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注定是强者谁也抢不来。舒悫鹉琻
正当鄯月望着天空处于迷茫状态时,远处传来了两处完全不同方向的马蹄声,震欲激昂,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腾而来。
“盟主,盟主,我把援军带来了!”大胖刚看到贝雷城的城楼之时,便大声的呼喊着。
门嘎吱一声响,大胖看到了那个坐在白色战马之上的银衣少女以着一种祈祷的姿态仰望天空,在许多年过后,在容盛王朝彻底在这个大陆上消失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小孩子伫立在一副画前,默然凝视着,那副画上面有着一匹白色的马,马上坐着一个银衣少女,少女以着仰望般的虔诚姿态看着天空。
鄯月的这个造型,给大胖留下了无比震撼的印象,所以,当大胖在回到楼兰王宫之后,便立马着了一个画师,将自己心目中的印象给说了出来。
“将军。”万军在看到鄯月的那一刻,下了马,然后走到鄯月的身边,单膝跪在了地上。
“嗯。”鄯月垂下头,眼眸淡然若水,脸上那被溅上去的鲜血早已经干涸了,暗紫色的一块块宛如伤疤一般。
“盟主,你怎么了?”大胖从马上下来,然后踩着房屋和店铺的屋顶飞跃到了鄯月的面前。
“我没事,现在走吧,我想收了西国。”鄯月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是却令人看起来十分的恐怖,因为少女脸上那些血疤,让这个原本温和的笑容变了形。
“是!”
“是!盟主!”
鄯月将马上的男子交给了大胖,然后一个人拉着白马的缰绳,率先走离了这片血色烂漫之地。
渐渐地一阵又一阵带着黄沙的风,掩盖了这一片鲜血布满之地。
——
“月儿,吃东西。”凌绝尘将手上的食物递到了少女的面前。
“绝尘哥,你说,我是个祸害,对吧。”鄯月接过黑衣少年递过来的食物,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但是还是没有将手上的食物送入嘴中。
“没有,月儿不是祸害,不是。”凌绝尘伸出一只手,将少女揽在了自己怀中。
“嗯。”自从贝雷城一战过后,鄯月几乎以着马不停蹄的在赶着路,仿佛身体已经失去了疲倦的感应能力,若不是万军过来告诉她,士兵们有些受不了的话,她现在绝对不可能会躺在凌绝尘的怀中。
“对了,绝尘,峨眉派的华媚姑娘喜欢你。”今天是十五号,月圆之日,所以那一轮挂在天际的明月十分明亮,将夜晚照耀得宛如白昼一般。
所以借着月色,再加上,西国部分地处高原雪山,所以几乎没有较大型的树木,大部分都是一览无余的平地。
鄯月瞧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绿叶一般的装束,高挑的身材,让鄯月一眼就认了出来。
“嗯。”凌绝尘不知道鄯月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好敷衍的附和着。
“绝尘很早就认识了她,对吧?”鄯月将自己的头往外面稍稍的挪了挪,让自己更好的欣赏着沙漠的月色。
“嗯。”凌绝尘将那个乱动的脑袋摁回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少女的发际线中,“月儿,我跟你讲个故事。”
“嗯。”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国家里面有一个皇子和他武功十分高超的母亲,皇子和他母亲在皇宫里面的生活也很安详,平静。
皇子的父王对每个儿女几乎都是一视同仁,所以皇子也很喜欢自己的父王。
可是后来有一天,来了一个别国的公主,当时皇子的父亲正好在生病,在那个别国的公主请视过皇子的父王之后,皇子的父王便离开了人世。
之后皇子住的皇宫便发生了骨肉相残的事情,皇子的母亲为了保住皇子,去求了当时的武林盟主,最后,皇子成功获救,但是皇子的母亲却被永远的埋在了地道之中,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完整。
鄯月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并没有发表出自己任何见解,只是将自己的手揽住了黑衣少年的腰。
这般静默无语,衬着这皎洁如莹的月色。
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慌忙的夺步而去。
——
“启禀王,钟离将军全军覆灭于贝雷城。”一个几乎是摔进殿内的士兵高举着手上的一份文书,用着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
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目光瞬间呆滞的望着远方。
殿内的大臣们在听到消息之后,忙不迭的转过头,看着地下那个满是尘土的士兵。
因为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士兵已然撑到了极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头就栽了下去,但是双手还是高举着文书。
距离士兵最近的一个官员颤颤微微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士兵的嘴巴处,然后身子猛的向后跌去,“他死了!”
