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沙洲情 第十九章:暗夜魅惑

作者 : 米燃

面对着这张恍如湖泊般平静的脸,圆脸丫鬟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还没有见过自家将军这般安静。

原本还想要帮着小红姑娘隐瞒一下的,但是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她是如何也无法撒谎,而是照实的说了,“小红姑娘好像回了娘家。”顿了一会,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再道,“据说在南国。”

盯了一下丫鬟的眼眸,确定了她没有在骗自己后,才放弃了自己心中那个严刑拷打的想法,走出了梅红居,然后又往回折了两步,对着还待在梅红居里面的那个丫鬟道,“你以后只负责这里的清洁就好了。”

在走过一株还未绽放的梅花前面时,傅越的脚步停了下来,当初的自己将小红安置在了这里,一是因为小红的名字带了个红字,而是因为,梅红居里面这株梅花在寒冬绽放的时候,很美很美,满树的粉色花朵,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的小红,那时的小红就是穿着一件粉色罗裙,那般的袅娜生姿,曲线妖娆。

待到自己办好小红所交代的这件事情之后,他就要亲自前往南国,将他自己的妻子给带回来。

——

阿嚏,阿嚏,就要进入冬季的天气就是不一样,格外的寒冷刺骨。

鄯月刚刚到温泉里面的时候,因为地热的原因,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冷,现在全身还是湿漉漉的,就连抱住她的凌绝尘也是因为自己湿了一大片。

听着怀中美人的喷嚏声,凌绝尘才想起了来,鄯月身上都还是湿漉漉的衣服,再这样下去,那是肯定得发烧的。

想到这里,凌绝尘就赶紧的停止了走路,将鄯月放到了由狼儿们围成一团的身子上面,然后去找了些干柴木过来。

架了一个不小的火堆,然后把鄯月从狼群身上抱了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脚边。

但是鄯月还是止不住一样,一直的在打着喷嚏,伸手触到了那还在滴着水的衣服,凌绝尘皱了皱眉,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一只同样湿漉漉的小狼来到了火堆的最前面,先是猛的将自己的身上的水甩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舒舒服服的蹲在了火堆旁边,眼眸微阖,很是惬意的烤着这一大堆的火。

看到小狼突然出了做了这么一番动作,这一瞬间,凌绝尘那白皙如玉的脸就蹭一下红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看过鄯月的穿得很少的样子,但是要他亲自月兑下鄯月身上的衣服,他还是不敢。

阿嚏,阿嚏……

一阵凉风刮了过来,鄯月猛的打了个哆嗦,抱着自己的双肩,身子也开始跟着哆嗦了起来。

这一下,他的手就迅速放到了鄯月的肩膀附近,但是在一直止不住的颤栗。

月兑一个女的衣服,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但是转念一想,自从自己碰到鄯月之后,他那些所谓的第一次统统的开始了消失不见。

初吻!初抱!初被骂!……

反正也有了那么多次,咬了下牙,双手齐上,月兑下了鄯月身上湿哒哒的衣服,然后晾在了旁边的枝干上。

发现鄯月里面还是穿着那天晚上穿得衣服,那个让自己失控的晚上所穿的衣服。

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熟悉的事务,凌绝尘此时突然就恋起了旧,伸出手细细的抚模上了那件触感无比细腻滑滑的衣服,肩部处依旧还是露出了一大片的白皙。

在模着那件触感滑腻的衣服时,凌绝尘的手时不时的擦过鄯月那白皙的肩部。

这么细微的触感,让鄯月猛的抖了两下,她有点怕痒,基本上除了母亲之外,其他人基本上不能靠近她的四周。

为什么鄯月要拒绝自己,这个想法突然跃上了自己的脑海之中,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将自己脸贴上了那片的肌肤之上。

感觉到背部的一阵灼热感,鄯月似被惊醒了一般,然后闻着那股自己无比熟悉的青草香味,那颗被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肚。

凉风还是那般袭来,可是鄯月却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寒冷,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好像火烧一般,特别是那个被贴的背部,更甚!

