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城门口站着的“铁皮罐子”,印入老刘的眼前还是城墙,以及比城门口那两扇伤痕累累的城门更显高大的——城门。
当然了,这里的两扇可更刚才经过的那两扇破烂烂的城门jīng致多了,门上不仅伤痕全无,边沿上更是包裹着许多银光闪闪的金属物质,上面还刻画着许多不知明的花纹,在弧光闪烁间,这些花纹似活物一般。
如果把这里面的城门比作贵族晚宴上礼服,那刚才经过的城门就好比是乞丐身上的衣物了。
老刘张大着嘴,呶呶的说:“怎么这城里还有城墙和城门的?”
“这里面的才算是烛堡真正的城门呢。我们站的这儿算是烛堡的外城,这华丽的城门后,才算是烛堡呢。”艾尔瑞斯指着那两扇华丽的城门,撇嘴说:“看见边上银光闪闪的东西没?那是比黄金珍贵百倍的秘银!看见那个的转动的秘纹没?那是大型魔法罩的法术秘纹!把整个烛堡都包裹在里面的大型魔法罩!这些法师和贵族们,就是TM的有钱啊!”
老刘是货真价实的士包子,那懂什么秘银,大型魔法罩。但也不能过分让小白脸艾尔瑞斯给看扁呀。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便敷着双手,以领导下乡访问的姿态哼着嘴,点头说:“嗯,还行吧!还可以嘛!一般的了!”
艾尔瑞斯也没在意,继续说:“这烛堡的内城门,一个星期才短暂的开放一会儿,先不说不容易进入内城。就是进去了,都不容易进入烛堡内。这烛堡的法师们,都是一副敝帚自珍的模样,和外来的法师和学者们几乎就没有交流的机会。这比安姆的法师教会,发布的在城里严禁使用一切魔法的禁令,还要让人恶心!”
艾尔瑞斯恨恨的说:“就是这人类上层自私自利的恶根xìng,总认为天生就因该比其它种族高贵,不只处处都看不起其它智慧种族,连邪恶之地对其它善良种族的侵占都要视而不见,每每都要等到他们生死存亡之际,才会高举着大义的旗帜,联合其它种族共同抗敌。这也就是人类才会占着最多的人口数量,和最丰富的创造力,却依然还是被邪恶之地的恶魔领主们打压在下的原因。”
老刘无语的看着艾尔瑞斯一副愤青的模样。
艾尔瑞斯轻叹了一声,烦乱的挥手说:“不多说了,走!我们去打听一下葛立安法师的住处。”
“啊?!”老刘一声惊叹:“你不是说认识吗?”
“我母亲认识他,当然也算是我认识了。”艾尔瑞斯一脸想当然的说。
“你母亲认识他?”老刘一楞。
“是啊,几十年前还在同一个冒险队伍里呆过。因该有不错的交情吧。”
老刘无奈的点头说:“行,那我们赶紧找个人人问问吧。”
艾尔瑞斯抬手一指,指着前方一幢建筑说:“要说打听消息,还能有比遍布大陆的欧玛神殿,更了解的呢?”
老刘顺着视线望去,那是一个跟凉亭差不多的建筑,在四根亮着蓝sè的光芒柱子间,一汪碧水闪烁着点点星光。老刘好奇之心大盛,径直走到那柱子边,发现上面也刻画着蓝sè的魔法秘纹,随口问道“这些柱上子也是魔法秘纹吗?有什么用的?”
“……”
没听见回话,老刘诧异的撇头,一时之间就呆住了。身旁空无一人,那还有艾尔瑞斯的踪影。
没等他回过神来,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木琴声。琴声中艾尔瑞斯轻快的语调和着音乐唱道:“美丽的女孩哟~,你的眼睛像天上的繁星~,xìng感的嘴唇那样让我着迷~,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我迷醉~了……,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老刘机械的转过身。就见不远处的木屋前,艾尔瑞斯弹着一把不知从那儿变出来的耶利琴,一脸迷醉的引声高唱着,不时还撩拔一下他那风姿绰绰的迷人金发。在他身前,哦不,他在脚下,正跪着一个穿着天蓝sè长袍的女孩。女孩满脸青chūn豆,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很大的黑边眼镜。她一脸迷糊的仰头看着艾尔瑞斯,估计还没搞清楚状况。
在周围慢慢聚拢的人群中,老刘目瞪口呆,这是神马情况?难道是要跪着唱征服吗?这情况好像反了呀。也不对啊,这几分钟前还是一位激情愤慨的青年呢,这么一会儿,就没脸没皮的弹琴泡妞去了,而且这品味……有些特殊啊。
艾尔瑞斯在那边微微一笑,在尽显迷人风彩中,轻拔了一下木琴:“我命中相遇的女孩~,难道没人告诉你~,你有多~么~可爱……”
“啊?”只一瞬间,女孩脸上就爬满了红晕,每一颗青chūn豆都在脸上泛着红光。
艾尔瑞斯继续拔动着琴弦唱:“我愿~化为你身边的~青草,默默注视着你。愿~化为你发间的~头饰,静静陪伴你。”
“啊!”女孩一声惊叫,就要站起来,那知腿上一麻,又一下子跌坐下。
艾尔瑞斯按住琴声,笔直的弯腰扶胸,行了个贵族礼节。优雅的一伸手,扶起跌坐的女孩。“美丽又可爱的女孩,我能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菲莉蒂雅。”
“艾尔瑞斯!”艾尔瑞斯甩了甩金sè长发,随手一晃,木琴又滑入手。在轻脆琴中,又唱道:“请~,让我成为你的忠贞的守护骑士,我愿~长久陪伴在你的身旁。”
在艾尔瑞斯怀中,女孩语无论次的说:“那……那个……我还有事。”
“我就是你的守护骑士~。”艾尔瑞斯眨着桃花眼说:“愿为您效劳,我的殿下。”
“那……能帮我……找本书吗?”
