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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刚落,一道阴影压下,碧珠双手撑着云墨白的肩膀,嘟起涂抹着血红的嘴唇凑过去,还没有触碰到,云墨白眼角余光瞥到碧珠手掌的鲜血,头一歪,很没有骨气地直接昏迷了过去。
“郡主,他晕了。”在碧玉的帮助下,碧珠直起身,汇报道。
“晕了就晕了,回府。”毫无同情心地瞟了一眼昏迷的云墨月,临走前宫琉月还赏了他一脚。
碧玉抱着装着紫玉的锦盒走在后面,碧珠走在最后,往楼下走去。
骄阳似火的大街上,宫琉月慵懒地靠在软轿里,闭目养神。
“郡主,我是不是长得很恐怖,刚才在聚丰楼竟然把那位俊俏的青衣公子给吓晕了?”走在软轿一侧的碧珠被烈日晒得满头大汗,想到刚才在聚楼里的情形,垂头丧气地问。
“你要有自信,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恐龙。你这叫胖得可爱,刚才那人被吓晕,是他没有眼光,不懂得欣赏,也没有那个福气品尝你的烈焰红唇。”宫琉月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声音飘出,安慰着自信心受挫的碧珠。
碧珠露出开心的笑容。
子夜时分,长风起兮,乌云遮月,黑暗笼罩着大地。
凉山密林,夜风呼呼地刮着,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宫琉月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夜深露重,浸湿了身上的衣裤,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夜风带着湿凉的清意拂过,睡得正香的宫琉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有树,应该是一片密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又遇到鬼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从脚底窜起,宫琉月浑身汗毛倒竖。她挣扎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树上。
“该死的,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琉月一边用力地挣扎,一边拼命地大吼。
风吹云散,月亮钻出乌云,清浅的月光穿透树叶,给密林带来几缕微弱的光芒。
隐约间,宫琉月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踩着枯叶缓缓走来。
夜风拂起他黑瀑般的墨发,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对时黑紫交替的眼瞳,诡异却又独具魅力。
“你……是人是鬼?”宫琉月盯着走来的人,试探地小声问。
“这块手帕你可记得?”
来人正是云墨白,他指尖轻抖,一块白色的手帕扬开,淡淡的木棉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手帕的一角也绣着一朵精致艳丽的木棉花。
“认得,这是我的手帕。你这个变~态狂,从哪里捡来的?”瞟了一眼手帕,宫琉月纳闷地想着,难道是前几日她上街,擦完汗水随手扔掉的手帕,看来以后手帕还是不要乱扔的。
听完宫琉月的话,云墨白气得几乎都快要吐血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进入肺腑,一直等到怒气平复,才缓缓开口,“这个地方你可还记得?”
闻言,宫琉月转头,借着穿透密林的清浅月光,环视四周,似曾相识的环境,令她脸色微微一变,刻意忘记的记忆在脑海浮现,“你是那天晚上从天而降,被我霸王硬上弓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