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红 第六章 聊芹虚死震龙颜

作者 : 潜龙神者

话说回西街,只见远处迎来了一位穿着淡蓝sè衣裳的小姐,身边跟着一位俏皮可爱的吖环,此人便是华欣的表姐,年方19岁,这小姐从小闲在家练习书法和下棋,其父亲是朝廷七品官,获得皇上的宠信,虽不能直接上朝堂,但手握重器,贝勒王公大臣,州县官员无不敬畏他三分,这小姐名叫,苏冉,父亲叫苏泽,苏泽的父亲苏封曾做过皇太傅,教导太子,现如今太子已经做皇帝,故念天恩,赐上方宝剑,苏冉的身边的吖环叫小蝶,其父其母皆是谜,苏泽当年在佛殿许愿时,一位佛僧抱着哭哭啼啼的小蝶,不知如何是好,苏泽刚好走到旁边,看得甚是喜欢,抱一抱后,小蝶亦不哭闹,老佛僧见这般机缘,便说道:“施主,这娃你便收留吧”

苏泽回道:“这娃甚是讨人喜欢,其母为何不要,其父为何不要?”老佛僧喃喃道:“佛不知”苏泽想一想,家中有一女,又无兄无长,添一个伴与她,可妙哉,苏泽一看,老佛僧不见人影,也不在寻。

华欣见一摊点,摆放各种小泥人,和小布偶,甚是喜欢,拉着小巧来到此摊位,拿起这小巧玲珑的小才头,然后询问,这怎么卖?此时苏冉在这里闲逛,见华欣手里拿着小泥头,甚是喜欢,觉得有趣,跑过来握住华欣的手,询问摊主,此物怎么卖?苏冉话一落,华欣头一抬,两人方知是亲戚,然后姐啊妹啊叫,华欣跺脚兴奋的说道:“哇噢,两年不见,你越发漂亮了”苏冉激动的回道:“妹妹才美娇”两个吖环两眼对视,默契的站在两旁,不言语,且微笑。

苏冉问华欣道:“今晚夜sè正美,又有灯谜,妹可有诗兴”?华欣窃笑道:“瞧你那才样,妹可没那么雅致”苏冉用手模了模华欣圆脸,笑道:“哎呦喂,那么屈才不成?”华欣用手比划着然后笑道:“你看周围那么多才子,抬着头,时不时吟颂一翻,走路都不道,方才见到几个蠢才就此跌倒”苏冉拉着华欣的鞭子笑道:“妹妹见此蠢物yù要摔倒,何不过去提醒或扶啊,好让我叫妹夫嘞”?华欣脸yù红骂道:“姐又在调侃我了”苏冉哄道:“你拿了此物那么久,你买还是不买啊”?摊主搭话道:“看这位小姐那么斯文,五文钱卖给你了”华欣笑道:“怎么不买,莫不是你也想买”?

苏冉咳咳几声,说道:“你已先拿,何必又问”?这时小巧付给老板钱,四人便簇拥到人群里,华欣叹道:“这花灯挂得那么高,甚是折腾人”苏冉笑道:“若放低了,就没有戏看了”华欣疑惑的问道:“什么戏,有什么关系”?苏冉笑道:“看你笨的甚是讨人疼,方才你还说来着,”华欣低头想了一想,然后害羞怯怯的不敢搭话了,这时远处有烟花在绽放,苏冉便吟着“烟花一放七彩光,燃尽之后皆成灰,故有花有重开rì,且知人无再少年。”

华欣觉得甚是悲伤,说道:“姐,你这般忧愁是何故”?苏冉不答,继续行走着,而此时聊芹回到房间后,收拾好行李,清点杂文趣书,诗集,画稿,典籍等,搬到外面,聊芹心里甚感悲伤空灵,望着外面那座城,一束一束烟花在放光,感叹道:“炮竹一声震孽障,烟花一放皆无我”然后点起一把火,抛到自己的房间,那火烧的兹兹有味,聊芹笑道,此处人祭也。然后背好行李,不知到那处安身去了,这时坡下的人误以为放烟花掉落的灰炭,点燃这破房屋,一群父老赶紧挑水来救火,但已烧毁待尽。

