危险天候,可依旧是晴空万里的状况,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在另一边的总部塔台,天空已经被浓密的乌云所覆盖,隐隐有电光闪过,狂风将生活区的杂物卷上了天空,不少还落在了跑道上。

"怎么回事,才五分钟就变天了?!"

"不清楚,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XH-20-B2的信号不见了!"

"什么?!"

"……"

另一边,张一鸣一直没发现所谓的怪云团,但似乎有什么干扰了他的通讯设备,让他的呼叫只收到一大堆杂音。

"总部,总部,这里是XH-20-B2,请回答。"

"……"

"真见鬼了,这种大晴天也能失去联络?"张一鸣有点莫名其妙。随即他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飞机的引擎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停止了。这下把张一鸣吓了一大跳,可更惊人的是飞机竟然没有任何异状。

张一鸣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随即奇怪的现象接踵而至,天空中的太阳以视觉可见的速度迅速落下,大约五分钟后,落到了云层的下方,黑夜骤然降临。张一鸣长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太阳又再次升起,这次升起的速度甚至比刚才落下还要快。果不其然,太阳又迅速地落下了。接着又再次升起,昼夜的交替快得在一分钟内完成,而且还有愈变愈快的趋势。

张一鸣低下头,猛然发现异象也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了,那架崭新的飞机已经染上了恼人的锈迹,外表的涂层斑驳不已。而转瞬之间又以可见的速度变得崭新,直到还原为光洁的金属表面。而张一鸣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状,他的头发瞬间盖过了下巴,又转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臂一会儿变得健壮结实,一会儿变得像婴儿般柔弱。然后他发现不只是手臂,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年轻与苍老间徘徊。张一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太阳的起落已经再也看不见,天空泛着诡异的红sè,天上有一条模糊的光带,那是高速移动的太阳留下的残影。张一鸣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而自己衰老与年轻之间转换的频率似乎也在不断加快,他逐渐失去了意识,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张一鸣最后咕哝的话是"妈蛋小说今天更新我还没看呢。"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张一鸣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芦苇丛中。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想弄清楚自己身处的状况。可远处的烟雾引起了他的jǐng觉。

张一鸣一个激灵,连跪带爬地走到了高处,同时觉得自己的四肢似乎有些古怪的违和感,但这时张一鸣根本没工夫细想,拼命地爬向了山坡的高处。抬眼望去,只见滚滚黑烟自远处升起,那烟雾缭绕的残骸他太熟悉了,那是所有试飞员都不愿意见到的烟雾与火光,他的爱机坠毁了。张一鸣还没从自己失败的试飞任务中走出来,却看见了在残骸处围着一群人在拿沙土灭火。张一鸣定睛一看大叫不好,自己坠机也就罢了,好死不死竟然落在了一大堆人群中,这下惨了,好像伤了不少人,得赶紧过去看看。

张一鸣挣扎着站了起来,却立即被身边的一只大手按在了地上。

"子房不可!"一声压抑着的吼声在张一鸣耳边响起,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子房,你可真行,我还心说你一介书生不能成此大事,是我小看你了,沧海君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哈哈。"那声音在耳边响起,虽说是道歉却充满喜悦之意。

张一鸣被他按在一旁抬不起头来,差点就要窒息了,死命挥开了旁边人的手臂,抬起头来大吼"你丫要闷死我啊?"刚喊完自己反而被吓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一鸣原本浑厚沙哑的男声,这时变为了清脆动听的男中音,让他有点点呆住了。而这时看看身边的人,更是说不出话来。这人三、四十岁年纪,却着实是奇装异服,头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戴了一个古怪至极的头箍,身上的袍子里三层外三层,像是背着好几床床单出门一样。

"你?!"张一鸣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那奇装异服的男子反而很镇静,见张一鸣惊恐的样子,不慌不忙的微笑说道:"子房,我知你心中惊恐,别说是你,任谁做了这样的大事都难免如此。"

子房?他在说谁?张一鸣有点反应不过来,但随即他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竟然也穿着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大袍子,虽然款式颜sè上似乎要比旁边那疯子的高档不少,但仍然是床单的构造。接着,张一鸣模模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白女敕了不少,而且留有微须,是真的胡须,还不算短的那种。张一鸣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拉回了身旁探头望着远处坠机现场的男子,对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刚才喊我什么?"

那男子愣了一愣,接着笑了出来:"子房,张良张子房,过了今rì,公子的大名天下便将无人不晓,你我早已相识,现在又何必问我?"说完拍了拍张一鸣的背脊,又爬上了山坡眺望起来。

"张良……张子房?"张一鸣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山坡望向远处的坠机现场。

"我的飞机砸了秦始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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