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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我就杀了你!”
墨蓝的脸色迅速一沉,眼睛嗖嗖直刮冷风,整个人阴森得,简直能惊掉人的一层寒毛,“不听话的人我要来何用!”
南潇气得嘴唇直哆嗦,在瞪了她半天后,终于被墨蓝的黑暗气息压下怒火,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一把伸向司云音拢中袖中的手腕。
“靠,这么冰!”刚触上他的皮肤,指尖传来的温度就把南潇吓了一跳。
司云音飞快地撤手,一把甩开南潇的爪子,雾眸中聚起一股凛冽的寒霜。
“谁叫你碰本王的!”
语气寒冷,温度骤降至冰点,那双冷风过境的眸子却是一直盯着墨蓝。
南大少吃了大蹩,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竟是遭到如此对待,心中委曲不已,顿时也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始作甬者。
墨蓝这才想起司云音定是讨厌他人触碰的,当即叹了口气好声劝慰道:“南潇他是一番好意,王爷,听话。”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果断尴尬了。
司云音眼角突地一抽,无语至极。她那语气是个什么意思?把他当三岁小孩在哄吗?
“书,墨,蓝!”
冷眸一眯,自牙关狠狠挤出三个字,颇为咬牙切齿。
墨蓝知道,当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深情并茂”地将她的全名一个字接一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他心中的火气绝对是噼里啪啦烧个正旺。所以,她放弃了恶搞的念头,难得认真地问道:“王爷,你遍寻名医,却无人能识你究竟是何病情,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吗?”
中毒?
冰瞳一凛,身旁的泷泽已是讶异地开口道:“怎么可能,王爷自幼体质便是如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而且这么多年来王爷一直谨慎,也不可能有人有机会下毒的。”
“那如果是慢性的潜伏性较强的毒,又或者是,王爷刚一出生,就被人下了毒呢?”墨蓝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我听说王爷的母妃如妃娘娘当年是因难产去的,王爷对这件事难道就没有点其它的想法吗?”
话音刚落,书房内的空气陡然冷滞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司云音嗓音一沉,轻敛的眸光中闪过几丝压抑的痛意。
他隐忍多年,对于这件事虽是心有计较,却一直只能暗访,不能明查。只是当年在场的人,不是死于宫中,便是告老还乡后不知所踪,想来定也是凶多吉少的。
明明处处是疑点,却找不出一丝线索,这根毒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多年来不得安生。
现在,他隐藏至深的伤口被墨蓝如此火辣辣的揭开,那种感觉岂止是疼痛?
水雾流动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不甘、疼痛、隐忍,还有恨……
交错繁杂,让墨蓝不禁起了战栗,混杂着几分淡淡的心疼。
那样清冷的性子,绝美的容颜,一身傲骨,白衣飘渺,似雪,似梅,又似冰山雪岭间的绝色冰莲,带着拒人千里的寒凉,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像司云音这样的男子,若不是刻意隐藏,又岂会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