此时的皇帝正在陶醉之中,忽然有一兴趣,连忙叫公公,皇上说道:“快去请前夜那位潇洒的才子,与君共赏此人间美景”公公领旨后,吩咐下人去找,少刻之后,下人把信息告诉公公,公公到皇上面前回跪拜,然后回禀道:“那人已经神归天外了”皇上此时手握的酒杯掉下来了,音爵官立刻停止音乐,台下百官立即恐慌,连忙跪下,此时的皇上神情恍惚,皇上似乎有话说,公公走到皇上嘴前,皇上细声道:“扶我回宫”.这时公公大喊,皇上身体欠佳,诸位百官可自行离开。诸位百官个个头上冒虚汗,一步一拥挤的下了台阶,各回府内,不在话下。

次rì,百官不用上朝,各路大臣都想方设法的弄懂,昨晚皇上听到什么信息,然后吓成那样,等诸位大臣打听明白后,方知皇上甚是喜欢聊芹的画作,已成魔障,大臣们便纷纷都收集聊芹的字画,一下子聊芹的字画成为京城最贵的画,而且万两黄金都不一定买的到他的墨迹。

华欣昨夜玩了一晚,现还在安歇,了了也是躺在床上静睡,苏冉早已离开京城,小素和小促早早的起来,便看见齐瑞一脸忧伤,小素拉着齐瑞道:“你伤心什么”?齐瑞悲伤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昨夜已经神归天外了”?小促:“信息可靠吗”?齐瑞回道:“千真万确”,小素默哀道:“此才子就那么走了,太可惜了”小促问道:“这才子怎么死的”?齐瑞:“被火烧死了”小素双手合璧念叨:“阿弥陀佛,太悲催了”

正当小巧去买菜时,听到街坊人议论,有一穷才子就那么死了,小巧便过去打听,问一位卖衣服的老奴,老奴说道:“是一位俊俏的才子,昨夜因烟花失火,被烧死在房内了,骨渣都没有”小巧疑惑的说道:“他是不是穿得很简陋,头上插着几根毛笔?一位老朽说道:“正是此人,在诗赛会深得皇上喜欢”小巧一惊,然后快步的回到府内,进到小姐房间,大喊,小姐啊,了不得,了不得了,华欣此时还在懒睡,小巧立即从抽屉里拿出那画出来,走到华欣的床上,摇着华欣,华欣醒来责斥道:“你好没礼,这会子来吵醒我,皮痒了,还是心孽了”?

小巧拿着画出来,给华欣看,华欣说道:“哦,怪不得我怎么那么奇怪,找不见呢,原来你藏起来了”小巧这会子支支吾吾,华欣说道:“什么事情”?小巧终于说的话了:“那位能凭空想象画你的公子死了”?华欣听到立即哽咽,说不出来的悲伤,虽然只一面之缘,但还是悲伤过度,眼眸泛出透明的流水,泣不成声,小巧悲伤道:“小姐为何这般伤痛,难不成他是你上辈子的有缘人”?华欣无语,心伤不已,晕倒在床上,小巧见此番情景,顾不得说话了,急忙跑到老爷处,老爷听到闺女晕倒后便惊叫,连忙叫管家去请御医,不在话下。

正在这时的皇上,斜躺在书房斋里,许多御医都围在左右,许多大臣都想面见皇上,在书房门外有宰相,长史太史大人,太师,左乘大人,西魏将军,院木王爷,北安王,都尉太史,司徒大人,皇上躺着床上,嘴里念叨着那才子,突然公公在皇上耳朵说道:“查到了,据知情人说,聊芹画好一幅《清明幽静图》后,那马御史大人的公子就叫家奴推翻聊芹的摊位,把聊芹的字画都弄得稀巴烂了”皇上听到这信息后,激动不已,然后吐出血了,皇上又大喊:“此畜生毁我国宝,诛杀,诛杀“然后晕倒了,御医们便为皇上治疗,先是诊脉,然后扎针,待皇上清醒后,御医们方才离去。

这些大臣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只见御医出来,这些大臣便走上前询问御医,皇上身体可好转?章御医说道:“皇上两三rì后,便可好转,诸位大臣请回吧”大臣们听到此,都捏了把汗便各自回府了。

当天凡是各府书香门第,博有学识之人听到聊芹神归天外后,都叹为婉息,无不惊愕,此时皇上醒来了,怒不成气,在床上立即写了圣旨“抄了马御史大人的家,诛杀全部,绝不姑息,且凡有为请命者,同罪论处”这时公公把圣旨传到马御府,御林军便包围了马御府,抓获二百七十六人,当天立即就抓去斩杀,那血流到整条街,杀到最后一个时,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阻挠了,救走了这位小姐,名叫思烟,年方才13岁,是马御府女儿。

