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切好了吗?”鄯月从窗口钻入,把膳食房里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盟主,下次从正门入。”许慕言皱着眉头将那个站在灶前的少女提到了安全的位置。
“好。”少女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头顶,笑得十分的欢快。
“盟主晚上好。”膳食房里面的人很是恭敬的对着鄯月弯腰行礼。
“你们也好。”鄯月同样也弯下了腰,朝着那些为自己做出美食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一些已经习惯了鄯月做法的人便很快的投入到了活计之中,而那些新来的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直起腰的少女。
“不要看了,快干活,我们盟主就是这般亲易近人的。”前辈们敲了一下新来之人的头,用着十分和莞的语气说道。
新来之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进行着手上的活计。
“慕言姐姐,你娘亲是个很漂亮的人吧。”鄯月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眸中写满了柔情,其实她差点就说出了温柔这个字眼,但是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许慕言发威的样子。
“恩恩。”许慕言也望着黑黑的天幕,很是郑重的点了下头,继续道,“她十分的漂亮,不然怎么能够生出这么好看的我呢。”
鄯月转过头,对着那个正处于自恋状态中的女子狠狠地呕了一把。
“盟主,你要的菜都做好了。”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女走到了鄯月的身边,开口道。
“恩恩,我知道了,你去给我煮一份醒酒汤。”鄯月回头给了少女一个笑脸,然后侧头,道,“对了,慕言姐姐,苏钥去哪里了。”
少女点了下头,然后十分快速的退了下去。
许慕言原以为鄯月已经忘却了苏钥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在鄯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沉默了一会,鄯月看着许慕言脸上浮现不知所措,却又带着许些痛苦的表情,“快来,帮着端菜。”
“是,盟主。”在许慕言刚准备点头的时候,突然被猛的一拉,身子差点踉跄的摔在地上。
“来,慕言姐姐,我知道你力气大。”鄯月很是吃力的将手上的一个大盘子抬到了许慕言的面前,额头上流下了细细的汗水,说完话之后,牙齿甚至还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呃,好。”完全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许慕言很是老实的接了下来,不过在感觉到手上那沉重的分量之后,她立刻的就后悔了。
鄯月走在前面,一手端着一小碟子,身后跟着一大群端着盘子的大军。
“来,食物来了。”走在最前面的鄯月用着最嘹亮的嗓子吼了一句,引得那些水人们齐齐的回头一望。
在鄯月将手上的碟子放下来之后,回头望了一下,发现身后没有跟着一个人,“呃,再等一下下,大餐很快就到了。”
她在离开武林盟的时候,将那些从北国后花园中偷来的夜明珠全数的换成了银票,她把三分之二都留了下来,所以就算武林盟再怎么挥霍,呃,除了去挪用盟费去天仙楼之外,五个多月,正常的生活开支,根本就用不完这么多银票。
因此根本就不用担心开支的问题。
鄯月和水人们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其他人的到来。
“来来,我们接着喝酒。”鄯月走到了凌绝尘的身边,很是安然的坐了下来。
一只精美白皙的手挡在了她面前,道,“你还是女的吗?”
鄯月冲着那个白衣美人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是。”然后隔开那只手,将杯中的酒再次灌了进去。
神音黑着张脸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似赌气般的喝了下去。
夜晚凉风如习,带着初春般的清新,柔和的拂在每个人的身上。
已经快醉的不认识爹娘的某人脑袋搁在桌子上面,手还是不放弃的拿着酒杯,嘴中一直在嚷嚷着喝字。
而坐在鄯月对面的神音眼中也开始出现了迷离的色彩,手也是没有离开酒杯,仍是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道,“来,鄯月,我们接着喝。”
凌绝尘看着旁边这两个醉鬼,很是头疼的扶了一下额头,正当他在为今晚怎么安排神音的住处的时候,一袭花雨芬芳飘下,花瓣中间围着一个绿色纱帐的花轿。
“凌公子,我来接师父。”小童子双手很是恭敬地放在月复部,语气十分谦和,但是眼睛却斜了一下鄯月。
“嗯。”凌绝尘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神音走到了绿色纱帐的花轿旁边。
正当凌绝尘准备松手的时候,神音却突然瞪大了双眸,一直摊在凌绝尘那柔软无骨的身子突然像是有了巨大的无穷的力气一般,双手死死的抓住凌绝尘的衣领,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凌绝尘呆愣了一会,眉梢轻轻地上扬了一下,随即紧闭了一下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直待在假山岸边,为那些水人们分发食物的许慕言在看到鄯月醉倒在桌子上之后,走上前,刚准备扶着鄯月回去的时候,一双与白色衣袖几乎接近同色的手比她更早一步揽过了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鄯月。
“我来。”凌绝尘只留下了这两个字,然后打横抱起了少女径直的走向了后院的厢房处。
