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瑾整理了一下思绪,又接着问道:“那你应该知道这天花怎么治吧?”狐儿好笑的看着他:“你不也是来自未来,你不是应该知道吗?干吗还要问我?”
蓝瑾有些尴尬的回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才想问你的。而且如果再找不出救治的药方,都城的一千多人甚至更多的人都会死于这场疫病。当然这还不包括其他地方得病的百姓。如果朝廷没办法治这种病,皇上很可能会为了更多百姓的性命而屠杀掉这些得病的人。”狐儿难过的咳嗽了一阵,蓝瑾赶紧又帮她拍了拍:“你没事吧?”“你说呢?我才刚醒,你就噼里啪啦先问我的身份,又说这些人如果我不出手救,他们就会死。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能不咳吗?”“不好意思,我一时心急,所以没考虑到你的身体!”蓝瑾惭愧到。
“好了,我也没怪你。看在你尽心救我的份上,我想想,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否知道。”“那你慢慢想,我等你。”“嗯。”说完狐儿闭上了眼睛,蓝瑾知道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所以闭目养神想问题也好,自己也识趣的坐到一边静候佳音。
可是过了好半天,蓝瑾等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可是狐儿还是没想到。饥饿难忍,蓝瑾又怕狐儿想到,自己不在身体,所以又不敢走。只好走进,结果发现狐儿似乎已经睡着了。蓝瑾摇了摇头,暗叹道:“让你想问题,你居然睡着了,真有你的,早知道我就去吃晚饭了。哎!”
出了院子,蓝瑾让管家吩咐厨房弄些晚膳,速度要快,因为自己真的饿坏了。吃饱之后,蓝瑾带着公文又去了狐儿的卧室。看着狐儿安静的躺着,自己则点了一支蜡烛在一旁的书桌翻阅公文,处理要事。
狐儿其实在蓝瑾出去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又清醒了,可是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真的在脑海里回忆有关天花的事。她平时最爱看古装剧,她记得剧里有放过天花,但是好像没说怎么治。忽然她想到tvb里有部剧好像有放到得了天花怎么治,可是是什么呢?她有些记不清了,心里有些着急,烦躁的开始有些不安分,放在被子里的手也伸出来了。
蓝瑾时不时会往狐儿这边看看,当他看到狐儿的手和脚都伸在外面的时候,主动放下手中的笔,走过来,又帮她轻轻地放进被子里,还一边嘟囔道:“生病了,还不安分,这样病怎么好!”狐儿突然睁大眼睛,眼里充满笑意:“有你这位蓝大人在,我不会病死的!”“你这么快就睡醒啦?”“嗯,你出去的时候被你吵醒的。”狐儿开玩笑道。“真的假的?我动作已经很轻了,你都能听见?我现在十分怀疑你是否病了?”“废话,我要是没生病,我的身上会长这么多痘子吗?”“怎么样?有没有想到点什么?”“我想到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你先说来听听!”“我在一部古装剧里看过,好像剧里得病的人从牛身上得到了启发,把病治好的。”“从牛身上?是吃牛肉,还是喝牛血?”“都不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牛痘有关,你要不去查查什么是牛痘吧!”“牛痘?”“嗯,我记不得以前在哪还看过这个词,但记不得什么意思了。要不你去问问养牛的人吧,或许他们知道点什么。”
“好,我这就派人去问!”“嗯,我等你消息,如果需要人实验,我可以做第一个,怎么说这也是我提的,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冒险!”蓝瑾怔怔的看着狐儿:“没想到你的心地还真不错!不会去让别人做实验当白老鼠,而是自己敢做敢当,我想就是搁在现在和未来,都不会有多少人会想你这样!”“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快去找药方吧!现在我又累了,先睡了。”“嗯,你先睡,我这就去找人。”
很快蓝瑾派出去的侍卫就带了几个养牛的人回来了。蓝瑾直切主题:“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牛痘?”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又默契的点点头。“你们真的知道?快说到底是什么?”蓝瑾兴奋道。
其中一个老者回道:“大人,牛痘就是牛身上会长的一种痘子。”“就这么简单?”蓝瑾诧异道。“是的,大人。我们知道的牛痘就是牛身上长的痘!”“那你们现在养的牛,有没有现在就长有痘子的?”“有两头有!”“那其他几位呢?”其他人连连点。“那好,把你们长了痘子的牛都送到蓝府来,放心,我会按市价从你们那买,马上就回去送过来!”“是,大人!”
站在内堂的御医走了出来,刘老第一个问道:“大人,你派我们来就是让我们听什么是牛痘吗?”“各位御医莫急,我是听一位朋友说这个牛痘可以治天花的。”“真是笑话,老夫活这么久,还没听说牛痘也能治病,而且还是这么难治的瘟疫病。”“刘大人莫急,等本相试过不就知道了!”“那大人准备怎么用这些牛痘治人呢?”“这个,我等会再告诉各位。”
等养牛人把自己长了痘子的牛都送来了,加在一起估计有二十头。“大人,如何处置这些牛?”侍卫问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蓝瑾火速赶到狐儿的卧室,轻轻拍醒了狐儿:“我已经知道什么是牛痘了。”狐儿睁开眼,不耐烦道:“到底那是什么?”“就是牛身上长得一种痘。”“原来这么简单啊!”“是啊,不过我让那些人把长了痘的牛送来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些牛痘,你快告诉我怎么弄?”“哎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怎么办?”“那我想想啊!这牛痘是痘子,能干吗?不可能让人吃了它,那也太恶心了。对了,我们以前都是把疫苗注射到体内,会不会这个牛痘应该也是要注射到我们体内才行呢?”狐儿大胆地假设道。
“你说的不错,也许还真被你猜对了!”“那我们试试吧!”“可我们没针管?”“我觉得不一定真的要注入体内,那样我还觉得太脏呢?要不你先让人挤些牛痘的液体涂在我脸上的痘子上,看看有没有效果!”“这也行?”“别废话了,试试也无妨!”“好,你等着!”
不一会儿,蓝瑾带回从牛痘里挤出的液体,亲自给狐儿轻轻地涂在脸上。“怎么样?有没有异样?”看着蓝瑾认真的给自己涂脸,狐儿有一瞬的慌神:“还没有,应该不会这么快!我想应该要睡一觉才能有效果吧!”
“那好,今晚我就在你这睡一晚,我想最快知道效果如何?”“可这只有一张床,你要睡哪?”“放心,我不会和你挤床的,我趴在桌上就行了!”“其实让小翠守着也行的,你这样很伤身体。”狐儿说道。“没事,就一晚,我不会累死的!”其实蓝瑾是怕狐儿的病突然恶化,有个三长两短,他好在最短时间里帮她,可他没有挑明。狐儿见他很是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