良久之后,凌南枫缓过了神识,然后命人将士兵手上所举着的文书拿了过来。
看完文书上面的内容之后,凌南枫将自己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扶手上面,额头上的青筋都感应猛烈的抖动着,让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监看到之后,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退朝!”凌南枫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将龙袍一挥,快步离开了大殿。
——
“安公子,我……”晓怜抓着自己的衣角,垂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安茶用手将自己的一缕秀发盘到了脑后,露出了眼角那一笔十分精致的紫红色描边,衬得这侧脸分外妖娆。
“别怕。”安茶将轻手解开了少女身上的一层薄纱,然后用着近乎低喃般的声音在少女耳旁说道。
“公子,你。”少女惊呼的想要后退,但是却被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别乱动了。”
十仗软红的沙帐徐徐而落,整个房间都飘散着迷离的香味。
——
“傅将军,你怎么看待西国这件事情?”司徒听竹将手上的干草丢进了身旁的香炉之中,袅袅的烟雾顺着都是孔洞的炉子飘散而出。
站在长亭殿,穿回了青绿色稠服的傅越皱着眉宇,薄唇轻抿,在思考着为何西国会主动和南国交好这件事情,照理来说,西国一直在和南国争着中原第一大的位置,再加上西国的皇帝凌南枫是个性情十分暴虐的人,和南国皇帝司徒听竹的性格完全不相融,所以导致西国和南国基本上都是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但是现在西国突然派遣使者,而是还送上了十分贵重的奇珍异宝,说是要和南国交好,这会不会跟女帝鄯月有关?
傅越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点,走到了司徒听竹的身边,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和女帝鄯月有关。”
“女帝鄯月?”司徒听竹重复了一遍,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帝,最开始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现在却……
“司徒陛下,可否允许我先回去一下。”傅越看了一眼外面树叶影子的垂度,突然想起了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小红还没有吃午食。
“嗯。”司徒听竹添熏香枯叶的手停顿了一下。
自从他将傅越和那个红衣女子从刑台带出来之后,就将红衣女子关在了皇宫之中,自然而然,傅越也留在了宫中。
自从他将傅越留在了宫中之后,心就安稳了下来,然后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又开始过起了自己那种修身养性的生活。
当他听到西国主动进攻楼兰国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种默然的担忧,所以他才没有听从国师的话,而是将傅越留在了宫中。
——
“傅公子,沉小姐又爬到树上去了。”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朝着傅越走来。
在宫女还没有喘匀气,就觉得自己身旁刮起了一阵轻风,等到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就只见,红衣女子所站立的位置,多出了一个比穿得比绿叶的颜色稍微浓重了一点颜色的人。
傅越小心翼翼的将红衣女子抱了下来,小红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月复部的形状已经完全的凸显了出来。
不过从刑台到南国皇宫,这已经过去了这么
多天,自己还是没能让小红认识自己。
不过,他傅越有信心,在有生之年一定会让小红重新记起自己。
“你要帮助鄯月!”小红突然恢复了自己眼中的清明,然后死死的抓着傅越的衣服,急切的说道。
虽然小红在这么多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关于女帝鄯月的,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至少,小红已经开口了。
“嗯,好。”傅越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点头说好。
小红第一次求他,是因为鄯月,第二次求他,还是因为鄯月。
或许他们俩的宿命就是和一个叫鄯月的人月兑不了关系。
红衣女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又已经恢复了那种木然的神态,但是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傅越的衣服。
为了小红的承诺,也为了自己的自由,再踏入一次波涛中,又何方。
喑哑沉浮,沧海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