老刘在人群中凌乱了。
在老刘风中凌乱的时候,外城门进入的一个冒险队伍,引起了城门的守卫队长,富勒的注意。
这个冒险队,是由一个由弓手,战士,盗贼和法师的队伍。硕壮的战士背着一人高的巨斧,领路在前。黑衣黑甲的盗贼和绿sè风衣的英俊弓手护身在法师左右。
为首的似乎就是那个绿sè长袍的法师,宽大的罩帽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只能看见削瘦的下巴,和嘴角边隐露的一些绿sè魔纹。这个法师手上搂着一个黑皮肤的女孩,女孩似乎是法师的随从或是奴隶,穿的简的粗布衣物,一脸委屈又羞辱的模样。不过这女孩身材火爆,黑sè皮肤的长腿露在麻布短裙外,把丰满的圆臂绷的紧紧的,纤细腰身上鼓涨的胸部几近爆衣弹出。
而引起富勒注意的,就是这个身材火爆的女孩——他是一个有着ying乱和邪恶著称暗黑jīng灵。
就在他们经过城门时,富勒伸手拦住了他们。
“这是居住在地下深渊的暗黑jīng灵吗?”富勒指着黑皮肌肤女孩,名知顾问的向眼前遮了大边脸的法师问起。
绿sè长袍的法师依然搂着暗黑jīng灵,似乎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的越过富勒往前走,似乎不屑理会眼前的富勒队长。
富勒楞了下,立刻恼怒的大喝声:“给我站住!”
随着他一声怒喝,在烛堡平民的惊恐眼神中,城门口的几个“铁皮罐子”齐齐放下手上战戟,纷纷拦住这支冒险队伍,大有一言不合,乱戟砍死的姿态。
为首的法师依然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他们,倒是护卫在他身边战士,弓手,和盗贼们回头冷冷的和他们对峙着,还好武器都没取出,似乎不像要在城门口开战的模样。
“说出你们的来意!冒险者们。”富勒队长双手叉腰,一脸的盛气凌然。
前面战士,弓手和盗贼三人微微撇头对视了一眼。最后黑衣黑甲的盗贼站出来,耸了耸肩说:“你都说我们是冒险者了,那还有什么来意?只是久闻烛堡大名,刚好经过了,就过来瞧瞧。”
富勒队长一时哑然。对这种无厘头的回话,他自然不信,只是也没有什么理由无故逼问一队冒险者,这样无故得罪某个冒险公会,上层追究起来,烛堡的管理者们是不会保他的,他的好rì子也就到头了。
富勒队长只得再次冷冷问起:“你们是那个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竟然敢对烛堡的守卫无礼。”
“误会,这都是误会!”盗贼掏着布袋,嘻皮笑脸的靠近。
“站住!”富勒身边的一个“铁皮罐子”横着大戟站出来。
盗贼笑容不减的说:“不要误会,我只是拿一下我们公会的徽章。”
盗贼说着慢慢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圆形徽章,摊开手心,正对着富勒队长。
富勒对身边的卫士挥了挥,守卫躬身退下。盗贼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把那个圆形徽章连着布袋一起递给富勒队长。
富勒队长先仔细看了下徽章,铜质的徽章上刻画着一个竖琴。富勒眼神微缩,沉声道:“安姆的竖琴手联盟?”
盗贼脸上都要笑出花来,说:“是啊,是啊!不瞒您说,虽说竖琴手联盟是费仑第一大势的冒险者公会,但我们只公会里最底层的冒险者,这次护送公会上层的某个亲戚出来历练。”盗贼说着对富勒队长打了个眼sè:“公会上层的某个亲戚嘛!你懂得……都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苦命呀。”
富勒仔细翻看了下徽章,的确不像是假。又瞄了下布袋,从开口处望去,在银币之间还有几个金sè的安姆金币。富勒微微颠了颠手,感觉不少的份量,反手一藏,不动声sè间,布袋已入腰间口袋。
他一挥手,对身边的守卫说:“行了,没什么大事,放行吧!晚上我再请大家喝酒。”
“铁皮罐子”们齐刷刷的收起斧戟,又一动不动站城门装雕像却了。
富勒返身,又板着脸对眼前的盗贼说:“你们也要注意点。跟那个法师说说,出门在外,也不要太嚣张了,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是是是……”盗贼微弯着腰,一脸卑怯。
富勒不耐烦了又挥了挥手,回头去城门。
在富勒队长回身后,盗贼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队伍。
背着大斧的硕壮战士,整了整肩上的带子,一脸无畏的说:“队长,何必看这些小人的脸sè呢,这些怂包我一只手都能捏死。”
盗贼瞪了他一眼,说:“大街上你乱嚷嚷什么。先找个旅店住下再说。”
硕壮的战士气势一缩,呶呶的说:“有什么好怕的……”
“闭嘴!”盗贼低喝一声:“你再罗嗦,给我滚回野蛮荒野去!”
战士彻底不再言语,耸拉着脑袋跟在队伍后面。
在他们离入城门范围不久,一个戴着鬼脸面具,裹着淡红sè轻甲的女剑士,慢慢出现在城门。引入注目的不是颀长纤美的身材,也不是她脸上狰狞的鬼脸面具,而是背上压着的双手大剑。那把双手剑不止破烂无比,似乎还很的很沉重,只是用草绳简单的扎着,这看上去倒像是那个旯角落里捡回来的废铁。
女剑士就这样微弯着腰,背着这把破烂大剑,一步步的跺进城门。在她身后,坚实的马车道上,留下了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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