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将军端起茶壶挨个加满了水,“好了,刘兄,不闹了!咱们说点儿正经的!”
“萧峰他们到了?”
“这几rì倒是在京城内派人暗中一直盯着虚竹,不过萧峰和段誉暂时没有露面!”
“那就再等等呗,咱们不急!”
“京城南门二百里外有一个破旧的老城门,你知道不?”
“我们来时就经过那里啊,那个看门的家伙还黑了我二两银子呢!”
“对,就是那里,看门的那人姓钱,我们都叫他钱二两,谁在那里经过都是二两!”
“那也算是京城的外围了,那城门破的,他在那儿守着也不怕墙塌了砸死他,你们也不知道修补一下,这不是明摆着有辱国体嘛!”
“老佛爷不出门她老人家也看不着,那修补的钱就不如省下来了嘛!”
“有道理,你们这京城里的各级官员需要开销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咱们今天探讨的不是大清王朝官员的**问题,我是说,那个钱二两是我的人!”
“怪不得苏将军耳目这么灵通,连京城里的基层领导人都贿赂了啊?”
“贿赂谈不上,我对他有恩,他今儿上午给我来信儿了,说是看到一辆马车上的一位姑娘很像是我家圆圆!”
“这个钱二两不近视眼吧?”
苏将军摇了摇头,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他还怕我不相信他的眼神,专门画了一幅画像一块捎过来了呢!”
我接过来,展开一看,皱了下眉,“这不就是圆圆嘛!真是难得他画得这么惟妙惟肖!”
“钱二两以前是街头卖字画的市井艺术家,后来生意不好吃不上饭流浪街头行乞了,我瞧着他可怜,而且有点儿欣赏他的文艺范儿,就给他了一条活路让他去看城门了!”
我思量了一会儿,“这一次圆圆怎么回京的这么早,不太像是她的风格啊?”
“听钱二两说,她不是自愿回来的,她是坐着囚车回来的!”
“噢!这就不奇怪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还释怀了怎么地?”
“苏将军别误会,圆圆落入歹人之手,我也痛心啊!知道是哪一路人吗?”
“那人书生打扮,自称大理人士,我猜应该是段誉了!”
“想必如此,不过圆圆怎么会和段誉撞到了一起,而且沦为了阶下囚?”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
“和圆圆一块的是不是还有一个年轻人,瞧上去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
苏将军琢磨了一下,“有!”
“看来是圆圆和棒槌在路上出了岔子,让段誉晓得了他们和我之间的关系!”
“棒槌是谁?”
“就是那个我给圆圆请的保镖啊!”
“那现在算是一网打尽了!”
“依你看怎么办?”
“我回府不就是和你商量一下嘛,要不我带些人过去,直接找段誉要人?”
“段誉知道圆圆是你的女儿吗?”
“如果圆圆不说的话,他没有理由知道啊!”
“那就好,圆圆不是那种怕硬改口的人,她不会说出来的!”
“你得赶紧拿个主意啊,咱们得救她出来不是?”
“苏将军勿急,在见到我之前,他们是不会取这二人xìng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咱们不能眼瞅着圆圆那条小命儿在他们手里悬着啊?”
“救当然是要救的,你让我想想!”
“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个虚竹,我家圆圆那么漂亮,万一要是让他这个yín贼见着了,那可真的要节cāo不保了!”
“苏将军所虑甚是,虚竹那边一直有人盯着吗?”
“找人盯了好几天了,这家伙昨儿晚上逛了三家窑子,他也不怕jīng尽人亡了!”
“他现在还在城里吧?”
“他要是出城了,我还跟你在这里扯蛋啊?圆圆是我的命根子,我哪怕是牺牲你,我也要救她出来!”
“我了解,钱二两今儿早上看到的他们,他们坐着马车今晚就应该到了啊?”
“差不多!”
“那这样,这件事你不宜出面,不能让他们知道了你我的关系,还是我出城去救圆圆吧!”
“你有把握救她出来吗?”
“我不行的话最多搭进去,你接着上啊?”
“有道理!那就有劳刘兄了!”
“还是我先有劳你吧,整一桌子酒菜上来,我要垫巴垫巴肚子!”
“这个没问题,刘兄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苏将军留步!”柳梦求冒了出来。(凤舞文学网)
苏将军回过头来,“嗯?”
柳梦求一只小手指了指一边石凳上刚才师师没有拿走的湿衣服,看着我,“刚刚不是有个人说要洗了它吗?”
