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眼见张远益伸手去拿隐星剑,连忙叫到:“远益,不可出剑伤人!”
张远益依言,要空手对这几十个家丁。这些家丁哪对付得了兄弟二人这等上乘高手!张恨只出一招飞鹤腾空,便将围攻上来的家丁打倒在地。张远益则用的并非何家武功,而是心xìng大起,用起了从深宫拿出来的武功秘籍上的扼天掌法之中第一招扼天击掌,手法极快,变化莫测,一瞬间便将围上来的家丁拍落在地。
“没想到这掌法居然有如此威力!”张远益自己也惊住了,只学了一招便那么厉害,待rì后完全学会肯定更加厉害,到时候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呢。
“远益,你这扼天掌法练得不错啊!”张恨走到张远益面前,神态轻松,“没想到你刚练几天就如此厉害,rì后武功定能胜过为兄。”
“大哥见笑了!”张远益微微一笑,“大哥练的yīn阳颠倒逆行功,可比小弟厉害多了,小弟怎能及得上大哥呢!”
张恨道:“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还有两本没练么?”
张远益道:“大哥不也一样?”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完全没有把周围虎视眈眈的陈少颖放在心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陈少颖大喝,“滚,都给我滚!”
那些家丁虽然被打伤在地,但陈少颖这么一喊,哪里还敢支声,连忙强忍着疼痛,乱滚带爬出了大厅。
兄弟二人一出手便犀利无比,完全震撼住陈少颖,她知道二人武功了得,不易硬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了一笑,道:“今rì一见,二位果然是武功了得,我这些个家丁根本不及二位一根手指头。刚才之事,是我一时气糊涂了,还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张恨也觉得理亏,也不多做计较,道:“陈庄主言重了!是舍弟出言不逊,冲撞了庄主,在下在此代舍弟跟庄主道歉了!”
张远益一脸不服,叫道:“哎,大哥,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是她的不对……”
张恨脸sè一沉,喝道:“远益,少胡言,休得无礼!”
张远益何曾见张恨如此大声跟他说话过,一时间怔怔,还没反应过来。
陈少颖脸上再度洋溢起微笑,先前的怒sè已然消失不见,此刻看上去倒多了份妩媚。陈少颖道:“张少侠,令弟所言不错,是小妹修养还不够,才会如此轻易发怒。是小妹该向二位大哥道歉才是!”
张恨心下生疑,怎么这陈少颖前后变化如此之快,偷偷观察了一下,道:“既然庄主都已这么说,我们若还在这件事上面纠缠,倒显得我们不够大度了,我们就不要再提这事了吧!”
张恨兄弟再次坐回位置上,既然这事已过去,也该谈谈正事。
张恨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开口问道:“陈庄主身在关内,想必消息灵通,可否知晓独孤纹老前辈如今身在何方?”
独孤纹,无名剑主人,当今天下第一人。不过三十年前,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其身居何处。不过,要得无名神功,必须先得无名剑。这独孤纹无论有多难寻,势必还是要找寻的。
陈少颖摇摇头:“小妹也不知道。不过呢,小妹记得小时候好像还见过独孤老前辈!”
兄弟二人闻言大惊:她小时候见过,那决计不超过二十年前,也就是说三十年前消失的独孤纹曾经在二十年前来过陈家庄!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实在太有价值了。
张远益急忙问道:“那庄主可记得独孤纹可有说过要去往何处?”
陈少颖一脸忧sè,道:“那时候小妹还小,记得的不多。而且独孤老前辈要去往何处,又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说呢?而我也没听我爹提起过这事。小妹只记得,那一rì独孤老前辈一身素装,手中拿着一个用麻布包裹着的东西,很像一把剑的模样。直到多少年了,小妹心中依然记得那一道持剑而立的身影,清淡而又浓厚,放佛忘记了却还记得,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张恨有些失望的说道:“如此看来,独孤老前辈是要退隐江湖了?”
陈少颖道:“也许吧!从那次起,小妹就再也没见过独孤老前辈,也再没有独孤老前辈的消息。”
张远益遗憾的说道:“如果能找到独孤老前辈,修成无名神功,借来无名剑,对付仇星雷就有希望了!”
陈少颖道:“但愿两位能早rì如愿以偿,习得神功,消灭仇星雷,替武林除一大害。”
张恨感叹道:“但愿如此!”
此刻,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天sè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庄内开始点起了灯光,外面庭院中闪烁着道道灯光。夜空星光点点,一盏残月挂在半空,照耀下庭院,映着那满院落的花花草草,闪闪发亮,别有一番幽静美。
陈少颖看了看外面的夜sè,道:“时辰不早了,我这就差管家带二位回客房休息一下,稍候小妹自会吩咐厨房将晚膳送过去。二位请吧,明rì好赶路。”
二人一看也是,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竟然是过了正常晚膳时间而不知。二人道谢之后,便随着陈府管家出了偏厅,来到另一个院落其中一间客房内。
“二位少侠,小的这就告退!”管家深深做了个揖,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婢女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酒菜进来,摆放在桌上,二人一看,不由大大吃了一惊,这里尽是一些山珍海味,寻常人家一辈子也吃不上一回,用来招待客人可真够大气的。
“二位少侠,请慢用!”婢女摆放好晚膳,也离开了。
张恨心中一番感概,道:“这陈庄主可真豪气,拿出这等山珍海味招待我们,改rì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张远益冷哼一声,道:“大哥,这一桌子的酒菜,少说也有五六百两,你有见过有谁招待客人会这么隆重的?而且我们与陈家庄也素无来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恨一挥手,道:“远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而且陈家庄在江湖中素有侠义之名,就不要多想了。你若觉得吃了这么丰盛的东西,过意不去,改rì找机会还回来就是了。赶了一天的路,都饿坏了,吃吧!”
“大哥……”张远益还想说些什么,但此刻张恨已经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来也是够饿了。张远益无奈,也只有坐下来一起吃了。这桌酒菜他二人也没能吃过几回,吃着吃着,太过美味了,哪还管得了其他。
二人这般坐在桌前,开始饮酒吃菜,好不兴致。待到吃饱喝足,许是赶路太急累坏了,张恨倒头便睡。他为人乐观豁达,待人诚恳,而且陈家庄素来声明颇好,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张远益却是疑心极重,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不由推开窗户,抬头望着满天星空,脸sè露出些许忧sè。
就在这时,一阵轻响,惊动了正在思索着的张远益,他循声望去,只见自院落大门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一角另一处院落偏厅大门里面,站着不少人。由于在深夜,而且距离过远,又是从侧面看过去,看得不是很清楚。张远益心下生疑,轻轻出了房门,灵巧的跃上房顶,隐在暗处,这才能看清楚偏厅内的一切。
这偏厅之中聚着几个人,五花八门,和尚、丐帮中人、富家子弟、公子打扮的书生还有师爷行装的等等,不像陈家庄之人。蓦地,张远益双眼一亮,隐隐能看到在一旁坐着一个人,那不是陈少颖还有谁来?张远益心下无尽疑惑,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听其中一人轻声说道:“记住,动作要快,注意掩人耳目!”
又有人说道:“您就别担心了,这事定能一举成功!”
……
张远益一听,便知这些人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便要有所行动,哪里知道身体才刚一动,忽然觉得一阵头晕,险些自房顶上跌落下来,伸手扶住旁边的瓦砾,渐渐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