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樱落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恒,他居然还笑的出来,苏沫羽死了!爱他的女人死在这里,他居然还会笑。
“她死了?”言樱落缓了好久才出声道,她的声音嘶哑,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喉咙处一丝难受的腥味。
赵恒目光懒懒的看了苏沫羽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言姑娘,朕还想要问你,苏妃娘娘怎么会死在你的屋子里。而且,你的手上怎么会握着一把匕?”
言樱落低头一看,果真自己的手中拿着一把匕,而且匕上面沾满了血,她也是满手是血,她下意识的甩掉了手中的匕。
“言姑娘不打算从实交代吗?”
言樱落疑惑的看向赵恒,他想要让她说什么,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言姑娘,你为什么要杀害苏妃娘娘?”站在赵恒身后的范淼出声问道。
杀害?杀害苏沫羽?言樱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怎么会杀了苏沫羽呢!
“不是我杀的!”言樱落唯有无奈的笑,苏沫羽死了她心中很悲痛,这个开朗的女孩子,曾经还替她挡过一鞭子,对她如此之好,怎会想要杀了她呢!
范淼指向躺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匕道:“证据在这里,苏姑娘还想要狡辩吗?”
“我说了我没有杀他!”言樱落这句话简直是用吼出来的,被人冤枉的滋味可是一点都不好受。
赵恒在言樱落的面前蹲子,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抬眸对视上他的眼镜,他的眼眉中带着笑意,语气却冷得让人生寒。
“言樱落。朕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善妒,朕不过是宠幸了苏妃几日,你便杀害了她!”
她善妒?
简直就是可笑,言樱落也确实笑出了声。
“本小姐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皇上的宠爱,至于皇上说的善妒,不过是皇上的臆想罢了!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杀害苏妃娘娘,苏妃对我有恩,我怎会害她。皇上,你难道就这么不明事理!”
“言樱落,你这是再说是朕冤枉了你?”
“皇上难道没有冤枉我吗?”
赵恒冷笑了一声,道:“将言姑娘打入宗人府!让宗人府调查这件事情,看看朕到底有没有冤枉言大小姐!”
随后,言樱落根本说不了反驳的话就被人拉着走了,她强烈的挣扎,强忍着泪水不留下来,脑后的疼痛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有阴谋,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加害于她!
言樱落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她缩在角落微微颤抖,这里冷得简直就像是冰窟一样。
“下一个,言樱落。”
言樱落听到有人传叫她的名字,接下来牢狱的门被打开,两个牢里的人将她拽了起来,完全是拖一样的将她拖到一个暗黑的房间里,将她捆绑在木桩上。
言樱落的头还隐隐的在作痛,她晃了下脑袋看向对面对着的牢头,牢头喝了一口酒,道:“你是言大将军的女儿,言樱落?”
言樱落不言语。
“听说你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却善妒杀了宫里的苏妃娘娘,还不肯认罪!”
“我根本就没有嘴!”
“还敢嘴硬?”牢头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结果那人拿起桌子上的鞭子直接往言樱落的身上甩去,言樱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股难熬的疼痛瞬间袭来,她闷哼了一声。
忍不住冷笑,苏沫羽死了,她还是没有避掉这鞭子的苦!
“还敢不敢嘴硬了?”
言樱落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杀害苏妃娘娘!”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这是滥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言樱落看向手臂上被鞭打的地方,衣衫破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疼的手紧握起了拳头。
牢头冷笑了一声,道:“嘴巴还真是硬,都到这里还想着拼死挣扎。爷告诉你,你是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爷劝你一句,还是乖乖的招了,免受这皮肉之苦。这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你细皮女敕肉的,鞭子打上去这疼的我都不敢想,所以认罪吧!”
言樱落‘呸’了一声,“草泥马!本小姐就是不认罪!”
言樱落从来都不想说脏话,可是这是被逼的,想让她认罪没有那么容易。
她口水喷了牢头一脸,牢头也不生气,抹了一把脸,直接夺过鞭子狠狠的往言樱落的身上抽了一下。
“啊!”湿暗的牢房中响起一声惨叫。
言樱落到最后完全没有了感觉,她浑浑噩噩的,身上的疼痛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她低垂着眼眸,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难受的贴合在身上,咸的汗水碰到鞭痕,便又传来微微的疼痛,让她颤抖。
最后言樱落就是被人拖着回到自己的牢房中的,粗糙的地面磨着她的腿,小颗粒的石头摩挲她白女敕的肌肤嵌入她的皮肤内,让她的伤口更加的疼痛难耐,可是她已经还有一丝力气哼一声。
她低垂着头看向地面,袖长的通道上面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笑,她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留了这么多的血,她居然还没有死。原本白色的衣裙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格外的刺眼,被人拉进牢房,垂着的手臂猛地撞上了牢门,尖锐的疼痛袭向她的大脑,昏沉沉的言樱落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还是尖叫了出来,声音沙哑带着绝望,全身冰冷入骨。
她被拉着进入牢房,常年阴暗的牢房里传来一股腐烂的臭味,夹杂着她身上血腥的味道,她喉咙口干涩的想要呕吐。
她被人甩到覆着稻草的地上,身体跟地面忽然的碰撞让她再也忍受不住,真的呕吐了起来,吐出来的竟然是血。
言樱落忍着疼痛抹去嘴上的血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虽然浑浊难闻,她还闻得到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言樱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即使她不是未来的皇后,是个将军的千金,也不至于如此。
现在她细细想来,忽然明白到,这一切不过是皇上授意的,否则牢里的牢头怎会如此待她。
皇上想要让她死,她是不得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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