许慕言站在桌前,被凉风吹了很久之后,才挪动脚步,走到膳食房,叫来了丫鬟小厮收拾了现场。
——
“咚咚咚,我是来送醒酒汤的。”许慕言站在门外,指节用力的扣了三下。
“嗯。”一声低沉的男声伴随着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
凌绝尘推开门,准备接过许慕言手上的盘子的时候,许慕言却向后退了一步,道,“我还要给盟主擦子,麻烦凌公子回避一下。”她小心的措着词,尽量不去触动凌绝尘的情绪。
“嗯。”凌绝尘微微地点了点,还是想要接过许慕言手上的盘子,道,“我来吧。”
许慕言猛的抬高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发现其面色还是如同往常那般沉静如水,不会被任何外物所干扰其情绪一般,这么一个基本上将半只脚踏出红尘之外的人竟然可以脸不红,语不结巴说出这种话,难道……
许慕言开始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个可能性,然后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因为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接受那个现实。
而凌绝尘趁着许慕言发呆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抢过了她手上的盘子,然后砰的一声,将许慕言的神识唤了回来。
“凌公子!”待到许慕言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这下惨了,鄯月惨了。”虽说她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大约也是知道一点点,像这种月高风黑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肯定是要出事的啊,“盟主,我有罪,我去忏悔。”
许慕言突然想起了武林盟的戒律堂,立马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就跑了没影。
——
待到凌绝尘走到床边的时候,鄯月咬着下嘴唇,一扎子就坐了起来。
“没醉?”白衣上面的莲花香味芬芳了整个室内,少年微微垂低的眸子更似染上了无限春水一般,柔情如水般荡漾。
“醉了。”鄯月很是老实的回答了凌绝尘的问题,并且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灵台的清明。
“那喝醒酒汤吧。”凌绝尘端起盘子中间的那份醒酒汤,用着指月复轻轻地在碗边摩挲了几下,确定温度适宜之后,才端到了少女的面前。
窗外的一束月光洒了下来,正落在少女那张精致的脸上,盈盈的月白光芒配上少女那淡蜜色的皮肤,似在少女身上形成了一层美丽的光晕一般,令人看了眼前一亮。
接过那份醒酒汤,鄯月用着像是喝酒一般姿势灌了进去,让凌绝尘突然之间有种感觉,是不是这个人喝什么东西都是这么灌下去的呢?
“好了。”少女稍稍侧歪了一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很是明媚的笑容,“对了,绝尘,我想今天去一个地方,你要不要跟着我啊。”
鄯月小心翼翼的用着足尖点地,然后走到了少年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凌绝尘随意的转过身,乌黑的发丝俏皮般搁在了少女的小巧的鼻尖之上。
鄯月闻着鼻端那一股清新自然的草木香气,在结合着这莲花香味,觉得十分的舒适,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少年扬起的手正准备挑下那缕俏皮的发丝的时候,指尖却不由自主的径直的滑落到了那抹淡粉色的唇上。
感觉到有一个带着微凉气息般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鄯月猛的睁开眼,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少年的手猛的收了回来,然后转身,将碗重新端端正正的放在了盘子的正中间。
“抱歉。”鄯月小跑上前,揽住少年的手臂,急忙的想要解释着什么,但是少年却有意甩开了她的束缚,然后径直的走到了门边,嘎吱一声,一阵带着冷意的风钻了进来。
刚刚鄯月想要躲开凌绝尘的原因是自己今天带有油渍类菜物,她怕引起他的反感,仅此而已。
扶着门框哀伤了一会的鄯月很快的收拾了自己的那低落的情绪,然后关上门,没入了那被月华光芒照得通透的房间之内。
——
“盟主,我有罪。”许慕言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将自己头往前面一个蒲团上面磕一下,十分的认真。
待到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鄯月翻开戒律堂屋顶的瓦片的时候,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屋顶之上敲了敲瓦片,道,“喂,慕言姐姐,出发了。”
正在努力自醒自身错误的许慕言突然听到了鄯月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于是磕头的次数更加的频繁了,虽然没什么实效性,可这也是充分的表达了她心中对于鄯月的愧疚之情。
“盟主,我承认自己有罪了。”一个又一个头往着那蒲团上面磕着,在鄯月的角度看下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戒律堂没有灯火,只靠着月光的原因,所以鄯月并没有看见许慕言面前的那个蒲团,自然对于这样磕了无数的个头,觉得有些心疼。
“好了,我们该走了。”从屋顶下来的鄯月径直的走进了戒律堂,蹙着眉,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待到许慕言转过头,准备大声呼喊的时候,鄯月死死地伸出手,捂住许慕言的嘴,“我是人,我们该走了!”
