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远益虔诚一笑,道:“小师姑,师侄从你的话语中,可没听出真心与决心哦,师侄还是不能就这么放开。(凤舞文学网)除非你发誓,否则我可就要再使劲了。”
此刻张远益只用了一点力气,就将鹤云靓抓得疼痛不已,若是再大力一些,还不把鹤云靓那小小的手腕生生抓碎不可。
鹤云靓也着实害怕,虽然很是生气,但迫不得已,只有说道:“好啦,我发誓就是。我鹤云靓从今以后,不再任xìng,不再胡闹,若有违背,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行了吧,还不快放手?”
“好吧,你可要遵守誓言!”张远益收回手劲,松开了手。
几人只以为鹤云靓会被张远益这么一罚,会乖乖听话,却不料,张远益才刚一松手,鹤云靓右手便向前抓来,想要反过来抓住张远益的肩膀。张远益眼明手快,心意一动,一个反手便又将鹤云靓伸来的手抓住。鹤云靓见势不妙,就想拉回来,可张远益这次更是加大了力度,鹤云靓哪里能拉回来。
张远益见鹤云靓死xìng不改,完全不把刚发过的誓言当回事,便手势往上一提,张远益比鹤云靓本就高出一个头,这一提,就把鹤云靓整个人悬挂似的挂在张远益手中,离地五六指,活像是一个被人拎着的小鸡。
张远益微微一笑,道:“小师姑冥顽不灵,还是不肯改过,那就不要怪小侄再给您一点甜头了!”
鹤云靓大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张远益笑道:“小师姑,您说呢?”
张远益稍微运气,右手捏个手势,轻轻往前一送,正好按在鹤云靓腋下软麻穴上。
鹤云靓顿时觉得全身一麻,阵阵酥痒,难受极了,不禁笑出声来,又痛苦又想笑的模样,眼角隐隐流溢出点点泪水,呵呵叫了起来:“嘻嘻,好麻,好痛,好痒。嘻嘻,你到底干了什么?叔叔,嘻嘻,救救、嘻嘻,救救靓靓啊。嘻嘻”
严宝成善意一笑,道:“靓靓,这次叔叔可没辙了。要求,你还是求远益吧!”
鹤云靓虽然痛痒难当,但心底还是极为不服,有些赌气的叫道:“哼,叫我求他,我死都不求……呵呵……呵呵……你想做什么就坐什么吧,我再也不会求你了……呵呵……”
张远益见鹤云靓还是有些骨气,便道:“好啊!”手上加劲,抓得鹤云靓更是“呵呵”大笑,眼角流下不知是痛苦还是失望的泪水,只是鹤云靓还真能忍,就是这样害是一句话也不哼。
见时机已到,感觉做得差不多了,张恨开口劝道:“远益,你这惩罚也够了,还不快放下小师姑?”
张远益一直很听兄长的话,听到张恨开口,便收回按在鹤云靓软麻穴上的左手,又把鹤云靓放了下来,嘻嘻笑道:“我尊敬的小师姑,您虽然是我的小师姑,但是从未见过面,倘若以后您再犯错,我照样会惩罚您的,免得您丢了师公他老人家的脸。”
鹤云靓见张远益如此待自己,又是不服又是惊怒,怎奈武功不及对方,此刻自然不会再自讨苦吃,心下寻思着:“哼,他rì有机会,也要你好受!”口中却气道:“好啦,好啦,我改过就是了!”
鹤云媛喜道:“妹妹,你能不再闹事,我们一家可真就天下太平了……”
话刚说到一半,严宝成又“咳咳”的咳嗽起来,鹤云媛心下一急,急忙来到**前,担忧的问道:“叔叔,您怎么样了?”
严宝成微微苦笑,道:“老毛病了,就是这几天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咳咳……”
鹤云靓也靠了过来,急道:“叔叔,您没事吧?”