凌绝尘也察觉到了鄯月醒了过来,只要鄯月推开自己,那么他就会立刻离开。

鄯月没有推开他,而是找了个更好的姿势,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口中呢喃呢喃的似说着梦话一般。

听着这故意装出自己在说着梦话的鄯月,凌绝尘将自己的脸贴得更为紧密了。

脸上传来的那细软温和的触感,凌绝尘也感觉自己的月复部升起了一小股的燥热,连忙尴尬的一退。

鄯月用手支撑在了地上,才避免自己脸朝大地,漾起那双狭长的明眸,雾气朦胧般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仿若回归了最初,最初心动的时刻,那时的她就贪恋上了这一双宛如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恋上了这不带着一点情感的脸庞,是她将这个在本应该处于天边的人拉下了凡尘俗世。

由是情动,终成倦腼。

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烫的身子,凌绝尘一个后翻,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

傲柏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被扔置在原地,眉头微微地皱了皱,立马起身,昨晚被踢到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痛。

“小柏,快过来,大王子找你。”廊道旁边的站着一个大妈,正在和颜悦色的对着她笑。

“**。”眼神闪过一丝厌恶,但是还是朝着大妈走了过去。

“这些就是你需要用到的东西。”大妈把手上的两个盘子塞到了她的手上,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好像生怕她反悔一样。

看着两个盘子里的纱布和大大小小的瓶子,还要她去侍候那个莫名其妙的大王子?难道是那个变态受伤了?想到昨晚的那个少年,傲柏模着自己的下巴细细的想了一下,应该是的!

带着内心的疑问,想去看一下那个变态到底怎么了,如果能补上一脚,那时再好不过的,昨晚的那一脚,生生的踢断了她三根肋骨。

这个仇,她一定得报!

刚刚匆匆忙走的大妈正躲在了一个柱子后面,看到傲柏离去的身影,舒了一大口气,昨晚大王子莫名其妙的就受了伤,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不下三十个丫鬟被踢到重伤,现在整个宅院里面的丫鬟不是走,就是装病,现在竟然逼得她这个大妈上,她已经老了,要是被这么一踢,搞不好会直接上了西天!

此时正在大发脾气的鄯宸基本上见人就踢,完完全全将自己暴戾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傲柏就看到了一个人飞了出来,手里还捧着和她一样的盘子。

被踢到吐血的“丫鬟”,呃,少年正模着自己被踢到地方,嘴角渗出了一丝丝的鲜血,然后神色悲凉的朝着她走来。

傲柏一个闪身,那娇俏的少年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美人,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这让傲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饱受现代知识荼毒的她认为那种娇俏的少年要比女子更值得得到疼爱,所以这么猛的看到一个如此病受的少年在自己眼前被打,刷的一下对那个毛线的楼兰国大王子的火气就增加了。

然而还是在门口压抑了半天的火气,然后端着手上的盘子颤颤悠悠的走了进去,表现了一个丫鬟此时该有的所有心理状态。

鄯宸见着又是一个不要死的丫鬟走了进来,当下眉头就紧皱在了一起。

动了动因为踢人而有点微疼的脚腕,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换种方法折磨这个同样不知死活的丫鬟。

傲柏在进去的时候,全身就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鄯宸看着这次进来的丫鬟明显比以前那些更聪明一点,至少知道挨着桌椅的边缘走,只要这个丫鬟反应过快的话,那么凭借现在受伤的他可能没有办法踢到他。

“大王子,我来给你上药。”能顺利说完这句话,就说明她不会被踢了。

鄯宸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撑在扶手上,一脸兴致怡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连脸都没有让他看到的丫鬟。

从地下的那双绣着繁复龙纹的靴子往上看去,一袭纯紫色的长袍加身,上面没有一点其余繁陇的花饰,那被衣服底下的腰线若隐若现,右手处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得生硬了。

傲柏吞了一口口水,果然美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看焉,压了压自己那股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将盘子里面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出剪刀,微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剪开了鄯宸右手边的衣服。

看着眼前这个丫鬟如此谨慎而又小心的模样,这让鄯宸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阳光透过窗户径直的射了进来,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却有其事,这一刻他竟然觉得眼前美景不堪胜收。

——

恢复了自由的神音觉得心情真的是无比的爽快啊,其实做这么神塔祭司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忙的,除了一年一度的神塔法会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由你自己处理,所以趁着今日阳光明媚,他也很久没有见过鄯月了,怪想她的。

——

趴在桌子上郁闷了良久的鄯月,大大的叹了不知道多少口的气。

“盟主,士兵们的衣裳何时到来。”紫衣飘魅而进。

在看到许慕言的那一瞬间,鄯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看到了鄯宸一般,那个紫衣妖孽,紫衣变态!