在许慕言无数次确认了手中的触感之后,方才安心,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这一件事情显然勾起了许慕言的兴趣,因为作为一个已经有着二十岁的女子来说,自然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些好奇。
“没有!”鄯月阴沉着个脸回答了许慕言,她在被送出楼兰国,作为和亲公主的时候,早已经有人跟她仔仔细细的讲了男女同房那方面的事情,所以对于许慕言竟然会对这么一个很是令人恶心的事情感兴趣,她很烦!很是不爽!
碰了一鼻子灰的许慕言讪讪的将自己的头缩了缩,然后跟着某少女趁着月圆之夜,从墙角翻了出去。
——
“回禀公子,确认了那行人中间有女帝鄯月,且女帝鄯月已经回到了武林盟。”一褐衣男子站在院内简要的将自己跟踪了两天一夜的情报说了出来。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正在用着左手舞剑的少年在看到自己的暗卫还没有退下去,不禁好奇的问道。
“回公子,龙一,不见了。”在舞剑少年的询问下,褐衣男子才将自己留下来的话语说了出来。
“龙一回来了,在后院。”舞剑少年回答完褐衣男子的问题之后,手中的剑挑起了一朵细小的蓝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褐衣男子嘴角轻轻地上扬,然后足尖轻点地,几个跃步之间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舞剑少年在褐衣男子离开之后,嘴角也莞出了一抹笑。
——
“对了,慕言姐姐,北国现在是不是有一个人叫做赵峰,且担任着兵部尚书的职位。”鄯月边在屋顶之间跳跃时,便侧头询问着身边的紫衣女子。
“赵峰,不就是白天我跟你提起的吗?”许慕言再次听到赵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快的皱了皱眉,因为她八岁便离开了许家,进入了武林盟,对于朝堂上事情的了解程度甚至还比不上北国的平民百姓。
“恩恩,我们现在就要去这个人的家里面,对了,慕言姐姐,你是知道路线的吧。”鄯月稍稍落后于许慕言一步。
“我?不知道。”许慕言很是老实的回答了,刚刚鄯月来到戒律堂的时候,她的脑子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之中,当鄯月说今晚要去赵峰家里的时候,自己很是自然的跟在了鄯月的身后,呃,虽然不知道什么自己走在了前面。
对于一个在北国生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还不知道北国大官员住的地方,鄯月再次重重的摇了摇头,道,“我们先下去吧。”鄯月最终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然后从身上拿出了那一个银色面具,悄然的往脸上一盖,环着许慕言的手臂徐徐的落在了人群之中。
要不是留着大胖在楼兰稳定局面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将大胖这个万路通刨除自己的身边。
“哇,你们看,那里有一个美女下落哎。”人群之中立即有一个眼尖的人指出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许慕言大声呼道。
结果有依赖于这位仁兄的大嗓门,导致这个街道几乎一大半的眼神全部望向了刚刚落在地上的两人。
估计是在凤鸣城锻炼好了,或许是因为脸上银色面具的原因,鄯月像是十分习惯这种场合一般,死死地环住许慕言的手,然后大步阔星的向着前面走到。
“这位兄台,可否告知我们赵峰尚书大人的宅邸在何处。”鄯月走到一位看起来目光较为正常的男子面前问道。
被问到的男子先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美女,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了神识,向着鄯月说出了赵峰尚书宅邸的路线图。
或许是因为那个出场方式太过于惊艳,导致天云城的这一条街道上面的男子几乎百分之九十人的目光全部投射到了许慕言的身上。
鄯月自然也知道那些目光不是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在问好了路线之后,很是安然自得拽着许慕言往前面走着。
这摆明了是抱负!许慕言瞪大着自己的凤目,似乎想要把身边之人瞪出无数七八个洞来一般,上次由于自己直接的将某人搁在了大街之上,任由别人参观,这次就轮到某人让她任由别人参观了。
“嘻嘻,慕言姐姐。”鄯月用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声音对着正在怒瞪着自己的许慕言说道。
由于这里是大街之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许慕言能够做得只有死死地捏住自己的手。
鄯月感受着自己环住的这只手的抖动程度,不禁自己的心也跟着小小的抖了一下。
带快走到了赵峰宅邸的时候,鄯月和许慕言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到了赵峰宅邸一处隐秘的墙角之下。
“盟主,你确定就两个人进去。”在鄯月准备翻过墙的时候,许慕言忧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确定,而且我相信,你会保证我的安全的。”鄯月侧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很是淡然的说道。
鄯月本来让凌绝尘陪自己来的,但是刚刚在房间闹的那一幕不欢快,让她只有选择了许慕言,虽然许慕言的武功没有凌绝尘这么高,但许慕言好歹也是北国的户部尚书的女儿,到时若是赵峰给她写得那封信果真只是引诱她前来的话,那么只好利用一下许慕言了。
“嗯。”在得到这句回答之后,许慕言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踮脚一跃,翻到了墙的那一边。
还在墙这边想事的鄯月只觉得一阵的风从头顶刮过,“哦,**。”低头咒骂了一句,然后踮脚一跃,也到了墙的那一边。
鄯月不知道曼紫国圣子大人,元魅在给她治病的时候,到底给她喝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身上由于在凤鸣城里面那座古怪的孙财主宅院里面中的毒被解了之后,全身都流着一股极其舒适的暖流,而且身体的反应速度也得到了大大的提高,所以她才选择去练了轻功,很是轻松的就练成了。
