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重力和有重力的差别,好像只会影响xìng状,而不会影响基因吧。レ思路客レ”
就在扁鹊憧憬太空旅游的时候,苏轼的声音突然传来。
扁鹊立刻兴奋起来。“子瞻兄不愧是我的偶像,连这种生物学术语都知道。”一旁的苏颂听到这句话,不禁撇撇嘴,心道:“这有什么,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
扁鹊却说道:“只是子瞻兄有所不知啊,这地面上营造出来的无重力环境,跟太空中的可不一样。”
段誉奇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刨去电磁辐shè的因素,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扁鹊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段誉,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少爷羔子居然也知道点儿相关知识。“光照,你们考虑过大气层的感受吗?”
苏颂这才想明白,这压根和有无重力没关系,也和有无太空辐shè没关系,也的确不太容易影响到遗传基因,只是影响到形状而已。但是,大气层中的臭氧层对于紫外线的反shè作用,所以在大气层内外的无重力环境,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紫外线吗?”段誉说道。
“恐怕不止是臭氧层吧。”苏颂补充道,“难道没有滤镜薄膜的功劳?”
说其散逸层内那块人造的“滤镜薄膜”,众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天空,迄今为止,民间学者都无法掌握那其中的奥秘,官方则一反常态的对泄密人员进行严厉的惩罚,但这只是引起了更多学者的好奇而已。
“那么,这次还真是个好机会。”苏轼说道。
扁鹊听到偶像也认可自己的安排,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不过立刻就被苏颂的一盆冷水泼醒。
“《星际旅游行李管制条例》”
扁鹊不禁失望的坐回看台低矮的椅子上,失望的说:“恐怕会有很多实验仪器上不了太空。”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三人都多少有些不忍。段誉便从中劝道:“也许舍长会有办法。别看他平时够古板的,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也是个古道热心的人。”
苏颂皱着眉头说道:“总不好给舍长添麻烦。毕竟有很多规定,就连皇帝也不能例外。”
段誉却笑道:“怕什么?”
苏颂不满的看了段誉一眼,斥责道:“你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段誉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轼和扁鹊,似乎是在求救一般。苏轼刚想打打圆场,但扁鹊就开始反唇相讥了。他心里实在是太想到太空中去做那个对比试验了。
“他作为舍长,难道就不应该支持舍员的理想吗?”
苏颂反驳道:“他难道没有支持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制作完成的地心天球数据储存器。
扁鹊继续反驳道:“那他怎么不为我的理想开一次绿灯。”
“撇开他没有那个义务不说,你的要求压根就不符合规矩,凭什么强迫别人答应你?”
“规矩规矩,你们这些科思派,怎么比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夫子还像文思派?”
苏颂哂笑道:“有些人抱着君子派头却从来不知道收敛,这难道就是文思派的作风?有的人更是自私而又不知道检点反省,你以为别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你的成功而当垫脚石吗?”
扁鹊勃然大怒。“每个人都有追求理想的权力不是吗?”
苏颂继续哂笑道:“连初中没毕业的孩子都知道,行使自己的权利不应该超过相应的限度,相比有些人是急功近利,利令智昏了吧。”
扁鹊变得更加气恼,但他一时半刻之间却没有办法反驳,正此时,却见尼奥和邦德联袂而来,后者更是出言讥讽道:“想不到文思派也有人想在科学实验上做出点成就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扁鹊已经是急火攻心,口不择言道:“文思派生来就是为了统驭你们科思派的,为了防止你们隐瞒相关数据,我们抛下君子风度,从事这种贱业,凭什么受到指责?”
他这话虽然是自身政治理念的一种极端表达,但也只能算是有失考虑,而并非完全的基于愤怒。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也只是小小的感觉到有些过火了。
但对面的尼奥、苏颂和邦德显然是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三人相继开始还击,先是苏颂不失君子风度的讽刺道:“一千多年前的某些清流们,固步自封以至于让祖国遭受到百年耻辱,如今有了你们,我只能感慨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尼奥虽然悟xìng很高,但他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不过只要他一张嘴,蹦出来的不是经典就是毒舌。只听他像是说笑话一般说道:“早就听说欠扁阁下对基因技术颇有研究,以至于对传统的杂交技术颇有微词,没想到阁下自身竟然是个杂交产物,文不像文,科亦非科,二不像啊,稀有!真是稀有物种啊!”