御林军一路追杀,追了半天,都找不到这位无名大侠的踪迹,便不在追了,御林军便谎称军情,除掉了这厮,而此时聊芹正在冥爷佛观里清幽自在,这无名大侠刚好赶到这里,看见聊芹,聊芹便一眼认识此无名大侠,这大侠亦是雷厉风行便把这小姐交给聊芹,大侠说道:“交到你手中,意是天数,不要多问,岂乃天意”聊芹未说话,生怕这大侠恼了,聊芹且不知何故,便收留了这小姐,且看这位小姐已经昏迷,聊芹不得不去江南城寻医,且不在话下。

夜幕降临,泽御医赶到何如施的家,为华欣诊治,张太医对着何如施说道:“小姐不妨碍,只是心力劳神过度,熏心孽症,静卧三rì便好”何如施才松了一口气,小巧也才缓回神,张太医才退回不在话下。

子夜时了了方才醒来,小素和小促便进到房间伺候,了了斜躺在床上,然后拿起一本《幽静独居书》来看,小素整理好床单后,小促说道:“小姐,今天京城发生大事了”了了笑道:“京城那会有什么大事”?小素感叹道:“马御史家抄了,死了好几百人”了了惊愕道:“哦弥陀佛”小促说道:“小姐这般菩萨心肠的“小素又说道:“聊芹被火烧死了”了了又惊魂道:“啊”?小促疑惑道:“小姐为何这般神情”?了了苦闷道:“我这本书就是此人写的,你们看”这时小促和小素凑过来和了了一起看,了了说道:“难得的天才诗人,难得的煞才啊,死得太不应该了”小促和小素也不在言语,静静的和小姐看,直到二更天,两人方有困意,便回到各自房间安歇了,了了房内的光芒直到五更天,才熄灭。

话说聊芹半夜才请得一郎中,回到破烂的观,这郎中简单的为这小姐把把脉,就开出了药方,然后郎中拿了一两银子便离开了,聊芹把自己的棉麻盖到这位小姐身上,只见这小姐咳咳个不停,嘴里还念叨着:“放过我们吧,啊不要啊,放过我们吧”然后睡着了,直到次rì清晨,聊芹来到药铺抓好药品,赶回来,见这小姐还在昏睡。

聊芹熬好药汤后,走到思烟面前,用一根小竹子喂药,经过几天修养吃药,这思烟渐渐的好了起来,聊芹才静下心来,开始他的创作,思烟醒来后,走到这公子背后,且看见这公子在写诗,不忍打扰,等聊芹写好后,聊芹才发现后面站一个人,回个神来才发现是这位小姐,聊芹便问:“你叫什么”思烟笑道:“我叫思烟”思烟早已忘记前些天的事情,只记得名字了,只有那位大侠懂她的遭遇了。

且说苏冉回到江南城后,便在闺阁内绘画,绘画出前rì所在京城那晚的景观,便把表妹华欣给画上了,此图叫《仙闺醉元宵图》,而苏泽便在衙门审理案件,不在话下,而思烟便成为聊芹的书童,专门在观内整理诗集和画集,而且要一一排列矫正,而聊芹便来到江南城摆摊了,便把真名给隐去,改为芹仙。

此时的皇上,一rì不如一rì,整天想着仙境之处在哪里,如今唯一线索已断去,皇上心甘寸断,每rì把自己关到草花殿内,研究那聊芹存世的几幅图《梦仙游廊图》《清明烟水哉》《仙鹤抓草图》,终rì混混唔唔,且不理朝政,也不见百官。

而皇上也发布天下死令,藏其聊芹画,诗,词者,不交到皇宫,则视为藐视国法,但收藏到聊芹的画,诗,词书少之又少。

说的甚是奇怪,江南这片水乡之城,风流公子甚奇多,才华公子竟爱攀比诗歌,豪门贵族且都不爱财不爱sè,雅的世界,芹仙感到无比开心,在大街上吟了一首诗:

烟雨江南城,柳之浮动,水之荡漾,才女佳人知趣多。

chūn雅香江鸭,茶之浓墨,山之灵动,才子贵人可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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