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主啊,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户部许尚书一脸忧容的对着朝内的诸位大臣说道。
“说的也是啊,傅将军刚刚平定了西北部边境那两个国家的战争,若是让北国失去了国君的消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北国被灭的日子就很快了啊。”一个举着白色的玉牌,上面写着工字的中年男子也是忧心冲冲的说道。
一个沉默的少年突然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身,面对着满朝的文武百官们。
人群之中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那个沉默的少年,兵部的尚书,原本是傅将军手上的一名猛将,只可惜在战场不小心伤到了手腕,致使终生无法再用右手拿剑和抢,但是熟悉这位沉默的少年的人就知道,这个沉默的少年一直在加强自己的左手握剑能力。
“让傅将军当一国之主。”沉默少年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都还在回神当中。
一会儿过后,大家都明白了,而且这是个极佳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北国皇帝秦旋并没有遗留下来任何一个子嗣,唯一与着皇室有着血缘关系的子嗣还是个女的,是秦旋的姐姐和武当派掌门人,上任的武林盟主生的,而且现在那个武林盟主带着他女儿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那个以前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少年在此刻提出的这个办法,是极佳的。
朝内一片混乱,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空空的龙椅,发现那个站在龙椅旁边的太监已经不是常公公了,难道北国皇帝的死跟傅将军有关?
少年的还在揣测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这个吵闹的环境在瞬间安静了,略带着惊讶的神色回头一望,看见了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穿着那一身青绿色的绸服,那般的萧然又惬意,完全让人想象不到这个人可以在战场爆发出那样巨大的杀伤力。
“诸位,我来当辅政大臣。”衣角飘魅般掀起一角,来人却是笑婉约绰一般,这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但是却让人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气,直直的达到了心尖的部位。
所有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噤声无语了,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或许北国皇帝的死跟眼前这个青绿色绸服的男子有关,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去怀疑这个男子,敢去置疑这个男子,因为这个男子他手里握着的是北国三分之二的军队。
眼前觉得傅越对北国皇帝秦旋那可是尊敬的没二话说啊,因为傅越一直在遵循着家族留下的遗训,誓死捍卫秦氏王朝,但是自从那一次花楼面前的那个台子上发生傅越为了一个女的将秦旋一脚踢到台下的时候,人们就都知道了傅越和秦旋之间的不对劲,但是那时的他们也没有将傅越和弑君这么大的罪刑联系到一起,现在就……
一些人满目红光的看着走进来的傅越,一些人畏畏缩缩的,把头死劲的埋低,如果地下有一条缝的话,他们甚至还愿意钻进去,因为畏畏缩缩的这些人就是平常老是跟傅越唱反调的人,现在形势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那些以前跟过傅越有过过节的人都在期望着傅越将军大人有大量,哦不,是辅政大臣,大人有大量。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掐媚谄笑的嘴脸,傅越不由得一阵心烦,近些天心情越发的怪异,早点等到这个叫什么鄯月过来,然后自己就可以早点月兑身去找小红。
这么轻轻松松的宣布了这么一大件事情的傅越转个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于是乎在场的人嘴巴长得大大的,显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点不能接受。
沉默少年看着那个傲然到如此地步的傅将军,像是突然明白了几件事情一般,居然在嘴角滑起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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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出门的鄯月便听到了院子之内的小厮,丫鬟窃窃私语的在谈论她的事情。
“哎,你知道吗?说是未来的女帝大人会变成一个性情很是暴虐的人啊。”一人端着手上的盘子对着身旁的人悄悄地说道。
“知道,就是那个女帝的亲哥哥说的,你说,女帝大人已经和楼兰王国反目成仇了,那个女帝的亲哥哥那天故意在城楼说的这些,是不是来捣乱的啊。”另一人对于立马就反击了身旁少女说的话。
“鄯女帝好。”那端着盘子的少女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鄯月,吓得差点将手上的盘子抖落在地上。