我瞪了梦求一眼,“这都什么紧张时刻了,你还胡闹!苏将军你麻利着点儿,吃完饭后我得第一时间内去救圆圆呢,圆圆此时危在旦夕啊!”
“好滴,刘兄,你也麻利着点儿!来人呢,脸盆搓衣板伺候!”苏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就奔去厨房吩咐伙食了。
哎哟妈呀,这些下人还真把脸盆搓衣板敲衣棒拿来了,放在一边地上退了下去,梦求用胳膊肘子推了推我,我反推了回去,“你别介跟我没事找事儿啊!”
梦求一根长舌头伸了出来,我教训着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孩子他妈了,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切,你有空照照镜子就不会这么说我了!”
“切,所以我屋子里没有镜子嘛!”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将军就回来了,我眨巴了下眼睛,“你不和饭菜一块出现啊?”
“我有点儿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咦,你咋还不开工啊?”
“开什么工啊?”
“你赶紧的了,我还期待着欣赏你洗衣服的英姿飒飒呢!”
“苏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你也跟着她起哄!”
“你刚才自己说的要洗嘛!”
“是啊!我可以作证,人家是怕愧疚,所以让我专门给拿过来的!”梦求煽风点火着,我真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男人嘛,应该说到做到啊!”苏将军等着瞧热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瘸子同志,你可不能让我们鄙视你啊!”柳梦求说的话更露骨。
士可杀不可辱,我一拍桌子,二捋袖子,腾地站了起来,“我今天就让你们俩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居家好男人!”
不就是洗个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衣服扔在了搓衣板上,我抡起棒子就使劲儿地敲,可是这两个旁边瞧热闹的嘴上不饶人啊!
“啧啧啧啧啧啧……”苏将军慨叹了半天,“认识刘兄这么久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一门绝技呢!”
柳梦求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啊,第一次见着洗衣服都洗得这么卖命的!”
“你瞧瞧,那手法,那力度,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用内力搓洗衣服的,我现在算是大开眼界了!”
“是啊!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不如了!”
“真是可惜了,我府上也没有一个画家,否则的话我一定要给刘兄来个素描,让他的这一份风采跃然于纸上!”
“是遗憾了点儿,要不就让我家小鸡即兴发挥作首诗出来,讴歌一下他世伯的大男人情怀吧?”
倩儿一直在忍着笑,听到这里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听着苏将军和梦求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热讽,我一忍再忍,现在要让小鸡出来作诗了,拉倒吧,我不能再忍了,这首诗要是真作出来了,我以后还能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吗?
扔下了敲衣棒,端起了脸盆,一脚把它踢飞落在了池塘深处,“靠!劳资罢工了!”
几个人的哄笑声中,饭菜送了上来,随便吃了几口,一抹嘴巴,我要酒壮英雄胆,苏将军身边的酒壶让我一把抢了过来,提起来在嘴里倒了一个干净,打了一个嗝,眼前的世界眨眼间怎么就开始晃悠了,我倒是还没有忘了吃完饭应该干点儿啥,桌子一拍,“我现在就出城去看看,段誉把咱家圆圆藏在哪个旮旯了,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我要和那个段誉大战三百回合!”
几个人一愣,苏将军尴尬地笑道:“刘兄,你喝多了啊?”
“木有的事儿,我现在斗志高昂着呢!”
“还用不用从兵营里多带些人过去?”
“人多了显不出咱的能耐,我这就去也!”
“梦求,倩儿,你们俩也跟着去吧,扶着他点儿!”
指着他的鼻子,“苏将军,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
“那可是相当地怀疑,不用她俩人扶着,我都怀疑你能不能走出我的将军府去!”苏将军说的话很实在。
“那好吧,就劳烦她俩跟着我当啦啦队了!”我扶着桌案摇晃身子,“这个小鸡绝对不能去啊!万一好不容易把圆圆救了出来,搭进一个你去,你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梦求站起身来扶住了我,“他不去,他不去!咱还是趁着酒劲儿走吧!一会睡着了,还得抬着你去!”
“小鸡,你就呆在府里好好地写作业;我说老苏啊,晚上的庆功宴你给我准备好了,回来喝不上酒儿我拿你是问!”我临走还没忘了叮嘱他俩人两句。
苏将军点头答应着,送我到了门口,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酒如果不是喝得多了能成就诗仙吗?酒jīng能刺激得人耳聪目明啊,此时的我耳朵就特别地灵,一回头,“老苏,你说啥?”
“我说晚上等你带着圆圆回来,我给你弄一桌子满汉全席!”
“够哥们!”我一根大拇指挑起来,然后眼前一黑,趴倒在了一侧柳梦求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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