“没事,靓靓,你听叔叔一句话!”严宝成看着鹤云靓,最担心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顽皮的小丫头。
鹤云靓知道严宝成又要说什么,嘴角一扁,极为不耐烦的叫道:“靓靓答应叔叔就是了,叔叔就别再担心靓靓了!”看得出这回鹤云靓下的决心重了几分,可信度高了一分。
严宝成伸出枯槁颤抖的手,轻轻抚模着鹤云靓乌黑的秀发,轻轻道:“靓靓,你长大了,该懂事了,叔叔也就放心了。呵呵!”
严宝成的病情张恨看得出来,似乎曾经遭受高手重创,治疗不及,留下的后遗症,至今也未能痊愈。若不是受了内伤,以严宝成的武功断不可能得这种小病。
张恨靠上前来,说道:“叔叔,以前是否遭受过严重的内伤,至今未愈?”
严宝成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许久才缓缓道:“二十年前,我曾经被浴血邪剑皇城重伤,内伤严重,差点死去。也曾企图治愈,怎奈这皇城实在厉害,功力深厚,虽然勉强保住了xìng命,但至今仍有很重的后遗症。隔三差五,就要犯病一次,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是这几天,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张恨闻言,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道:“叔叔,这天sè宇香丸,是大师兄jīng心配制的奇药,能解百毒,而且兼治疗内伤。想必对叔叔的内伤会有所效果,叔叔何不试试?”
张远益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哥,我还以为这药只能解毒呢,这药真有那么神奇?”
张恨一笑,道:“神不神奇,都已经在你身上发挥了效果了,你还不知道?”
张远益惊道:“我何时服用过此药?”
张恨道:“你先去中了蓝光进暗算之后,身中剧毒,大师兄便给你服过。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总算是保住了你的xìng命。这会你该知道了吧?”
张远益闻言笑道:“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感觉好多了。”
听说这药能医好严宝成多年的旧疾,鹤云靓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一下子从张恨手中抢过药瓶子,带着疑惑问道:“这药真能治好叔叔的病么?实在太好了!”
既然张恨是余人清的徒弟,而且严宝成也证实,鹤云靓也无过多防备之心,用力的摇晃着药瓶子,结果只倒出三粒丹药,有些失望的表情,说道:“怎么才三粒呀,这能有什么效果?”
喝,这小师姑居然想把三粒药全部给严宝成服下,难道想要严宝成的xìng命不成?张恨心下大惊,他可不能让鹤云靓这么做,便道:“小师姑,你别急啊,这药丸药效神奇,一粒便足够了,不必三粒都服下。服用过多,反倒有害处。”
鹤云靓惊奇地问道:“一粒?一粒怎么行呢!叔叔的内伤都已经二十多年了,一粒怎么行呢!”
张恨笑道:“这天sè宇香丸,可是我大师兄熟读药王医典之后,jīng心研制而成,所用药材珍贵无比,药xìng极好,一粒便足以。”
“哦!”鹤云靓半信半疑,拿起一粒丹药,又小心翼翼的把另外两粒放回瓶内,递回给张恨,又对严宝成说道:“叔叔,吃下这粒药丸,您的伤就可以痊愈了,实在太好了!”
严宝成结果丹药,拿到鼻尖轻轻闻了闻,然后这才把它放到嘴里吞了下去,又接过鹤云媛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口茶水,才望了望张恨,有些好奇的问道:“恨儿,你大师兄本事真大,不知道是谁?”
张恨道:“我大师兄叫声不言,幼年时得到药王灿老前辈的青睐,赠与药王医典,如今医书不敢说超过药王,但当今应该是没多人能比得上的了。”
严宝成点点头,能得到药王传授,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在江湖上,血雨腥风,时时刻刻都可能受伤,要是习得疗伤救命的好本领,那活命的机会可就大大提升了。不多时,严宝成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气自丹田缓缓升起,一直蔓延到头顶,这是真气恢复的前兆。二十多年因为伤势过重,严宝成几乎是失去了一身功力,此刻有这效果,实在是欢喜万分。
严宝成觉得舒服许多,喜道:“这药力果然不错,而且见效极快,现在是我这二十年来,觉得最舒服的时刻。”
鹤云媛喜道:“那就太好了!”