从那边走来的鄯月刚刚好将这两个丫鬟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天她才刚刚醒转过来,还在恢复着元气,所以对于外界的事情一向都是不闻的,而且就算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话,许慕言也回来通知自己,所以她就很是安然的躺在屋内养了好几天的神,今天终于有了精神,所以才出来溜达,想要去看看神音同志,据说他也是在那场城楼大战的时候晕倒过去的。
原本一直在忧心神音的身体健康,现在突然听到了院子里面的两个丫鬟都在谈论着那天城楼之下发生的事情,脑子突然之间就猛的轰了一下,立马调转了方向,冲向了后院许慕言居住的地方。
——
在忧心如何应对院内那些士兵们的暴动和外面那些闲言碎语的许慕言双手支着额头,双眉紧蹙的看着眼前被写得乱七八糟的纸张,纸张上面写满了各种利益关系,轻一笔,浓一笔,凌乱无比。
砰,巨大的开门声都没有唤起许慕言的注意力。
“慕言姐姐。”鄯月猛的扑向了那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
“嗯?”看着鄯月如此慌乱的样子,许慕言立刻将自己的神识从那些凌乱无比的纸张中抽了出来。
缓了一口气,等到自己能顺利的说出话的时候,才道,“慕言姐姐,那个流言是不是很严重?”
没有想到鄯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原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够好了,严令禁止周边的人乱说,没想到还是传到了鄯月的耳中。
看着许慕言的脸上显示出那疑问的神色,眼角再瞟到了桌子上面那些凌乱的纸条,上面的关系,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慢慢地站直自己的身子,“慕言姐姐,你先别轻举妄动,等到我回来再说。”说完这句话的鄯月转身就离开了。
这让待在原地的许慕言微微地抽动了下自己的眼角。
——
“鄯朗,我问你,那些话,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昏暗的房间之中,一人立于窗前,双手负于身后。
“呵呵,你以为我还有这种本领?能编出这种诡异至极的话?你不想想,为什么你和那个狐狸精会……?”鄯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月复部的一阵剧痛,然后垂头,只看到了那抹银色一闪而过。
刀尖反射那一丝寒光,正好射在鄯朗流血的腰部。
硬是咬着牙没有吭一声,这些天待在这个鬼地方,天天被喂着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不然鄯月过来的时候,他一定可以反应过来的。
“怎么了?行动不便,残废了?”像是看出了鄯朗不便行动,故意做出了这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对于仇人,她向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仰头,迎上那张带着讽刺的笑脸,“只是稍稍的说了这么一下,怎么?你就激动了?也对,那天下着那样的大雨,你都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抱得那么牢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在这个室内响了起来。
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鄯朗只能任由自己的脸被扇到一旁,然后吐掉口中的鲜血,又将头转了回来,“鄯月,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出去!”
听到这句话的鄯月实在是觉得有点好笑,“哦,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吗?我的哥哥。”
听到后面那一句哥哥的时候,鄯朗脸上的表情明显柔和几分,“有!”然后斩钉截铁的说下了这一个字。
“对了,明天你要陪着我去一次城楼,在城楼之上,你要好好地解释那次说的那一番话的意思,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刀尖直直的落到了鄯朗的下半身。
感觉到那刀尖上森凉的寒意,饶是刚刚坚定如山的鄯朗也是抖了两子。
对于鄯朗的表现,她很是满意,明日的城楼之上,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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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到南,生生的坐了好几个月马车的小红终于看到了南方那熟悉的小楼建筑,不由得全身心都变得无比的畅快。
模了模自己已经凸显的肚子,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原本是那么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的她,居然没有下得了狠手。
“呜呜……”那种犯恶心的感觉再次升上了自己的心头,连连叫停了前面的车夫,还没有下马车的时候,便直接的干呕到了路旁。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都这么大的肚子还坐在马车里面。”其中一个路过的妇人很是惊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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