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摇了摇头:“那些棺材我不太清楚,那边的崖缝是最早用来放悬棺的地儿,虽然后续补了一些棺材进去,但大多也都是高尚那边人的,我老爹是不会让我了解太多的,而且那时我也小…”
李焱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两边的人竟然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这一个村子的丧葬竟然都不怎么关心。
看来这地方的民俗,虽然他家也是山村,但是明显的不是一种风格。
姑且不说这民俗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些棺材只怕也是无从了解,看来只有去山洞里面问一下其他人才能知道了。
“不过…”就在李焱打定主意的时候,郭进的话锋突然一转,“你说的那个死婴我知道,他是一个特殊。”
“一个特殊?”听郭进竟然用“特殊”这个词汇来形容,李焱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索性拉上郭进,重新坐回到岩体上,扯开话题聊了起来。
听郭进讲的,确实如李焱之前所料定的那样,那个棺椁,就是富人才用得上的东西。
只是郭进口述中的这个富人的确有些特殊。他虽然很富有,但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
他的富有,只成全了那一场空前未有的奢华葬礼。
事情的主人公是那个富人,那个富人是一个小孩。
当时村子里有一对夫妇,男主人去外面闯荡回来,赚了个满盘银光,可以说是光宗耀祖,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但是人一有钱,性子就会变。
那个男的回来之后,看到自己的糟糠之妻是发自心底的嫌弃,从一开始的冷嘲热讽一直到后面闭门不见,那个男的完美的诠释了“男人有钱就变坏”那句话。
把妻子赶到家里的柴房间之后,那个男的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带女的回家,甚至有时候一带就是好几个,夜夜笙歌,不堪入耳的声音有时候打村头就能听到。
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女的早就不堪凌辱离家出走或者上吊自杀了,但是那个女主人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了。
在那个男的出去闯荡的前几天,她就有了,但是为了不成为男的负担,她默默地隐瞒下了这一切。
一直到男的外出闯荡数月归来,她本来想挺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去告诉他好消息,但是那男的只是厌恶的看了她几眼,甚至都没等她开口就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
这一拖,就是再也没机会开口。
女主人依旧形单影只的生活在拆房,而男主人依旧不停的无休无止的纵欲着。
这样的日子居然维持了数月,男主人和女主人像陌生人一样的同住一屋檐下,但是彼此却没有任何的联系。
直到有一天,那该来的终于来了。
女主人快生了。
她可以忍,她可以妥协,但是她,做不到一个人把孩子生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好的,身子虚的只怕是熬不过这一关。
但是她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她不能前功尽弃,所以隔了数月之后,她终于还是走向了男主人的房间。
家丁没有阻拦,毕竟,她曾经是这间宅子的女主人,就算那只是曾经,但也就足够了。
女主人来到男主人房间的时候,男主人正在和两个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
那两个女人有些特别,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一对母女。
简直禽兽不如!
但是女主人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的降临。
所以她忍了,她怕男主人生气,她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钟头,最后她终于听到了男主人释放的声音。
她跟着就走进了房间,说出了她的目的。
她要的不多,就是像男主人帮她找一个接生婆,然后把孩子给生下来。
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甚至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男主人却是突然狂笑起来,就好像他终于逮住了一条鞭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把女主人赶出家的借口。
“你撒谎,这是你跟谁的野种?!你肯定是在我出去的时候背地里跟哪个男的搞到一起,快说,那个男的是谁?!”
这是男主人回来之后第一次和女主人说了这么多的话,但是每一句都像一根根阵狠狠的扎在女主人的心头,没多久她整个心口已经被扎的遍体鳞伤。
“不是的,不是的,孩子是你的,你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怀孕了,我怕影响到你,我就一直隐瞒着没跟你讲,是你的,是你的…”
女主人拼命的解释着,拖着隆大的肚子哭着给坐在地上跟男主人哀求。
那凄厉的哀求声,就算是家丁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但是男主人却一点儿都没理会,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借口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
他最后唆使那些家丁把女主人拖出了房间。
跟着关闭房门,继续他的母女双飞。
女主人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到最后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匍匐着趴在门口。
那一天晚上,大雨侵盆。
但是没有人去管女主人,那些家丁都是避而远之。
第二天天亮,女主人依旧趴在门外,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过问一声。
这样一直到第三天。
第三天的早上,整个庭院里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股子味道很特别,有点臭又有点儿腥。
男主人一出门就闻到那味道,赶忙叫家丁门四处寻找,最后终于把味道的源头锁定在庭院中的女主人身上。
他们走过去把趴着的女主人翻过身子,这才发现女主人早就气绝,那味道正是他身子已经烂了起来。
家丁们不敢乱来,赶忙却把屋子里的男主人给叫起来。
听到女主人死了,男主人也是有些慌乱,但是不是因为女主人的死,而是因为在他的庭院里死了人。
他掩着鼻子走到女主人的身边,看了几眼就厌恶的不行。
女主人的死没有唤醒他的良知,也没能让他想起曾经的美好时光,反倒是让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恶心。
他很快就找来家丁准备把女主人给葬了。
不过但就在这时。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突然从女主人的身体里面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