邦德是极少讲究幽默的,所以他的讽刺显得直接很多。“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恋狂,你以为你是尼采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说这话之前怎么不先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腐儒们不是最喜欢二十一世纪的镜子吗?照照去!买不起古董的话,也可以找个低成本的方式,尿素的水溶液你会排吗?撒泡自个儿照照。”
他们三人轮番轰击完毕,扁鹊的脸sè从血红变成苍白。如果他手里有把激光枪的话,恐怕会当众想那三个人扫shè一通。
段誉听到三人辱骂扁鹊的话,甚是气恼,直截了当的斥责道:“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邦德将目光投向段誉,“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之徒就一点不过分了。”他旁边的苏颂则说道:“要说我们的争辩为什么会越来越过分,再怎么着也离不开你这个挑事儿的吧。”
段誉没想到自己的好心提议,竟然变成了挑事儿,一时半刻之间甚至没法理顺逻辑关系,当下便不再作声。
邦德三人本来还想着乘胜追击,没想到苏轼却在此时站了出来打圆场道:“既然我们找到了事情的源头,那就以解决事情为首要前提,在这里互相对攻,哪怕是引经据典也于事无补。”他刻意把身子挪到扁鹊身前,迫使三人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看,继续说道,“我知道子荣对舍长很尊重,也很钦佩,那么我们就让舍长来决定好了,你们不都很相信他的能力吗?”
尼奥对赵顼有多大能耐并不清楚,所以不会乱下结论。善于搜集信息的邦德却很清楚,而且三人中还有了解赵顼皇族身份的苏颂,自然是不能反对苏轼的提议。只是苏颂还有他担心的问题。
“你们难道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苏颂的话,让当时在场的苏轼和段誉一个机灵。好奇心最重的段誉问道:“我们当中究竟谁是目标?”
他这话一出口,当时没在场的邦德、尼奥也都紧张起来,把目光投向苏颂。就连扁鹊的脸sè也逐渐变得正常,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苏颂没想到段誉竟然把这么秘密的事情说了出来,登时气得就要揍他一顿,幸亏苏轼挡在段誉身前,要不然一顿臭揍是少不了的。
此时,邦德的脑子里正在分析着苏颂的顾虑。他当然不会认为苏颂有意隐瞒他们什么。连违禁品的藏匿处都能告诉自己的人,还能对自己隐瞒什么呢?那么,苏颂知情,而自己和尼奥却从没听他说过的事情,是有六七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于是邦德小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苏颂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凝重的对他说:“把清单上最后几样东西都找出来,我们很可用的上。”
邦德惊讶的看着他,但是没有说什么。清单上最后几样东西,他和尼奥都知道,其中有一些在朝廷的实验室里也只有理论模型而已。
听到这句话的尼奥不禁咽了口唾沫,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有个对帝国未来很重要的人正在面临刺杀的危险。而我们极有可能是他的爷爷jīng心挑选出来的守护者。这个时候,任何实验研究和诗赋歌词都不如这件事情的意义重大。”
这时,段誉终于想明白了。尤其是赵祯那句“老夫没有看错你”,更是点亮了他的思路,爷爷要不糊孙子,而赵祯就有个孙子和自己住在一起。他将佩服的眼光投向苏颂。不能不说,自个儿的能力比起苏颂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赶紧补救道:“那实验器材什么的还是不要麻烦舍长了。”
苏颂的眼里,段誉这个小屁孩终于懂事了。
苏轼现在还有些稀里糊涂。他现在只知道,暗杀组织锁定的目标在他们几个人中间。至于是谁,他无从判断。但显而易见的是,内部成员之间如果还这样继续吵下去,只能给敌人创造动手的空间。
“这么说来,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嘛?”尼奥说道,“大家才刚认识,还没有多久嘛。不过,既然有人把我看成一名重要的守护者。似乎很值得我做些什么嘛……”
在场的几人很惊讶的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的尼奥·安德森,这么多天来,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他竟然也自然自语起来。
“的确是很有意思的感觉,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显然不在我们中间。要不然,老苏是不会在我们面前说穿这件事儿的。”邦的说道。
段誉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为什么不能点透?”
邦德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移向苏颂,后者一开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球场。
这时,大伙儿仿佛才听见解说员的声音:“七号李寻欢送出一记漂亮的单刀球,九号赵顼反越位成功,单刀破门。”
这时,苏颂才淡淡说了一句:“单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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