若是还有机会见到元魅的话,她会好好地感谢他的。
“慕言姐姐,你怎么站在原地不走了?”鄯月一跳进宅院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紫衣女子像是呆愣一般的站在了原地。
还未等到许慕言发话的时候,一道沉浑略带点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欢迎女帝鄯月半夜参观敝府。”
鄯月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单衣的少年正站立在院中,一只手握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另一边却只有空空的衣袖随风在空中飘扬出了一个邪魅的角度。
“盟主,这个人武功在我之上。”许慕言皱着眉头,沉声的说道。
就算没有许慕言的提醒,鄯月也感觉到了空气中那涌动的气流,十分不安的眯起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少年十分自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鄯月被这么一个回答差点哽到吐喷血,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待到呼吸顺畅之后,才继续问道,“那封信是你写得吗?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鄯月一口气将自己今夜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全数的说了出来。
“是!”少年依旧简洁的回答显得十分的干脆利落。
但是鄯月和许慕言却是提着一颗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风中站立着的少年,对于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就能够当上尚书的官,是个人都得防范着点。
像是看出了鄯月她们的焦虑一般,少年左手一甩,噌的一声,那柄泛着寒光的剑便立即回了剑鞘,少年踱步走到了石凳之上,拿着石桌上面的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道,“女帝鄯月,何不过来坐坐。”
鄯月在少年发出了善意的邀请之后,拉着许慕言一步一步稳稳地向着前面走去。
“不用担心,那封信上的内容的确属实,是傅越将军吩咐的。”少年低头啜着杯内的茶水,淡淡的说出口。
虽说少年这么说了,但是鄯月对眼前这个少年那浓重的戒心还是没有放下。
许慕言更是已经将自己的右手牢牢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在听到少年说起傅越这个名字,鄯月在脑海中想了一下,随即像是缓了一口气,很是安然的坐在了少年的对面,像是熟人一般,拿起了石桌上面的一个杯子,然后往里面倒了茶,学着少年的动作,放在嘴尖轻轻地抿了一下。
少年在看到眼前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女居然在这么快就松懈了下来,不禁笑出了声。
“对了,赵尚书府上可有酒。”刚刚才喝了醒酒汤的鄯月在喝了茶之后,越发的觉得舌头干涩,开口问道。
“有,不过,不给你喝。”少年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道。
“呃。”对于这么个回答,鄯月只能发出一个单音,以表示自己的不爽,好不容易对这个少年放下了戒心,并抱着想要拉拢这个少年的心思,才说出了这句话。
在听到傅越这两个字的时候,鄯月基本上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虽然小红基本上没有写过一封信给自己,但是北国发生的大事件,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因为造成这个大事件的原因竟然是小红,哎,自古红颜祸水,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
在一旁的许慕言听到鄯月又在要酒的时候,刚准备用手去掐鄯月的时候,突然听到少年的回答,心中对这个少年不禁升起了几丝好感。
自讨没趣的鄯月讪讪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然后继续问了一个盘旋在自己心中已经很久了的问题,“传闻北国皇帝是由傅越将军所杀,是真的吗?”当时她在北国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略微的感到了一丝丝的惊讶,因为在她上一次来北国的时候,在悦来客栈听到都是傅越将军对于现任皇帝是多么的衷心,所以在猛的得知北国皇帝被自己手下的得力爱将所杀之时,她有点震惊。
“或许。”少年看了一眼双眼似冒着精光的少女,然后再次语言精简的说出了这么两个字,最终一笑出声。
鄯月也随之笑出了声。
此时看在许慕言的眼中,眼前这两个人就像是结识了多年的好友一般,这般舒朗,不带一点其他意思的笑容。
“看你这么爱剑术,作为一个女子,我来一段给你看。”鄯月看着那皎洁的月色,不禁月兑口道。
“那赵某就有眼福了。”少年眉眼俱弯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鄯月一把抽出了许慕言的佩剑,然后走到了院子中间,开始舞了起来。
许慕言呆呆的看着月下那个身姿曼转,女子味流露十足的少女,心中想到,鄯月今天是抽什么疯了?
少年定定的看着月下那个每一剑都带着凌厉之势的少女,但是在满月的月光的映照下,添上了几分柔和。
少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都陪伴在了少女的身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少女舞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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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寝室的网渣了,实在是抱歉
今天我还会格外送上另外的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