看着鄯月那双瞄向她的眼眸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许慕言有些模不着头脑了,不过就算自己让鄯月十招,自己还是稳赢的那一个。

等到许慕言将其手上的文书放到了面前,鄯月才缓过了自己的神识,的确先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了士兵的衣裳,但是自己那日还未找寻到楼兰国国库的具体位置,就被那个紫衣变态给,给……

想到这里,鄯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她记得那日自己是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之后就晕了过去。

看着鄯月再次忽略周围的一切,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许慕言很是识相的离开了。

等到鄯月再次回转过神识的时候,只看到一封制作粗糙度的文书,完全没有一点点帝王家该有的气派,不过她很是喜欢这封制作粗糙的文书,因为这封文书不仅仅向她知道这个小小的凤鸣城消息的来源,更是凤鸣城的老百姓对于她的尊敬和喜爱,文书上面的月字写得苍劲有力,有着一统天下的气派,也有着勾银带翘般华丽。

每次握着这封粗糙的文书,鄯月都会由心觉得满足。

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官场式的语言,而是直接的翻到了最后一页,在上面大大写了个已阅的字眼,看看自己的字,再看看上面的字,就觉得无比的打击啊!

难怪历代皇帝都是用玉玺这么玩意,等到她有钱了,也一定要找司徒靖的徒弟为自己雕刻一个独一无二的玉玺。

盖上文书,悄然的抚慰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正欲起身的时候,一抹清色的身影突然闯进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对于这个盲人音师,她觉得很是愧疚。

盲人音师知道她在里面,径直的走了进去,然后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对于这么一个盲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模清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实在是觉得很是惊异,看向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小倌气质的男子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防备的神色。

盲人音师对着她的方向莞尔一笑,这笑似早晨挂在花朵上新鲜的露珠一般清新,明丽,夺人眼球。

这一霎那,鄯月竟被这笑容迷得暂时失去了心神一般,直到那个同样干净,清新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再次,再次的失神了!

最近这些天也不知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老是处于失神的状态之中。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拧了拧自己的脸,然后对着盲人音师的方向淡然一笑,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盲人音师也看不到,但是她知道,盲人音师能够靠心感觉得到。

“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能再说一次吗?”鄯月觉得这辈子头一次这样温雅的说话,以至于那个尾音落地的时候,身上连连起了鸡皮疙瘩。

等下还是回归正常的好。

盲人音师突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把自己的刚刚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姑娘,我想留在你身边,行吗?”

鄯月现在特别想好好地检查一下自己的听力,还是自己现在又是在做梦,居然听到一个被自己捅过的人说,要留在她的身边。

即使不能看到鄯月的表情,但是在这漫长的沉默之中,他也是能感觉到鄯月似乎不太想自己留在这里。

“要是,姑娘认为在下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那么在下现在就离开。”从小就比别人更为敏感的心思让他这一刻又把自己以前尽心想掩埋的性格又带了出来。

“哦,不是,你,我,啊。”说了半天没有到重点上面,鄯月觉得自己真的是,这段日子越发的迟钝和呆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盲人音师已经起身,转身就准备离开,这时的鄯月才终于将话说到了重点,“不是,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听到了鄯月挽留自己的话,盲人音师立即转身,回应了还有点呆愣的鄯月。

——

“慢慢地变得痴呆,鄯宸,别谢我了哈。”那座绽放着各种各样颜色花儿的大宅子里面,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倚着身后的护栏,手上端着一个透明的杯子,里面的同样澄澈的液体随着那只手的晃动,竟开始慢慢地变红,最后变成了深红。

手的主人将将这一杯殷红似血的液体直直的灌了进去。

“快入冬了,该是找花肥的时候了。”倚在护栏上的人似有意,似无意的说完了这一番话,说完后,望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株正在猛烈开放的粉红色花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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