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宫琉月感兴趣地问。
话刚问出,听到脚步声的宫岳山转过身。
年约四十的宫岳山正当壮年,可是他眼角布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得老一些。
他头戴墨玉冠,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烔烔有神的双目扫向宫琉月。
“进来。”愠怒的嗓音令人不寒而粟。
宫琉月轻颤了一下,脚步不动,被宫少华用力地拽进厅内。而这短暂的时间,宫岳山大步走到厅内中央的交椅上落坐。
“知道低着头,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事。”宫岳山威严的厉目扫向立在厅内的宫琉月,语气微冷。
“父王,我知道我在云夫子的脸上画鸭蛋是我不对。可是那云夫子着实可恶,明明知道我不会写字,却偏偏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写下自己的名字,这不是成心让我丢脸,让我们景王府也跟着丢脸。我一时气不过,才手痒痒,在云夫子脸上画下黑鸭蛋。”宫琉月漆黑乌亮的眸子闪烁着不服气的光芒,替自己辩驳。
“知道丢脸还不好好学习,在皇家学院学了几年,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还好意思怪人家。少华,去把家法取来。”一番辩驳之言,气得宫岳山胸膛上下起伏,怒火节节上升,恨铁不成刚。他冷沉着脸,掉眼朝着宫少华吩咐道。
“是。”宫少华响亮地应道。平时被宫琉月欺负惨了,现在看到宫琉月遭罪,心情形容不出的兴奋与激动。
“宫少华,你要是敢把家法请来,我跟你没完。”宫琉月扭头凶狠地瞪着宫少华,恶狠狠地威胁道。
“对不起,这是父王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宫少华透着几分青涩的面容挂着兴灾乐祸的笑容,面对宫琉月瞪过的凶恶眼神,他表示很无奈地耸耸肩,吐吐舌头,飞快地离开了前厅。
不一会儿,宫少华取来了家法,其实就是一根比拇指还是粗上几分的藤条,大约三尺多长。宫少华双手捧起藤条递给宫岳山。
“跪下。”接过藤条,宫岳山厉声喝道。
“父王,明天学院就正式上课了。你看我细皮女敕肉的,你的力气又大,几鞭下来,我肯定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这不是耽误学习吗?”宫琉月没有听话的跪下,她嘻皮笑脸地把衣袖往上轻轻一拉,露白一截莹白如藕的手腕。
“女子当端庄娴淑,可是你,竟然随意将衣袖拉起,简直太不像话了。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宫琉月的行为无疑更加激起了宫岳山心中的怒气。
只见宫岳山手里的藤条一挥,朝着宫琉月抽去。
宫琉月心里虽然尊敬这个父亲,对他也有几分惧怕,可是让她乖乖站在原地挨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宫琉月拔腿就往厅外跑去,宫少华脚下一动,好死不死挡住宫琉月的去路。
“宫少华,你这个臭小子,快点给我让开。”宫琉月双眼怒火升腾,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轻吼。
“我拦在门口可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你跑掉了,躲掉了一顿家法。下一次父王惩罚起来,只会更重。”宫少华漆黑的眼底却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