严宝成笑道:“恨儿,这次真是要好好感激你啊。要是你不来,没有你这奇药,恐怕我也就过不了多少个rì头了。”
张恨连忙说道:“严叔叔受伤,恨儿理应帮忙,严叔叔就不要这么说,岂不是折煞了恨儿呢!”
严宝成颇为赞许的看着张恨,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间,张恨心中一震,想起先前由于跟小师姑闲逛的原因,又在这里多时,此刻已将近黄昏,明rì便是武林大会召开之期,要是不赶紧赶路,只怕要迟了,便起身来,说道:“叔叔,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恨儿也开赶路了。”
这才刚刚相聚,就要分离,谁也无法开怀。
鹤云媛脸上有些忧愁,有些不舍的问道:“张公子,你们要走了吗?这么急着赶路,这是要去哪儿?”鹤云媛有些愁苦,不知怎么称呼张恨才好,二人年纪相仿,称呼“恨儿”又不好意思开口。
张恨有些奇怪的说道:“小师姑,您怎么还叫师侄为公子?这可不合礼数啊!”
鹤云媛脸上一阵绯红,说道:“你我年纪相反,虽为师侄关系,但从未谋面,那我该怎么叫你们?”
被这么一问,张恨一下子怔住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才道:“那还是随小师姑喜欢吧!”
鹤云媛嫣然一笑,道:“那我还是叫你张公子!”
严宝成虽然也很是不舍,但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拉着张恨兄弟在这留下,便道:“恨儿,你为何急着走呢?”
张恨道:“严叔叔,我跟远益是应邀前往武当,参加武林大会的。而明rì就是大会之期,时间不多了,我们就不多留了。改rì有机会一定会来这里看望你们的!”
严宝成也不便多留,道:“既然如此,那路上要多加小心啊!”
张恨点头,道:“恨儿知道了!”
鹤云媛起初有要与张恨兄弟一起上武当的念头,但又想到严宝成那伤病之体,还需要她们姐妹照顾,便不得不留下来。此刻离别之期,鹤云媛反倒有些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恨,薇薇道:“张公子,记得今rì说过的话,大会完之后,一定要回来看我们,我们等着你!”
鹤云媛不舍得跟张恨分离,而又不得不分离,还没分离,就又想着快点再见到张恨,忽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喜欢上了张恨。猛然摇了摇头,鹤云媛强制自己静下心来,心下暗忖:“我们是师侄关系,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
鹤云靓可有些受不了鹤云媛那含情脉脉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浑身起了不少鸡皮疙瘩,抖了一抖,站起身来,说道:“哎呀,你们别婆婆妈妈的呀,要走就走嘛,干嘛磨磨蹭蹭的,以后再回来不就行了吗!”
张恨一笑,道:“小师姑说得是。那我们这就走了,你们多保重!”
严宝成道:“江湖路不好走,一定要时刻留神!”
张恨对张远益说道:“远益,我们走吧!”
张远益应了一声,又对几人说道:“严叔叔,保重。小师姑,你们也要保重。嗯,小师姑,多多称重!”张远益最后这一句,是对着鹤云靓说的,本来是珍重,却是被他给说成了称重!
然后,张恨兄弟两离开了严家,在此踏上前往武当的道路,这里离武当也不远,估计很快就能赶到武当。
“啊!”许久过后,一道愤怒的娇女敕声音响了起来,鹤云靓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得很是生气。直到现在鹤云靓才反应过来,张远益临走叫鹤云靓“称重”,不是摆明着要鹤云靓养肥起来么?要看一下现在鹤云靓腰身要多苗条苗条,柳腰简直不堪一握,这不是存心要损鹤云靓?
鹤云靓反应过来之后,挡下脸sè发白又发红,大叫起来:“张远益,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别跑,看我不收拾你!”
只是张远益此刻哪里还能听到鹤云靓发疯似的叫喊,张远益与张恨已然走出很远,严宝成与鹤云媛只是有些觉得好笑,这里只剩下鹤云靓那愤怒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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